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喜歡錢的人看到錢在自己的面前被扔了出去,下意識的肯定會去護着錢,嚴易琅就是抓住了人這樣的心理。
果然,張超很快就激動的要去把錢給追回來。
“悠悠,快!”嚴易琅立馬道。
喬心悠反應及時,立馬的跑到嚴易琅的身邊,於此同時,嚴易琅也迅速的拿起了地上的棍子敲着張超的腦袋。
張超反應及時,雖然身體笨拙,但是反應能力還不錯,他用自己的手臂擋住了嚴易琅致命的一擊。
看到逃脫的喬心悠,張超顯然是氣急了,他不管不顧的拿着地上的另一跟棍子開始向嚴易琅攻擊。
喬心悠嚇壞了,只能躲,她從來遇到過這種瘋子。
嚴易琅畢竟從小也是練過的,他根本就沒有把張超放在眼裡,只是護着身後的喬心悠道,“悠悠,不用怕。”
說時遲那時快,嚴易琅已經迅速的找到了張超移動速度慢的弱點,朝着張超的肩周部就是一擊。
張超暈了過去,嚴易琅走上前,要去掀開張超頭罩,然而,沒想到迎接他的卻是一把冰冷冷的刀。
這一點他完全沒有想到,張超竟然會裝暈,不過因爲畢竟受到了一擊,張超整個人也處在一種混沌之中,他準備再次給嚴易琅一刀的時候,喬心悠已經拿着棍子將張超打暈了。
“易琅,你怎麼樣?”她的手捂住嚴易琅的傷口。
鮮血染紅了她的手背,“易琅,易琅,你怎麼樣?”她的眼眶很快就紅了,豆大的淚珠從臉頰上滾落下來。
“沒事。”因爲一直在流血,嚴易琅的臉色很是蒼白,“但是要勞煩夫人將我送去醫院了。”
喬心悠趕緊將嚴易琅扶起,將嚴易琅這麼一個大男人的力量完全的壓在自己的身上,“易琅,你堅持住。”
“夫人,別哭,我沒事。”嚴易琅這時候還耍着貧嘴,虛弱的擡起手指擦掉喬心悠的眼淚。
終於將嚴易琅拉到了車上,喬心悠便趕緊開車去醫院。
她一路上都在狂奔,眼淚不停的流,害怕模糊視線,又努力的讓自己不流淚看,可還是忍不住就流了眼淚。
“悠悠,沒事的,我又不會死。”
“說什麼死不死的,嚴易琅,我還恨着你呢,你不能死。”
“好。”
他怎麼可能捨得死呢,不過他清楚的知道這不是一道致命傷,因爲在
監獄裡五年,受的傷也夠多的了,他對傷都感覺免疫了一樣。
終於到了醫院,將嚴易琅送進了重症監護室之後,喬心悠便站在外面心緒不安的來回踱步。
嚴易琅,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現在她所有的心思都在那個病牀上躺着的男人身上,她甚至忘了去報警,去解開那個綁匪的頭套。
如果她解開並且還有印象的話就會發現,那個綁匪就是不久之前,她匆匆見過一面,高陽介紹那個西藏旅遊時結識的朋友。
終於,到了凌晨三點,幾個醫生才一臉疲憊的從病房裡走出來。
“怎麼樣?他沒事吧?”
“沒事,沒有傷到要害,不過就是要修養好一陣子了。記住,他的傷口不能碰水。”
“好好,我記住了,我現在能去看他嗎?”
“嗯嗯,去吧,安靜一點,病人現在很虛弱。”
“我知道了。”
喬心悠看着病牀上昏睡過去的嚴易琅,又落了淚。
“嚴易琅,都是你,你看我本來是一個不愛哭的女子,現在卻總是愛流眼淚。”她小聲的抱怨着,生怕打擾了他。
她沒想到把嚴易琅叫過來會讓這個男人收到這樣大的傷害,等到現在
安全了,她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撥打110,撥通了110 ,她將事情交代清楚,又打了一個電話給顧秦風。
顧秦風還在熟睡中,依照一個警察的本能,他接到電話,就意識到出了事情。
等到顧秦風和一批警察趕到現場的時候,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暈倒的綁匪張超早就不見了蹤影。
現場打鬥和血跡倒是十分明顯,警察取了證據,便聯繫報案人準備立案。
然而,喬心悠卻不能自己出面立案,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一個明星,一個正在冉冉升起的明星,遭遇了這種事情必定會引起輿論的譁然,而且還把嚴易琅給捲了進去,就更是不能了。
哪怕她自己可以借這件事情說不定也能起到炒熱度的效果,但是,牽扯到嚴易琅,她就要慎重的考慮了。
“秦風,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立場。”
“我知道,但是悠悠姐,這件案子我們還是要破的,既然你不方便去警察局,那麼你就告訴我罪犯的一些基本特徵吧。”
“嗯嗯,這個人一直戴着黑色的頭套具體什麼樣子,我也不知道,不過聽他的口音應該是我們本地人
,而且他應該有個女兒,他要我們準備錢還有假的護照。他長得很敦實,很胖。”
喬心悠忘記說了一點,張超一直要找高陽。
不過在當時那種緊張的情況,喬心悠並沒有意識到張超一直在找高陽。
“好的,我知道了,不過,悠悠姐,你們居然準備了這麼一大袋子假錢。”顧秦風沒想到打開外面的一個大黑袋子的時候滿心以爲是真真的軟妹幣,沒想到竟然是假錢。
不過,聽喬心悠的描述,他總覺得很熟悉,應該是自己辦過的哪個案件涉及到的人,但是顧秦風此時並沒有想起來。
喬心悠一直看着躺着的嚴易琅,忘記了睏倦,忘記了現在已經是凌晨,忘記了自己的脖子上還有血痕。
若不是護士看見了主動要求給她包紮,她可能連自己身上的疼痛都忘記了,她所有的注意力都給了嚴易琅。
她看着睡着了嚴易琅,伸出了自己的手,一點點的撫摸着嚴易琅的英氣的眉毛,挺拔的鼻樑,削薄的嘴脣。
人家都說脣薄的人一定很薄情。
可是,事實不是這樣的呢,這個躺在病牀上的男人就很深情。
“嚴易琅,你總說我是傻丫頭,我發覺你才傻呢。”
喬心悠不停醫護人員的勸,非要坐在嚴易琅的病牀前守護着,直到凌晨,天矇矇亮的時候,她感覺到睏倦,不知不覺就在嚴易琅的牀邊趴着睡着了。
她甚至都忘了新的一天來了,她還有工作,她還有戲要拍。
同一時間點,高陽對着醒來的張超滿眼的憤怒,“誰讓你跑出去的,誰讓你捅這麼大的簍子的,既然你不乖乖聽話,也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張超一看到高陽就自覺的害怕了。
他連連的認錯,“對不起,高總,我錯了,還要感謝高總的救命之恩。求求高總放過我吧。”
“我最討厭不聽話的狗了。”高陽說道。
要不是他安排在嚴易琅身邊的小秘書告訴他喬心悠被綁架,嚴易琅要去營救,他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呢。
其實那個時候他有充分的時間可以過去跟張超談判,但是他沒有過去,因爲他知道他一旦過去就會被張超抓住把柄,所以才特意跟在後面,觀察情況。
一看到喬心悠將嚴易琅架到車上送走,他就立馬將張超拖了回去。
故意的沒有消去縣城打鬥的痕跡,不過他精明的將張超的指紋全部抹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