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幹什麼?”那氣息直逼過來,蘇染嚇得瞠目。捏着拳頭,就捶他。
瘋子!瘋子!!瘋子!!!
他們可是姐弟啊!!他是她弟弟啊!!!
爲什麼要這樣?!
她掙扎着,要推開他。可是,男女力氣懸殊那樣大,哪裡是她能推開的?蘇揚心一橫,吻得更深。溼熱的舌,直接撬開她的脣齒,要和她的勾纏住。
他每一個動作都那樣狂妄而霸道。像是急欲將這麼長時間壓抑在心上的濃烈情感都發泄出來。
他愛這個女人,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都已經忘了。那時候的她,還不是現在這樣執迷不悟。那時候的她,天真可愛,還沒有想學會搶奪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他永遠都忘不了,她將最後一小塊巧克力掰開,親自送進他嘴裡的感覺……
那小手軟軟的,帶着香草的味道。明明不愛吃巧克力的他,那一天,竟然也覺得味道美得不可思議。
也許,是從那一天開始,他的心住進了這個女人,又也許……是更早的時候……
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舌尖傳來刺鼻的血腥味,他才終於從她脣上退開一些。可是,並沒有放手,只是定定的看着她,那雙眼裡迸射出來的是暗沉的幽光,危險而冷銳。
蘇染已經是淚流滿面,脣紅腫着,還沾着他的血——她咬的。
“蘇揚,你瘋了,是不是?!”她恨恨的咬着牙,抹去脣上的氣息。她逼着自己去討厭眼前這個侵犯自己的人,可是,一想到過去他那樣寵自己,那樣慣着自己,卻怎麼也討厭不起來。14hgf。
“是,我是瘋了!我愛你愛瘋了!”他不顧一切的咆哮,那突然的表白,震得蘇染呆了呆。其實,在這之前,她不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的——女人都是敏感的,尤其在感情這方面——可是,她始終都不敢相信,一次次騙自己那是自己的錯覺。可是,現在……
“你神經!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我是你姐姐!”蘇染瘋了一樣捶他,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樣生氣,似乎是恨他這樣殘忍的將他們之間原本好好的關係戳開。他明知道,有些話一旦說出來,他們之間就再也回不去了……
蘇揚輕而易舉就將她胡亂捶打的手扣住,舉高在頭頂。挺拔的身子逼迫緊緊逼迫着她,那雙眼沉得像是要將她拆吃入腹,“我愛你,就讓你這麼痛苦?你不是也瘋了一樣愛燕北嗎?!蘇染,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瘋狂也讓燕北像你討厭我一樣討厭你!”
他的話,再次刺痛了她。雖然,她其實並不討厭他……可是,現在她已經不想說。滿心只想將他給自己的傷害全都丟回去。
“那又怎麼樣?就算這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不需要你來管!既然你知道我有多厭惡你,那你現在還呆在我眼前做什麼?你立刻從我眼前消失!”她激動的咆哮。
痛苦,自他眼底劃過。他瞪着眼狠狠盯着她,那眼神彷彿要穿透她的心,讓她莫名覺得驚悸。可是,卻不肯認輸的揚高下頷,冷冷的哼笑,“怎麼樣?你還想吻我嗎?或者,你還想更進一步,要強/殲我?不是愛我愛瘋了嗎?你來啊!你試試看!”
蘇揚握着她的手,一寸寸收緊,“蘇染,你別逼我!”
你麼目瞠開。蘇染眼淚淌下,紅着眼看他,“我逼你了嗎?蘇揚,你還敢說愛我……你罵我賤,你奚落我,不都是爲了顧影嗎?你這算什麼愛?!”
她的眼淚,讓蘇揚心疼。可是,也讓他更惱。
“是不是我什麼都不管,任你嫁給任何男人,你就會高興了?是不是放任你做任何愚蠢的事,就是愛你?!”
“是!你不管我,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愛!”
他冷冷的看着她,那雙眼被無盡的黑暗蒙上,而後,他突然鬆了她,站直身子。
蘇染怔忡的看着他,沒有他的體溫籠罩,鬆口氣的同時,心裡又莫名覺得不舒服。
在她不解的眼神下,他啓脣,每一個字都變得異常涼薄寡淡,像是所有的感情都耗盡,“蘇染,你記好了!這是我第一次說愛你,也是最後一次!”
她張張脣,想說什麼,可是,喉嚨口卻像被棉花堵住了一樣,讓她透不過氣。
他繼續,聲音更冷了,一字一句,絕望而無情,“從現在開始,你想嫁給任何人,我都不會管!將來……是不是會過得暗無.天.日,也不再關我的事!”
頓了一下,他才繼續:“蘇染,你好自爲之!”
說罷,門‘砰——’的一聲,被重重甩上,力道尤其的重,連牆壁都被震得顫了顫。他已經不在了,蘇染還呆呆的坐在牀上,半晌,猛然回過神來,她從牀上一躍而下,“蘇揚!”
驚叫一聲,光着腳跑過去拉開門,可是,此時哪裡還有蘇揚的影子?只有連鳳儀披着衣服從臥室裡出來。她是被剛剛大的動靜震醒的,這會兒見女兒淚流滿面,失魂落魄的樣子都嚇呆了。
“怎麼了?大晚上的在屋子裡叫他?”連鳳儀忙問,走過去,摸着她臉上的淚,“怎麼哭了?不是要結婚了,心情好嗎?”
“媽,蘇揚呢?”蘇染哭得越發厲害了。
“剛我出來只見他影子從這兒晃過,是不是出去了?誒,你和他吵架了?”連鳳儀看看女兒,又垂首擔心的往樓下看。這麼晚怒氣衝衝的出去,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兒纔好。
“他欺負我!媽,他……他……”她剛想控訴蘇揚吻自己的事,可是,想起什麼,話到脣邊欲言又止。這種事說出來,恐怕會把爸媽嚇得夠嗆。嚇嚇也就算了,指不定……還會把蘇揚從蘇家趕出去。
“他怎麼了?”連鳳儀見她兩次都沒說出來,也着急。
蘇染一跺腳,賭氣道:“沒什麼,不說了!”
“你這大晚上的和誰賭氣呢!”連鳳儀輕斥了一句,心疼的給她擦眼淚,“你們是姐弟,有什麼事兒不能好好說的,非得這麼吵吵嚷嚷!你看看你,馬上要結婚的人了,還和弟弟吵架吵得掉眼淚,像個什麼樣子!肯定是你又欺負蘇揚了。”
連鳳儀絮絮叨叨着,知道她是和蘇揚吵架也就沒擔心,反正蘇揚對她好,是人人都知道的。蘇染不爽了,“媽,誰說我欺負他了,明明就是他欺負我!”
“行了行了,這麼多年,蘇揚哪次不是對你百依百順的。就算這次欺負你一回,那也是你活該。”連鳳儀推她進門,“別鬧了,快去睡覺。我得去給他打電話,讓他早點回來。”
蘇染被推回了房間,她負氣的抓過被子縮回牀上,閉上眼打算睡覺,可是,一想到蘇揚最後那句決絕的話,一顆心莫名的就像被放在大火上炙烤着,不斷煎熬,讓她翻來覆去無法入睡。
手,碰了碰脣瓣,彷彿那兒還殘留着蘇揚的氣息。這更讓她又惱又煩。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爲何事情會變成這副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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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埋首在工作裡,很少再回那間公寓。沒有她在之後,那裡竟然讓他有些不敢親近。每一個地方,彷彿都留着屬於她的影子。
沙發上,好像她還像只小貓兒一樣縮在那……懶洋洋的,睡眼朦朧……
躺椅上,她專心念書,期待自由飛翔的樣子……很專注,美得動人……
如今,她在紐約,還好嗎?一個人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會不會害怕?失去孩子的痛苦,已經淡去了嗎?還有……會不會,睡下的時候,偶爾也會像他想她一樣,想起自己?
燕北突然不敢再往下想,放下手裡的筆,難受的揉了揉眉心。剛想讓洛七拿些止痛片進來,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季南推門而入。
“狀態好像不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放幾天假?”季南問。
“不必了。”他實在不知道放假了該幹什麼。不過是被那讓人心慌的空蕩佔據而已。現在這樣充實的生活,反倒覺得不錯。至少,能麻痹掉他的心。
季南擔憂的看他一眼,拉了轉椅坐下,“說實話,你不用這麼逼自己。反正紐約那邊也有業務,你和奕琛對換一下,不就行了?讓他回來,你過去。”
燕北搖頭,轉過身去,將視線遠遠的落在窗外。“我的生活圈子,已經綁得她疲憊不堪……現在,我只希望她過得輕鬆自在。”
季南明白他的心思。嘆口氣,搖頭,“你們家那一大家子,沒一個是省油的燈。但願,他們看得上我。”
燕北沒再說話,季南抿了抿脣,還是問:“你和蘇染……”
還沒問完,燕北擱在桌上的手機倏然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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