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年輕人就是容易有共同話題。”
席柏萱站在一邊,她是沒有想到這會冷墨皓會出現的,而且她也不知道冷墨皓認了高老做乾爹。
然而任何異樣的情緒此時也被她全部壓下,她親自往酒杯裡倒了酒,再將酒杯遞給他們,笑着說,“那就爲相聚乾一杯?”
酒杯遞給冷墨皓的時候,冷墨皓卻沒有急於接過,只是望着她。
他之所以會來,只是因爲她。
乾爹並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人,她一個女孩子,他怕被爲難,所以才推了應酬,趕了過來。
順便也準備給乾爹打聲招呼,他與她認識。
但是,他沒有想到,風少也會在這。
而且跟乾爹還相談甚歡的樣子。
“你還是這麼客氣。”他忽地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小女孩終於長大了。”
現場有一道犀利又不爽的視線投在席柏萱的頭頂上的那隻手,冷墨皓卻視而不見似的,笑意不減。
高老恍然大悟,“墨皓,你也識識小萱?”
“她是我的學妹。”冷墨皓對上風少那雙不爽的眼神,終於抽回手,接過席柏萱的酒杯。
席柏萱突然就覺得心底格登了一下。
學妹兩個字在耳邊迴盪。
她已經不敢去看風少的神情了,因爲站在他身邊的她,已經感覺到突然的寒氣。
但是她還是硬着頭皮,給他遞去了酒杯。
風少接過,笑看了她一眼。
看得她頭皮發麻。
“學妹……難得冷少還記得,萱萱還跟我提起過你,看來我們的確有緣。”
“誰說不是呢。”冷少揚了揚酒杯,“cheers。”
席柏萱垂眼喝着酒,靈魂出竅。
今天的事已經多得讓她有些頭疼了。
沒想到,這晚上更讓她頭疼。
高老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便打道回府,席柏萱本來想說些客氣話,然後讓人去送他離開的。
但話還沒出口,便聽到冷墨皓說,“小萱不忙的話,可以送送。”
話都這樣了,她敢說忙嗎?要說了,不是很得罪人?
高老點了點頭,“也行。”
“乾爹,那我明天再去看你,順便嚐嚐乾孃做的菜,這幾天一直想吃乾孃做的糖醋魚。”
“你小子……好,你乾孃怕是明天一早上就起來張羅了。”
看着高老和席柏萱離開,冷墨皓才斂了笑,與風少一樣的態度冷漠對看着。
兩人本來就見過幾次,談不上很要好,但本來的關係應該是還可以的。
然而現在……明顯的在下滑狀態。
冷墨皓看了看牌桌,提議,“不如我們賭一把?”
風少挑眼,“賭注?”
冷墨皓走向牌桌,在一邊坐下,“風少怕是對錢應該沒多大興趣的。”
“興趣麼?那咱們來賭……”風少也朝着另一邊的位置坐下,苦惱地想着他感興趣的賭注。
“席柏萱如何?”坐定,他翹起二郎腿。
兩個類型相同的男人隔桌對望,比起冷墨皓,風少身上多了一股壞的味道。
然而冷墨皓能走到今日今時,絕不是像風少那麼興趣,天生就含着金鑰匙長大,出生就註定長大了要繼承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