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進的別墅裡:
因爲着急辦事,行進是從側門抄小路直接開進了別墅。這蘭博基尼纔剛剛在車庫裡停下,行進則迫不及待地伸手,挑起一旁傅亦瑤的下巴,盯着她的紅脣看着。因爲剛一起喝了點紅酒,她的臉色潮紅,身上有淡淡的酒香,他只嘀咕了一句:“你真美!”就直接欺上她的紅脣,他恨不得現在就一口吞下她。
“小東西!”行進低聲地表示不滿。她太壞了,故意勾/引了他,然後自己又逃跑了,這不是在點燃行進的浴火咩!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行進一溜煙從他自己的駕駛座裡滑了過來,他整個人已經到了傅亦瑤所在的副駕駛的座位上,而他還算有分寸,怕壓壞了身下面的小東西,他還是略微地控制了下自己身體的重心。
正在兩人打得火熱的時候,突然有敲‘門’聲陣陣傳來,而且越來越大聲。
“誰在裡面?給我出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而且有手電筒的光穿過汽車的玻璃,恰好刺入傅亦瑤的眼睛內,她頓時眼前恍惚,完全不敢睜開眼睛。
“行進,有人!”傅亦瑤有點不自在地推了一下行進,示意他可以停下來了,或者該出去看看是誰,是幹什麼的。
而行進則繼續,低吟一聲:“沒事兒,外面看不到裡面的,隨他去吧!老婆,我們繼續!”
能有誰?無非就是別墅裡的保全人員,他胡亂地叫個幾聲,沒人應他,自然會自覺地滾蛋了,行進這麼想着,繼續熱情似火地打算把動作給做全套了。
可誰知道,那個保全就是那麼地不識相,他繼續不依不饒地敲着蘭博基尼的玻璃,繼續拿着刺眼的手電筒燈光照進車內,最煩的就是他繼續不依不饒地對着車內叫囂道:“是什麼人在車內?給我出來!這是我們主人的車,你是誰?偷車賊?哦哦,原來真有偷車賊啊!你個不要臉的小偷,你做什麼不好,偏偏要偷東西,你給我滾出來!滾出來……”
想從他張二的眼皮底下偷車?別說門都沒有了,就連狗洞都不會給他們留的!
今天,可是這個叫張二的保全第一天正式上班的日子,他唯一想着的可就是要好好地工作,不能白白每個月領着那麼高的薪酬!他的張叔,也就是這個別墅內目前的保全隊長,張二從鄉下一來的時候,他可對張二說了,他說自己快退休了,要找個接班人,其他幾個保全都不靠譜,他就指望張二了!張叔可說了,如果張二表現好的話,他就向主人推選,直接讓張二晉升爲下一任的保全隊長。到時候,收入可是要翻番的!想着爲了自家的漂亮媳婦兒和可愛的兒子,張二就格外來勁兒,越嚷嚷越大聲,而且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等一下,行進!”傅亦瑤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畫面:一輛肚皮朝上的婚車,兩個被困在車內的一對新人,他們結婚的路上出了車禍,他們不哭不鬧,居然一個勁兒地傻笑,竟然還在狹小的車內交換戒指,不顧外面救援隊的呼叫,新郎只顧着親吻親孃……
“什麼?”行進看向傅亦瑤,暫時停下了動作。
“還記得我們結婚那天麼?車翻了,人倒了,我們被困,也是有警察在一個勁兒地瞧我們的車窗子,問‘裡面有人麼’……”傅亦瑤則繼續回憶着曾經的畫面。他們大概是全世界唯一的一對在車禍的婚車內完成結婚儀式的新人夫妻吧。其實那次車禍很嚴重,車子都整個第二朝天了,車外殼都毀壞得不像樣兒了,連司機,那個行進的同學都直接翹辮子了,而他們倆卻完全沒事兒,只是擦破了點皮兒,去醫院檢查完了,塗抹完了藥就被‘放’出來了。
那個時候,別的親戚朋友就常說他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原本,傅亦瑤也是這麼相信的,她以爲自己和行進的婚姻是‘歷經考驗’,他們也算患難與共的生死之交的夫妻了,以爲可以長長久久一起終老的,但人算不算天算他們的婚姻在衆人期待之下也只艱難地維持了短短的幾個月而已,她和行進就一拍兩散了——
混着外面保全的敲玻璃聲和嚷嚷聲,行進笑得眉開眼笑:“真虧你想得出來!不過啊——還真真的有那麼點想像!”
“就那麼點像?”傅亦瑤捏着行進的鼻子逐漸加大力道,她笑着威脅他。
行進吃痛,連忙改口:“是太像了!太像了!完全就是情景再現嘛!”
“這才差不多。”傅亦瑤鬆了爪子,“我們出去吧?他吵死了!”他當然是指那個還在車外叫囂着的保全大哥咯。
“好!”行進點頭,離開了傅亦瑤的身上,迅速整理好自己的和傅亦瑤的衣衫。他恨恨地想着:好小子,敢攪了本大爺的興致,看一會我怎麼炒了你的魷魚!
傅亦瑤則完全看出行進的動機,下車之前,她只跟行進說了一句話:“別衝動,別隨便炒人魷魚,聽到沒?”
既然老婆大人開口了,行進則也無話可說,連連點頭,叫道:“好!”
車門打開了,那道刺眼的手電筒燈光直接晃到了行進的眼睛上,刺目,害得他完全睜不開眼睛,他雙手護住眼睛,把傅亦瑤護在身後:“別照過來了,刺眼!還有,睜開你的狗眼看看,看看本大爺是誰?”
“我管你是誰!”張二繼續拿手電筒對着行進的眼睛,“我就拿燈光晃你的眼睛,怎麼了?你這個偷車賊!居然敢偷我們主人的車,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主人是誰?”
這就是傳說中的狗仗人勢?傅亦瑤躲在行進身後嗤笑,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下人’,這個保全太得行進的‘真傳’了,一樣的得瑟,一樣的欠扁!
當然,行進卻沒有傅亦瑤那麼好的興致,他卻被那晃眼的燈光給刺得快暈眩了,他提高音量:“我叫你關掉你的手電筒,聽到沒有!?”
一頓亂紅,一個鄉下來的小保全被嚇了一大跳,他手一抖,手電筒掉在了地上,‘啪’一聲之後摔得四分五裂的,自然就不再發光了。
小小保全很快就恢復了理智:不對啊,他是賊,咱是兵,咱爲啥要怕他?於是,他當即又昂首挺胸地說道:“大膽毛賊,你竟然敢擅闖私人豪宅,還想偷我們家主人的豪車,真是膽大包天!”說完他則暗自竊喜,他居然說了‘膽大包天’,這是個成語誒!
“你們主人是誰?”行進順着他的話說下去。
“我們主人是——”保全想了半天,誒,我們主人叫什麼來着?張叔明明跟他說過的叫什麼來着?他絞盡腦汁地想了半天,沒想起來叫啥名字。最後,他支支吾吾的敷衍道:“反正就是我們主人,反正不會是你!”
傅亦瑤當場笑噴了,她從行進的身後緩緩走了出來,指着行進大笑:“行進啊,行進,你也有今天!額哈哈……你不會來錯別墅了吧?”
笑話!哪有人不認識自己家門的?更何況他是行進!他二話不說,直接命令眼前的小保全:“把張寶全給我叫來!”
張寶全就是張隊長,也就是張二的叔叔的名字!
“哦!”張二剛扭頭,卻去而復返,“不對啊!你叫我幹嘛,我就得幹嘛啊,那我多沒面子啊!還有,張寶全是你叫的麼?得叫張隊長!聽到沒有?”
這二貨腦子缺根筋吧?行進這麼下定論:“你給我立刻把人給我叫來!”
“噢!”張二剛扭頭,走了兩步,他第二次折了回來,“不對啊!你別當我是傻子,我雖然智商不高,但我還沒有那麼傻!你是想趁着我去喊張隊長,然後你們偷溜是不是?是不是?哼哼,我就不去,我就不讓你們得逞……”
行進已經無語了,好吧,他不叫,行進自己叫!好在他存了張隊長的手機號,他立刻拿出手機,翻出號碼,撥了過去。
五分鐘後:
張寶全一個勁兒地低頭哈腰和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行總,是我這個侄兒腦子不好,他有眼不識泰山,居然沒認出您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了吧!就看在我對您忠心耿耿的份上,看在他腦子缺根筋的份上,就別辭退他,行麼?”
行進坐在保全室的椅子上,輕蔑地看向這個保全。果然是個面生的人,他記得前幾天聽老張說過,他有個鄉下來的親戚要過來投靠他,求行進收留,行進二話不說就點頭了。難道就是這個大笨蛋?藉着昏黃的燈光,行進看清來人的五官,的確跟老張有那麼點想像。
至於爲何張二那麼一口篤定地說行進是偷車賊,其實也不能完全怪他!是行進自己說的,前幾天,他被姜嘉仁纏得不敢回別墅,他臨走之前交代了:“我這陣子不回別墅,你們好好看着,萬一有什麼閒雜人等進來,一定是小偷,我允許你們亂棍打死!”
行進是針對姜嘉仁的,他巴不得他們保全把姜嘉仁當場小偷一頓暴打,看她以後還敢私自去他家!而他怎麼都沒想到,最後這一切居然都報應在自己身上,好在張二是個老實人,沒有真的對行進一頓暴打……
“這件事我看就這麼算了吧!反正也沒什麼損失,行進,怎麼樣?”傅亦瑤突然站起來說了句話,雖然張二不好,但是他們倆的事情傳出去也不好聽吧。都到家門口了,不進去,居然直接在車開始那啥啥了,是有多麼迫不及待啊?
老婆大人都開口了,這話當然是要聽的。
行進也爽快地點頭:“好吧,老婆大人說了算。”
老張不愧是過來人,捕風捉影特別在行,他立刻對傅亦瑤道謝:“謝謝夫人!謝謝夫人,您是大好人,謝謝夫人……”
再回到別墅內的時候,剛纔的激情則完全沒有了。行進碰了一鼻子的灰,他一進門就扯掉領帶,氣哼哼地丟在一旁的地板上,長長地嘆氣一聲,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傅亦瑤則立刻跟了上去,半坐在沙發的背上,靠着行進的身邊:“幹嘛?在生氣?小事兒而已,幹嘛那麼在意嘛?”
“我是氣他攪了我們的雅興!”
“雅興是可以培養的嘛!”今晚的傅亦瑤意外地很是積極和主動,她的小手早就不安分地動了起來。以前這些可都是行進會做的事兒,她居然也會主動吃行進的豆腐。
“老婆?”行進被她的動作嚇了一大跳,當然喜悅更多過於震驚,“你知道你在幹嘛麼?”她這是吃果果的挑逗,就好像在跟你行進說:來,吃掉我嘛!來嘛,吃掉我嘛!兩者完全是同一個興致的!
“知道啊!”傅亦瑤興致勃勃地點頭,還故意學着行進,笑得一臉的色迷迷的,“我沒喝醉,我清醒的很,我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那你說你在做什麼?”行進在說話之前告訴自己要理智,先緩緩,等她說完了再吃掉她也不遲。
“等一下!”傅亦瑤突然說話,行進的手指則急剎車。
行進饒有興味地停下下一步動作,看向傅亦瑤:“老婆,你是指什麼?”他倒是迫不及待地想聽她對房事有什麼建設性的看法呢。
“我們換一種玩法怎麼樣?”傅亦瑤突然主動湊近行進的身邊,一邊盯着他的眼睛色/誘,一邊手指開始胡亂地解開他襯衫的鈕釦,接下來的良辰美景,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看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