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柏萱回了回神,皺眉,她知道谷鉻名要是知道谷凝已死的消息,會變得瘋狂,所以她原諒他這樣的無禮,也不打算計較。
“誰告訴你的?”她想知道,誰在這個時候跟他說谷凝已死的消息。
“誰告訴我?還很重要嗎?”谷鉻名退後一步,眼神死灰地凝視着席柏萱,“是你害死了她,席柏萱,你要爲你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你在說什麼?!”席柏萱這會才聽清楚,他的意思是把谷凝的事移架到她的身上?
她害死了谷凝?
誰給他這樣虛假的消息?
“沒錯,谷凝是死了,但是……”
“真的死了,真的死了。”谷鉻名雖然是來質問的,但是他多希望他聽到的否定的答案,而現在,她說是真的死了。
他突然尖叫的大啊一聲,然後一步步退後,“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不相信,姐姐怎麼會死呢?怎麼會死?————
“席柏萱,是你害死了她,你把我唯一的親人也害死了,我恨你。”他兩眼衝血,恨極了她。
“鉻名,你姐姐的死……”
“我不想聽。”谷鉻名退後一直退後,轉身衝了出去,撞上回來的風少,他卻是什麼也沒說的奔跑離開。
席柏萱頭暈得無語,但是谷鉻名剛剛那樣恨意的眼神真的挺讓人怕怕的。
“怎麼了他?”風少走進來,席柏萱把兒子給他抱着,搖了搖頭,“他知道谷凝的死了。”
風少皺眉,“然後?”
“情緒很激動,而且,似乎誤會了什麼,好像是在說是我害死了谷凝。”席柏萱苦笑,她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風少聽到這話,嘴角微微抿了抿,“忘恩負義。”
“我不太舒服,我先上去休息一下,等晚點我再找他去解釋吧。”席柏萱走了兩步,暈了暈,風少看她的臉色,“你臉色很差。”
“沒事,睡會就好了。”她不敢告訴他發燒了,不然他又要逼她喝這喝那的藥。
反正只是低燒而已,然後不待他多說什麼,她已經逃離似的上了樓。
醒來的時候,整個人昏昏沉沉,席柏萱看着牀旁站着的風少,臉色冰冷得嚇人,雙眼的怒火像要把她吃掉一般。
她呆了呆,“呃……怎麼了?”
“你發燒了。”曲瑞臣也站在一邊。
……還是被發現了麼?
風少語氣心疼又生氣,“你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似的,生病了就要吃藥,爲了躲避吃藥,不告訴我你病了,是不是?”
都猜準了,席柏萱吐了吐舌頭,委屈地望着風少,“只是一點點的低燒嘛……”
“你剛剛燒到了38度5,還低燒?你要是把你腦子燒壞了,怎麼辦?本來就不夠聰明瞭。”
黑線從席柏萱的額際冒出,看着嘮叨的風少,瞅了瞅他剝下的藥片,又看了看不遠處的曲瑞臣,“我知道錯了啦~~~”
不要這樣子說她咩,有帥哥在場,這樣很糗的啊.
“把藥吃了。”風少拿着藥遞到她面前,“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