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昊身心俱疲的回到家中,爲了掩飾身上的傷痕,他也是操碎了心,幾乎是偷摸着回了家,又瞞着管家悄悄的拎了個藥酒回房。
把收拾的女傭全都打發出去了,李懷昊齜牙咧嘴的脫下身上的衣服,對着浴室的鏡子一瞧。
嘿,好傢伙,肚子青紫,胳膊青紫,兩眼通紅,乍一看就像是被誰打了一頓一樣。
李懷昊心酸的想着,今天和離被人打了一頓也沒有什麼兩樣了,重點是爲了自己男人的面子,還得掩飾他壓根不疼!
絕望的往自己的肚皮上貼了一塊藥膏,李懷昊撕的抽了一口冷氣,就聽到自己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上面的名字的時候,李懷昊感覺自己身上的傷莫名的疼了起來。
“喂,你現在知道打電話給我了,你知不知道爲了去看你的意中人,我差點被她兇殘的閨蜜給弄死在醫院?”李懷昊用冰袋隔着藥膏覆在青紫的傷口上,神色淒涼的問着。
“嗯?”殷延卿聽着李懷昊苦水十足的話,挑着狹長而冷冽的眉梢,發出一聲疑惑的哼聲,“我讓你去醫院看人,你怎麼去捱揍了?”
李懷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知道丁曉萱那女人有多麼可怕嗎?!”
殷延卿努力的迴響着丁曉萱的面孔,但是卻是以失敗告終。
對於他而言,能記住丁曉萱這三個字,還都是因爲紀遙遙的關係,若只是殷延卿的話,他是壓根沒有心思去記住一個無關的女人長什麼模樣的。
“看上去衣服和善無害的樣子,她一拳頭,險些沒把我給打死。”李懷昊深深嘆息。
“你又調戲人了吧。”殷延卿冷聲下結論。
“這個真沒有!”李懷昊一本正經的和電話那頭的殷延卿辯解,可是對方不吱聲,半晌之後,李懷昊挫敗的垂頭,“好吧有一點,但是我只是想揉個小肩啊!”
“呵。”殷延卿輕嗤。
李懷昊惱羞成怒,“喂,我都已經身心俱疲了,你不安慰你還嘲笑我?我是爲了誰去了醫院。”
“她現在怎麼樣了。”殷延卿直言問道。
李懷昊感覺自己剛纔的話好似都是說給了空氣聽,暗暗的在心中咆哮,這男人最近簡直是有異性沒人性啊!
但是還是應道:“沒事,好着吶,倒是你……”
“我?”殷延卿聽到紀遙遙平安無事,心中倒是放心了些。
李懷昊用手指摩挲着自己這張越看越帥的臉,忍不住起了一絲壞笑,然後道:“沒,沒什麼,我是說你可要動手快點,可別等着紀遙遙真的跑了,那就來不及了。”
殷延卿沉默兩秒,淡漠道:“我會盡快解決的。”
李懷昊輕嘖了一聲,“還有那個楚寒宸,我總覺得他可能有點事,今天去的時候,丁曉萱很奇怪,她有點防備着楚寒宸的意思,可能是撞到他說了什麼話,聽她後來問我的問題,估計是見識到楚寒宸狠辣的手段。”
“他不足爲懼。”殷延卿冷漠的看着落地窗中的自己,狹長的鳳眼鋒利的眯起。
“成吧。”李懷昊也聳聳肩,而在殷延卿就要掛斷的時候,他又輕咳了一聲道:“我是無所謂什麼的,但是吧,你還是儘快動手爲好,要知道我希望我未來老婆的妯娌是殷夫人,而不是楚夫人。”
殷延卿難得的愣住,“你——”
李懷昊嘿嘿一笑,摸着自己臉上的那塊藥膏道:“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有意思的女人。”
殷延卿面無表情的冷聲道:“就因爲她打了你?”
“你不懂,這是一種親密的接觸,而且我這麼帥的臉她都能打的下去,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看臉的女人。”李懷昊鄭重其事。
“我看你是受虐成癖。”殷延卿乾脆利落的爲李懷昊的心理下了個結論,而後掛斷了他的電話。
李懷昊木然的看着手中嘟嘟出聲的手機,嘖了一聲,“不解風情,真是沒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