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心悠說着那時候的情景,回憶起高陽的那個樣子,有點擔心,又有點害怕。
嚴易琅聽明白了一切,便是手竄進被窩裡抓出了喬心悠的手,然後握在了手心裡,道,“悠悠,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生氣。”
“嚴易琅,看到你認錯真的是一件很開心的事呢。”喬心悠似乎是不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了,拿着嚴易琅打趣。
嚴易琅這個真的很難得的認錯。
“是啊,你這丫頭,就等着我認錯是嗎?”
“嗯,就是呢。”
“……。”
嚴易琅本來已經打算走了,便是又趴在喬心悠的牀邊說了一會兒話。
夜寒露重。
下了霜,屋子裡的兩個人也渾然不覺。
兩人便是極小聲的說着話,生怕驚擾了這夜的寧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便是都沒有了睡意,說着過去的事,又暢往着未來的事情。
“悠悠,我喜歡孩子,我們以後要很多的兒女,生兩個男的,兩個女的。”
“太多了,你當我是生育機器啊。”她開玩笑的回道,然後又道,“要是真的這麼多孩子,以後家裡肯定雞飛狗跳,孩子整天打架。”
“沒關係,家裡要是有什麼東西砸了,我就再去買新的。”
“不,可不能浪費,就算你再有錢也不能浪費。”
喬心悠道,心裡又想着一定要把嚴易琅這浪費的性子給改過來。
“好,不浪費,悠悠說的很對。”
……
嚴易琅不想走了,喬心悠也是不想這傢伙走。
不知不覺便是到了凌晨,天也沒那麼黑了,透過窗簾有些微微的光。
那點微光照在喬心悠的臉上,把她的臉照的透白,像是一層輕薄的紗印在臉上。
很是好看。
嚴易琅想起了家裡的古董白玉,覺得喬心悠的臉就像是光滑耀眼的玉一樣。
“嚴易琅,天要亮了。”喬心悠道。
“哦。”
“你不走嗎?”
“哦。”
這人雖然嘴上應着“哦”,身子卻是不動的。
他的手指摩挲着喬心悠的臉頰,心裡想着,我怎
麼可以這麼喜歡這個女人呢,怎麼可以不顧性命的喜歡這個女人呢?
“嚴易琅。”
“嗯。”
“你說話就只會說一個字嗎?”
“不是,我還會說我愛你,這三個字。”
這人臉皮越發的厚,說是情話來都跟吃飯一樣平常,也不知道燥的慌。
喬心悠卻是笑的很歡快。
然後一隻大手便是從被窩裡拿了出來,手指撫摸在喬心悠脖子上的咬痕上。
喬心悠躲避,他不讓喬心悠躲避。
“易琅,它會消下去的。”所以,不要那麼在意,你若是這麼在意,只會讓我覺得很對不起你。
“要好幾天。”
“嗯。”
我也想讓它趕快消下去啊,但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所以……能別糾結了嗎?
喬心悠想着要轉移話題,卻是被嚴易琅搶先一步說了,“我不喜歡你的身上有別的痕跡。”
語氣霸道,又帶着強烈的佔有慾。
我的女人,別的人怎麼能碰!!
喬心悠還沒有來的及反應,嚴易琅的嘴脣就熨帖在了她的脖子上,在那個高陽留下來的咬痕上。
“喂,嚴易琅!”
她沒想到這個人的牙齒會咬在同一個位置上。
好疼!
“你是狗啊?”
她推搡着嚴易琅,只是這個傢伙像是小山一樣推不動,她明顯的感覺到嚴易琅比高陽的力氣更大。
這個人真的就跟狗一樣,喜歡咬人。
“狗,嚴易琅,你就是個大狼狗。”她的聲音大了起來,漸漸都忘了隔壁屋還有熟睡的喬心言。
狗咬人,果然疼,她想着,不會出血了吧。
嚴易琅放開了她,眼裡笑意宴宴,“悠悠,這下子你的身上就只有我的痕跡了。”
他用自己的印記去洗去別人留下的印記。
喬心悠看着眼前這張深情的臉,輕快的笑了。
只是,她的笑容伴隨着一聲很清脆的開門聲凝固了。
門外是坐在輪椅上的喬心言。
她寒着一張臉,冷漠的打開的房間裡的燈。
霎時間,幽暗的房間變的光亮一片,此時此刻,這光亮格外的刺眼
,格外的諷刺。
那光亮又似乎是冷的,比喬心言冷漠的一張臉還要冷,似是湖裡寒冰。
喬心悠和嚴易琅雙雙的轉頭看向喬心言。
然後,便是一室沉默。
“心言……”喬心悠用被子裹緊了自己赤裸的身子。
她覺得很難堪,比自己脫光了被人視奸還要難堪。
“姐,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喬心言冷笑一聲,眼神死死的盯住喬心悠。
“我……心言,你,”喬心悠結巴着,不知道說什麼,不知道如何解釋。
這種情形,真的就好像自己被捉姦了。
嚴易琅接過喬心悠的話,他從喬心悠的牀邊站起身,走近了喬心言,“心言和易琅哥出去談談吧。”
“不!”喬心言痛苦的叫道,“我爲什麼要出去?姐姐,你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爲什麼我不可以?爲什麼你要阻止我?”
她的恨意越發的濃烈,特別是聞到那股明顯的男女之事的氣味,她還沒有完完全全的被顧秦風擁有,卻是隻看到了姐姐的幸福。
在喬心言的心裡,儼然,喬心悠就是她幸福的謀殺者。
喬心悠想要立馬下牀,走到喬心言的身邊,想要跪在她的妹妹面前求原諒。
是啊,她的妹妹在痛苦中,憑什麼,憑什麼她能在牀上和嚴易琅翻雲覆雨。
憑什麼她可以笑的那麼開心。
心言,你沒有獲得幸福,我怎麼能安心的獲得幸福。
只是,現在她光裸着身子蓋着被子,哪裡能走到喬心言的身邊。
“心言……”似乎也說不出更多的話語。
“姐,你不要再阻攔我和顧秦風了。”喬心言怔然的落下一顆淚,既含了恨,又含了懇求。
“心言,有些事情你不明白。”嚴易琅道。
“有什麼不明白的,有什麼隱情嗎?那就說出來啊。”喬心言痛苦的說道。
她不知道有什麼隱情,她所有的快樂都在顧秦風離去的時候消失了。
顧秦風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和她打電話了,沒有原因,沒有聲息。
“心言,我,我不知道說什麼。”
喬心悠激動的起了身,然後便是露出了自己裸露的身體,以及上身滿是情色的痕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