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歌就是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想像拓拔殘會小氣至此,她只不過小小的說上幾句,他盡然無理的咬破了她的脣。
用咬的——
“好痛——”,沒有他的體魄,沒有他的力道,現在就是連想要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
粉嫩的脣,淡淡的血絲,顯目的牙印——如此讓人心驚。
佟笑禮和簡子南錯鄂的差點當場將下巴奉獻給了大地,老天——他們是不是眼花了?是不是認錯人了,眼前的這個——呃,還真是他們的老大。
“知道痛,以後就閉嘴”。惡狠狠的放開她,那感覺好似他活生生的一隻吸血鬼,剛剛纔吸盡了一個人的精血,卻覺得不夠,還要狠狠的罵人家血少了。
退後三步,與佟笑禮和簡子南並列,靠近門邊,隨時有了退路,雪歌才輕拭流血的嘴血,輕輕的吐出兩個字。
“幼稚”。
他以爲咬破了她的嘴脣,就可以讓她變成啞巴了嗎?那麼,她會好心的奉勸一句,這樣是不夠了,最好是咬破她的舌頭。
“你說什麼?”。他又開始狂吼,口舌之間,淡淡的血腥味還未消失。拓拔殘頭暈乎乎的,剛剛,似乎做出了什麼過份的事。
不過——
請原諒,他暫時還無法制止自己非理智的行爲。
“拓拔先生,請吃藥”。他的體溫又升高了,雪歌可以硬着心腸,馬上離開這塊是非之地,不過,看在佟笑禮和簡子南爲難的情份上,當然,是爲了更多無辜之人的性命着想,她還是有必要幫助他儘快的歸復神智,至少不是在發燒的情況下處理這些事情。
男人——
一旦彆扭起來,連小孩子都難望其背。
機靈的佟笑禮立刻將藥奉上,這藥有催眠效果,一吃完,盟主就會想睡覺。只要他一睡着,一切都好辦。
“你們兩個——”,眯着眼,拓拔殘對着佟笑禮和簡子南,“立刻把她給我拎出去,我不想看到她”。
“盟主——”。
佟笑禮和簡子南僵在原地,他的話,他們是不得不聽的,但是——眼下把她請出去也是極度不智的行爲。
“把藥給我”。雪歌主動從佟笑禮的手裡接過藥,然後,剝開藥袋,拿出藥丸,倒上水,這一次,她沒有費心的再爲他煮清粥,反正這個人的胃是鐵打的,身體也是鐵打的,那麼,就吃藥吧。“拓拔先生,若是不想看到我,就把這些藥吃了吧”。
“你以爲你在跟誰說話?”。好大的口氣。
“你——”。
“我是誰?”。
老天,他燒糊塗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嗎?佟笑禮和簡子南背過身,嘴張得大大的,一點形象都不存。
“拓拔殘,迷天盟的盟主,黑道的霸主,當然,如果你願意,還可以再加一個,我的丈夫”。能說的身份,她已說盡。“或許,我們該請鍾小姐來勸你吃藥”。
鍾小姐——
這三個字像地雷一樣,被踩個正着,拓拔殘跳了起來,下一刻,一個爲到雪歌的身前,一手揪着她的衣襟,將她拎了起來。
真的拎了起來。
“是誰告訴你的”。他一定要殺了那個不知死活的人。
“先吃了藥,我會告訴你,那個人是誰”。眼中的神情,萬分平靜,臉上,無風無浪,已經不再受他怒火的影響。
被他拎着,卻一點也不膽怯。
自如如常。
拓拔殘惡狠狠的瞪着她,久久——
最後,還是乖乖的從她的手裡接過藥,粗魯的放進口中,喝了整整一大杯水,才吞下去,他的樣子,活似剛剛吞下去的是一坨米田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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