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楚悅只感覺男人的手越來越緊,緊到他的手指嵌進她的皮膚裡。
房間裡,吞噬的味道讓人緩不過氣來。
“放開我……放……”楚悅用盡全力掙扎着,雖然,她知道這樣的掙扎毫無作用。
可是,越是這樣,面前的男人就越來越用力。不斷地,他的氣息越來越近,進到可以觸及她的脣。
楚悅一下子瞥過了頭。
她不想和這個男人有任何靠近,因爲這個男人,讓她覺得噁心!
這時,一個金屬物體觸及了楚悅的指尖,那冰冷的溫度如同危險處的最後一絲希望。楚悅來不及多想,抓住這個東西,便狠狠朝男人擲去。
“啪”的一聲,銀色的物體砸洛在這個男人的頭上。
瞬間,男人兩股眉頭緊緊皺起,生疼的厲害。
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敢還敢砸他!竟敢偷襲他!他這個高高在上的楊氏繼承人,可從來沒被一個女人這樣對待過!
一下子,額尖的疼痛化作暴戾的怒火。
“敢打我是不是?呵,那我就讓你嚐嚐被打的滋味!”只見男人遏住女人的喉嚨,狠狠地,在她的臉上甩下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女孩原本透亮的臉頰,一下子燒得火紅。
楚悅的腦袋一陣眩暈,臉上辣的厲害!這個巴掌,真的好疼好疼!
這時,男人的目光尋到那個掉落的銀色物體,定睛一看,竟是一部。
“女人,想打電話求救?”他憤怒的神經被挑動,“砰”的一下,銀白色的被砸向牀頭,緊接着,狠狠地盯着面前的女人道,“或者,你可以打給蘇喬生,讓他聽聽你到底是多麼放-蕩!”
“你簡直禽-獸不如!”楚悅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會無恥到這種地步。
“說我禽-獸不如,嗯?”聽着這幾個字,男人原本興奮的神經一下子暴躁起來,猛的,他的大手猛地掐住楚悅的脖頸,“那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禽-獸!”
下一秒,便見他開始摘除身上襯衫的鈕釦……
……
黑色邁巴赫車內。
莫燁軒坐在後座上,認真地審閱着筆記本上的報表。
此刻的他,又回到了那個人人膽怯的撒旦。
沉默、冷靜、直至冷血。
然而,從筆記本鍵盤上傳來的沉重敲擊聲說明,他現在的心情,很煩躁!
譚豐坐在副駕駛上,透過後視鏡看着莫燁軒,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又不敢。
整個車廂,除了細微的發動機聲,安靜到可怕。
這時,一陣鈴聲響起。
“啪”的一聲,莫燁軒狠狠地按下筆記本上的空格鍵,接着面色可恐地拿起身邊的。
他很不喜歡別人打擾他的工作,即便,對方並沒有錯!
只是,在看到屏幕的那一刻,莫燁軒的呼吸猛停滯了一下。
是楚悅。
屏幕上的字符在閃動,然而這一秒,莫燁軒卻放下了電話。
呵,她又來電話幹什麼?她現在不是和葉紹辛在一起很愉快嗎?
一想到酒店門口,葉紹辛牽着她手的場景,莫燁軒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所以,他將的鈴聲靜音,放回原位。
他可不想再次把心掏給那個沒良心的女人。
只是,身體再怎麼抽離,心中的靈魂卻不依不饒。
果然,“喂!”的一聲,他還是接起了。
此時的莫燁軒,面色清冷,他望着窗外越來越多的人流,等待着那個女人的聲音。
只是,電話那頭卻是沉默,唯有悉悉索索的聲音,說明對方沒有掛斷。
莫燁軒的心頭一涼,呵,原來是這個女人按鍵按錯了。
正想着掛斷電話,這時聽筒傳來女孩嘶啞的尖叫聲:“別過來……你簡直禽-獸不如……”隱約的,還夾雜着女孩啜泣的聲音。
莫燁軒感覺心被猛地戳了一下。
“回去!現在馬上給我回酒店!”一反剛纔的冷血如冰,此刻的莫燁軒,連瞳孔都燒着火焰。
譚豐和司機嚇了一大跳。
“莫……莫總……現在是下班高峰期,前面……前面好像堵車了……而且堵得很長……所以一下子沒法掉頭!”司機回頭看着莫燁軒,一臉無辜與緊張。
“簡直廢物!”這一刻,莫燁軒已經變成了暴躁的戾神,聽到司機話語的那一刻,一瞬間周身殺念四起。
司機簡直害怕到想死,他看着對面的譚豐,乞求他的幫助。可這時的譚豐,也無奈地搖搖頭。
卻在下一秒,莫燁軒一下子打開還在緩行的車門,奪步向前。
司機驚出一身冷汗,一下子將車“咔”的停住。
“莫總,危險!”譚豐也立刻打開車門,試圖阻止莫燁軒。
卻沒料到,此時的莫燁軒已然繞開紛繁的車流,邁着長腿跨過了馬路橫欄,一襲高大的黑色身影,在泯然衆生間,變成了一道奪人的風景。
馬路的反方向上,車流通行順暢。
莫燁軒站在馬路中間,一下子便攔住了一輛載人的出租車。
司機被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嚇了一跳,正想解釋已經載人,卻見莫燁軒一下子打開了駕駛車門。
“喂,你幹什麼!”出租車司機看着這個如同帝王般的男人,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
“借用!有問題直接撥打莫氏集團總裁辦。”緊接着,莫燁軒塞給司機一疊厚厚的鈔票。
“啊?哦哦哦!”司機今天本來就生意慘淡,一下子見到那麼多鈔票,來不及反應就立馬讓位。
莫燁軒關好車門,再次打開發動機,卻在踩下油門的一剎那,頭也不回地對後座的人命令,“你也下去,有事去找馬路對面的男人。”
車上的客人不知道是被莫燁軒的盛世美顏吸引,還是被他的一系列動作嚇傻,“哦”的一聲,雙腿直哆嗦地下了車。
下一秒,出租車已絕塵而去。
譚豐站在馬路的另一邊,看着冷血的大boss變得如此任性,簡直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一秒,他顧不得身後不斷響起的喇叭聲,趕忙命令後面一車的保鏢,“你們是廢物嗎?趕緊跟上莫總!”
“是!”
下一秒,三四個黑衣人也同樣攔下出租車,瘋狂地跟上自家的大boss。
……
酒店房間內,楚悅在不斷的嘶吼和反抗後,已然失去了再次掙扎的力氣。
她終究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一次又一次,不過是徒勞罷了。唯一乞求的,便是男人能留她一條命罷了。
至少命還在,她還可以想辦法去籌錢救媽媽。
男人沒有想到,原本費力掙扎的女人,突然沒了力氣。
這個女人,終於全然的變成了囊中之物。
這一刻,不知道讓他等了多久。
然而,也就在這一刻,他望着女孩如水一樣的臉龐,一下子失去了征服的慾望。
“你走吧!”
男人一下子坐在了牀上,他的衣衫不整,神情狼狽。
他很像佔有這個女人,卻在幾近成功的那一刻,頹敗了下來。
楚悅沒有想到,男人會是這樣的反應,她連忙穿上衣服往外走。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猛烈的敲擊聲。
沒過幾秒,“砰”的一聲,結實的房門被撞開。
楚悅與面前的男人迎面相向,看到這個熟悉的面孔,心頭流出一股暖意。
一下子,她便撲了過去。
她忍住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只是委屈和驚恐的淚水順着男人的衣衫,終究滲進了他的肌膚。
是蘇喬生!
蘇喬生小心地,不斷地拍着楚悅瘦弱的後背,直到她緩過呼吸,才慢慢將女孩的臉頰捧到自己面前,“等我一下,馬上就好!”
只見他穿過客廳,來到臥室。
昏暗的光線下,只見那個男人依然坐在大牀上,此刻的他,像極了一個落寞的失敗者。
看到蘇喬生的到來,他原本木訥的臉上,露出一絲邪氣的笑意。
這一刻,他又恢復了那個人人厭惡的紈絝子弟面容。
“砰!”一記重重的拳頭打在男人的臉上,瞬間,他原本青俊的臉頰,一下子變得青紫與腫脹。
出人意料的是,這個男人居然沒有一絲反抗,待身體反彈後,依然淡定地坐在牀上。
“楊牧秋,帶着你的人,馬上給我從d市滾蛋!”此時的蘇喬生,恨不得將這個不知好歹的男人,就地處決!
終於,這個叫做楊牧秋的男人,緩緩地站起身來。
只見他一邊整理着衣衫,一邊笑着對面前憤怒到恨不得將他殺死的蘇喬生道,“回去?那要看你老子同不同意!”
說完,繞開面前的蘇喬生,徑直朝着衛生間走去。
簡直囂張到不可一世。
看着他的背影,蘇喬生一下子攥緊了拳頭,慘白的骨節生生作響。“砰”的一聲,重重地擊在牆上。
楚悅看着房間那邊憤怒卻無法發泄的蘇喬生,一下子陷入到深深的自責。
她要離開,她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成爲他的麻煩。
卻沒料到,在轉身的一剎那,一股重重的力氣襲來,她身子不穩,一下子便跪倒在地上。
“又是你!你居然還要來勾引牧秋,果然,賤人生出來的,還是賤人!”
楚悅回頭,只見一個打扮精緻的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是楊蘊。而她身邊,便是那個盛裝打扮的楚元雅。
此時的楚元雅,挽着楊蘊的手,望着依然跪倒在地上的楚悅,不懷好意地說道,“楚悅,你知不知道你剛纔得罪的是誰?”
“是誰?我也很想知道!”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