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爬上總裁特助這個位置,顧氏這個時候出事,老天對她也不公了吧。
在心底哀悼了一番。
“小清,你快告訴若溪到底怎麼了?”
顧涼遲和沈清剛從電梯裡出來,穆流辰就像是一陣風一般跑了過去。看着沈清,眉眼着急的立刻發問。
沈清皺眉,一瞬間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他怎麼突然就這麼問出口了。
而且,現在還是當着王平的面,這個經理的地位好像是有些下降吧。
沈清蹙眉,明顯對穆流辰的行爲透着不滿。
顧涼遲的臉色也變得不好看,沈清是他的老婆,雖然還沒合法,但是全公司,以及在外界這已經算是公認的了。穆流辰這下算是……來搶他的老婆的嗎?
顧涼遲不滿的挑眉。
“快告訴我啊!”
穆流辰沒注意到已經冷下來的氣氛,準確的說是他現在的腦子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根本無法接收除了安若溪以外的其他信息。焦急的瞪着沈清。
“好好好,你彆着急,咱們進去辦公室再說。”
說着,就朝着辦公室走去。
穆流辰聽着沈清平靜的聲音,整個人也算是冷靜了下來,收回抓着沈清的手臂,有些懊惱的捂着自己的額頭,“對不起。”
“沒事,流辰,我們進去說。”
沈清緩和的笑了一下,拉着顧涼遲又向裡走。
她的心底此時也是五味雜陳,看樣子流辰似乎是知道了什麼,應該是去找過若溪了。以若溪的脾氣一定不會見他,說不定還被拒之門外了。他這是被迫無奈了才這麼憂心忡忡的跑來找她。若溪已經叮囑過了,可是她私心裡是想要讓流辰知道這事的,最起碼讓她清楚整個事情的經過,不至於……到了那個時候。
咖啡已經煮好了,提示聲響響起,沈清回神。倒好了三杯咖啡端到了茶几上。
顧涼遲依舊是在看着文件,端起咖啡去辦公桌旁坐下了。
倒是極少見顧涼遲對別人這麼的“有眼色”,眸底閃過一抹詫異,隨即又消失不見。
“你去找過若溪了?”
沈清看了穆流辰一眼,淡然開口。
穆流辰的臉上滿是懊惱,神色凝重,“對,但是她沒見我。”他苦澀的笑了一下,接着藉着滾燙的咖啡抿了一口,咖啡煮的很濃,苦澀的味道此時在嘴裡漾開,倒是正符合他此時的心境。
猶如這咖啡一般,有着說不出的苦。
沈清不再看他,低眸漫不經心的攪拌着咖啡,“若溪她不告訴你是有原因的,你又爲什麼要這麼拼命的知道呢?”
穆流辰的眉頭皺的很深,此時雙手交叉的放在叉開的雙腿之間,雙手緊握着,似乎是在極力的控制着某種情緒。他握緊了手又鬆開,最後又握緊,最終深吸一口氣靠在了身後的沙發上,脣角掛着一抹似有若無的難言的微笑,“算了,只要她很好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說着,穆流辰便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剛走了沒幾步聽到沈清輕輕的聲音。
“她的情況很不好,而且很壞。”
很壞?
穆流辰的背脊僵硬了一瞬,他轉身想對沈清說些什麼,卻被沈清的話語制止。
“你只是去了一次,被拒絕了一次就回來了,你真的想好要對若溪說什麼了嗎?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現在去找了若溪,那麼你想好自己能給她什麼了嗎?你已經做好在你的家人和若溪之間的決定了嗎?如果沒有的話,你就最好別去找若溪,因爲那樣,你給若溪帶來的不過是更大的傷害,而且,她怎麼樣也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
沈清神情冷漠的說完這番話。
整個辦公室裡靜悄悄的。
穆流辰的嘴巴張了張,最後竟變成了一抹苦笑。
“對,你說的很對。”
他沒再說什麼,轉身留給了沈清一個背影,辦公室的門開了又關,穆流辰離開了。
沈清有些呆怔的站在原地,她也沒想到自己在面對穆流辰的時候會這麼冷漠,雖說是事實,可是她也沒考慮過穆流辰是否能夠接受得了。輕嘆了一口氣,轉身的時候見顧涼遲正嘴角噙笑的看着她。
不由得摸着自己的臉龐,睜大了眼睛無辜的看着顧涼遲。
“怎麼了?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顧涼遲輕聲一笑,“我才發現,我的小清已經長大了,不再是當初那個看不清事態的小女孩了。”
看不清事態的小女孩?
沈清的秀眉一蹙,很快反應過來,顧涼遲這是在調侃她和他初次見面時她的魯莽,不由得眼底有些微微的發怒。
“哦,那這些日子真是讓顧總裁多擔待了啊,我這個小女孩一定給你惹了不少的麻煩吧。”
沈清的語氣裡透着濃濃的不滿。
說她是小女孩?!哼,小女孩怎麼了?小女孩他不是愛的自己死去活來的,他要是喜歡大方美麗的女孩就去愛那些女孩啊,幹嘛現在還來糾纏着她,無聊。哼。
沈清的神經又被挑撥了起來。
顧涼遲無奈的嘆息一聲。
他是怎麼了?最近小清的小孩子脾氣是越來越嚴重了,他明知道,可是就是忍不住樂此不疲的取笑她,非得惹怒她了纔算是開心。輕笑了一聲來到沈清的身後,“我是說,在若溪這件事上你處理的很好,沒有說出若溪不見他的真正理由,讓他自己去找原因。還能讓他好好的想想這件事。”
“嗯。”
提到安若溪,沈清的情緒又變得有幾分低落。低眸看了一眼表,“好了,我要去看若溪了,她現在估計起牀了。”
沈清推了推從身後抱着自己的顧涼遲,轉身便準備離開。
顧涼遲卻拉着她的手不鬆開,一雙眸子裡充滿了寵溺。
“我要走了啊?你怎麼還拉着我?”
沈清回眸見顧涼遲拉着自己的手,眼底露出了疑惑。
顧涼遲敲了敲自己的臉頰,輕笑一聲,“你說呢?”
那種疑惑的語氣,好像是她不知道就怎麼了似的?沈清當然懂顧涼遲的意思,可就是不願意讓他那麼順利的就得逞,傻傻的點頭,“哦,我知道了。”
在沈清靠近的時候顧涼遲看清她脣間的那一閃而過的帶有惡趣味的笑容,可是躲閃不及,自己的臉上傳來一陣疼痛,然後映入眼簾的是沈清壞笑着的媚眼。
顧涼遲立刻摟緊了沈清,雙臂又用了幾分力,舌尖在她的耳郭附近打了一個圈,引得沈清的身體一陣輕顫,擡眸怒目瞪着顧涼遲,小聲的嗔怒着,“喂,你幹什麼啊?”
天啊,這可是在辦公室,萬一有人從外面進來怎麼辦?
沈清此時一張臉是又羞又紅,在顧涼遲的懷裡掙扎着,卻始終都逃不出他的禁錮。
“你剛纔不是還有膽子在我臉上咬一口嗎?怎麼現在膽子又這麼小了?嗯?”
顧涼遲看着懷裡的女人,眼底不由得透着幾分饒有趣味。
後悔!
沈清覺得此刻內心除了後悔還是後悔,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要去挑戰顧涼遲,明知道顧涼遲是個絕不吃虧的商人,卻還是要跟他去玩一玩。不由得暗自閉上了雙眼,擡眸的時候又輕笑了一聲,“涼,我下次不會了,剛纔可能就是覺得好玩。”
覺得好玩?
顧涼遲挑眉。
“好吧,我錯了,不該跟你去開玩笑。”
沈清垂下頭,一副認錯的神態。
心底卻着急着,還不讓她走。顧涼遲到底是打算怎麼樣?真是欲哭無淚。若溪還在等着她呢。
“好了,快走吧。我剛纔是跟你開玩笑的。”
顧涼遲見沈清的樣子頹喪,伸手在她的小巧的鼻尖上輕輕颳了一下,薄脣帶笑。
沈清見他來不及收起的神情便知道自己被逗弄了,可是她現在並沒時間跟顧涼遲耍嘴皮子了,只好記着,晚上回來再跟他算賬。
若溪開門的時候揉着眼睛,見是沈清便直接走進的屋子。
“你給我帶了藥了,放在桌子上就行。”
說完,整個人又懶懶的趴在了牀上,渾身好似軟的沒有一絲力氣。
沈清皺眉,把藥放在了茶几下面的抽屜裡,整齊擺放後才起身,朝着若溪看一眼,“你早上的藥吃了嗎?今天感覺怎麼樣了?”
若溪輕笑一聲,一隻手在牀上撐起拖着腦袋,笑着看着沈清,“我還沒做手術呢,這幾天感覺都差不多。”
沈清嘆了一口氣,又去把自己帶過來的粥給盛出來一碗,晾在一旁,這才嗔怪的看了一眼安若溪,“你都多大的人了,還不會自己照顧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才行。你每天都這樣得過且過,對自己的病情沒有一點信心的話?你還指望上天會眷顧你嗎?”
沈清的神情變得嚴厲,活像是小時候的教務處主任在安若溪的面前告訴她,“不準打耳洞,不準戴項鍊,不準染頭髮。”
“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麼啊?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沈清睜大了眼睛去看安若溪,眉頭又蹙緊了幾分。
“你可不能對待自己這麼馬虎,你要知道,你得的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