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一點也不溫柔,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粗魯的,過大的力量,在她的身上,造就了一道又一道的紅痕。
他卻絲毫不把那些紅痕看在眼裡,更不把她皺眉的表情看在眼裡,眼下的他,只有他自己的意識,沒有別人的。
托起她小巧的下巴,用力的吻上她的脣,不——若說是吻倒不如說是變相的咬。雪歌不曾有機會把自己的初吻獻出去,因爲一直找不到這樣一個人的存在,沒有,便是沒有。她不會屈就,或是將就。
若不是眼下拓拔殘神智不清的強吻上她不曾有人觸脣過的紅脣,這輩子,她很樂意讓自己的初吻永遠都保留着。
“嗯——”,一聲痛呼,落入了他的口中。
他的力道有些虛,但是,對於一個女子來說,他的力道已經夠強了,強到雪歌根本就掙扎不開。
大手,輕輕一扯,覆在她身上薄薄的衣料立刻碎成片片。
原來,只是好看,到底是沒有多大的用處。
“拓——”。第二個字還未出聲,雪歌立刻驚呼一聲,清冷的眼,怔然大睜,老天——這個男人盡然咬她。淡淡的血腥味讓她噁心的想要吐。
“閉上嘴”。
他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小嘴終於逮到了空隙,“拓拔先生,你這是在做什麼?”。她冷然的問道。換成別的女人,怕是早就虛軟的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了,若非他的雙腿制住了她,她早就下牀離去,不理會這個喝醉了不可理喻的男人。
可是——
眼前的拓拔殘卻顯得異常清醒,微眯的黑眸,除了血絲之外,更是一片血紅,老天——他到底是怎麼了?
三兩下將自己身上的睡衣扒下,雪歌再一次沒有選擇的落入他的懷抱之中。
“記得嗎?你是我的妻子,那麼,今晚就是你該屢行義務的時候”。說完,不待她迴應,狂猛的動作,將雪歌徹底的淹沒。
一夜無度的需索,拓拔殘耗盡了僅剩的體力,窗外的天,已經微亮,又是一天的開始。
雪歌沒有絲毫睡意,水亮無神的雙眸,茫然的凝着天花板,腦海中一片空白。沒有驚叫,沒有哭泣,她理所當然的接受了這一切。
他不是別人。
他是拓拔殘。
他可以任意妄爲,他可以由着性子胡來,沒有人可以說上一句什麼,也沒有人可以反對,反抗,那些,都是途勞無勞的。
既無功,何必做。
她只是不明白,他有鍾紫若不是嗎?他既然那般費心的娶她這個只爲了擺上檯面的妻子,又何能在擁有鍾紫若的時候,要了她。
男人真是隻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啊。
愛的是一個,牀上躺的可以是另一個。
真不知道他所認爲的愛,到底值多少錢呢,或許,他的這份愛,到底有多長的限期呢,至少在她的眼中,這份愛,已經沒有任何價值可言。
拓拔殘,是一個差勁的男人。
天,更亮了些。
雪歌茫然轉頭,牀頭上的鐘顯示着以往她該起牀的時間,拖着痠痛的身子,進了浴室,滿身的痕跡讓她垂下了眼眸。
如果他是一隻粗暴的野獸,她便是野獸爪下可憐的小動作,毫無反抗能力。
望着鏡中的自己,雪歌輕笑搖頭。
原來——
她也有這般可憐的時候。
蓮篷頭灑下的涼水衝盡了身體的髒污,卻衝不盡身上的痕跡,從今天開始,她便是拓拔殘名副其實的妻子了,而非名義上的,就算仍然是擺在檯面上擋子彈的,從某種角度而言,她的身份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真是擾人的變化啊。
希望有了第一次之後,不會再有第二次——
她,向來討厭一而再,再而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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