趙景蘭就像是一條死狗一般的被自己的保鏢拖回了自己的車裡,她的指尖冰冷而顫抖,顯然是氣到了極點,已經不知道如何才能平靜下來,她的牙齒都在控制不住的上下碰撞,半晌之後,趙景蘭才稍稍平定下來,睜大的瞳孔中都泛起了酸澀的淚意,“程念臻,程念臻!”
其中一個保鏢看着她如此怨恨的模樣,忍不住勸道:“大小姐,要不你就算了吧,那位程小姐現在就是殷家板上釘釘的少奶奶,你這又是何必?不要讓老爺再爲難了。”
這位保鏢在程家也算是幹了有小十年了,自認爲是能和這個程小姐說上幾句話的。
而他自認的苦口婆心,卻是遭到了趙景蘭的怒罵:“你閉嘴!你算什麼東西,也和我說這些?我告訴你,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程念臻騙我多年,還截了我的男人,還有那個紀遙遙,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保鏢好好的勸慰卻得來這麼一通怒罵,他頓時也就歇了勸說的心思,若真是因爲這趙景蘭引得趙家徹底覆水難收,那不也就是趙家的事情,左右和他沒什麼關係。
趙景蘭卻是已經徹底的陷入了的瘋魔之中,她被以前所看不起的程念臻如此羞辱,心高氣傲的她就感覺自己的臉好似被程念臻踩在地上摩擦羞辱,她不但在言語上嘲諷的趙景蘭,而且還把趙景蘭一直引以爲豪的世家身份也同樣嘲諷了。
程念臻就是要把趙景蘭所謂的高傲表層撕碎給她瞧瞧,趙家早就不復當初!
可是趙景蘭是完全無法接受這些的,她被趙家如珠如寶的寵了這麼久,當慣了程家的大小姐,一時之間又怎麼能讓自己去接受,曾經跟在自己身邊,就跟個哈巴狗一般的程念臻,一朝飛上了枝頭,強壓住她,還是踩着她程念臻往上爬的!
程念臻一雙眼睛瞪大極大,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中帶着毫無掩飾的狠意,她冷聲道:“先回去。”
司機立即迫不及待的應道:“好的小姐,這就回去。”
程念臻緩緩的走回屋內,柳茹璃正站在窗前,她手中拿着一個精緻的陶瓷茶杯,在看到程念臻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的不悅。
“媽媽?”程念臻正是春風得意,她容忍多年,今天可算是感覺到了一絲把趙景蘭踩在腳下的痛快,春風滿面的帶着一臉抑制不住的笑容回來的時候,就對上了柳茹璃不贊同的目光,心中疑惑的問道:“你爲什麼這麼看我?”
柳茹璃放下茶杯,修剪勾畫的細長的彎眉輕輕的顰起,而後不悅道:“念臻,你剛纔也太高調了。”
“高調怎麼了?”程念臻把玩着手中的掌心雷,她沒有騙趙景蘭,這個小玩意的確是殷麟送的,是一個從Y國買過來的航海時期的古董,不過殷麟怕程念臻失手傷了自己,一直沒有把其中的子彈給她,程念臻也不在意,就是把空槍又能如何,還不是把趙景蘭嚇得跟個兔子一樣,想到這裡她不由的笑了出來,“媽媽你是沒有看到趙景蘭的臉色,真是太好玩了,我和延卿哥哥的訂婚宴能邀請她嗎?我還想再看一遍。”
柳茹璃不贊同的道:“你倒是別這麼自信,我聽說延卿並不同意這門婚事,而且他最近又和紀遙遙聯繫上了。”
“不用擔心,”程念臻倒是一點都不在意,反而看着柳茹璃皺眉道:“這訂婚可是乾爹親口答應的,而且哥哥也沒有過來找我,這不就證明哥哥也是認同這件事的嗎?”
柳茹璃可沒有程念臻這樣,因爲些許的順利就衝昏了頭腦,這件事太輕易了,輕易到柳茹璃還有些不敢置信,“還有那個紀遙遙……”
“我會處理好的。”程念臻冷下了眼,“若是其中再有什麼變數,我也絕不讓她在帝都待着!”
被程念臻這樣一句一句的頂着,柳茹璃也就歇了繼續追究的心思,她點點頭道:“那你多看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