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
“你說,到底約會能改變什麼?他們一個個都抽風了嗎,要和我約會。”深夜裡,陸羽搖晃着手中的威士忌問悟宗。
說實話陸羽並不覺得約會之後會有什麼改變,一個人的心執拗着喜歡另外一個人,眼裡怎麼還能再容下其他人。
悟宗歪頭想了想問:“你想和陸小小約會嗎?”
陸羽蹙眉:“當然想,怎麼可能不想。”
那是他喜歡的人,他想牽着她的手逛街看電影,一起吃飯,在夜色中去山頂看星星然後徹夜不歸。
悟宗聳肩:“一個道理啊,想和喜歡的人約會,誰都一樣。其實我蠻搞不懂你的,爲什麼你會喜歡陸小小,你們從小一起長大彼此都太過了解了吧,這樣不是會很無趣。喂,你是怎麼喜歡上她的?”
濃烈的威士忌在口中化開,陸羽撐着額頭身體陷入柔軟的沙發上,淡淡的說道:“不知道,只是有一天早晨,我看到她在廚房裡做飯,心裡忽然涌動起一股想要擁抱住她親吻她的心情。”
悟宗歪頭:“會不會你其實並不是喜歡她,只是喜歡那種平靜的生活,而因爲她總是在你身邊讓你感到安心。”
陸羽回過頭來,黑暗中那雙漆黑的眸子異常的妖異。
“怎麼可能。”
陸羽的話讓悟宗頓時瞪大了眼睛。說的也是,誰會因爲這種事情愛一個人。
放下杯子,悟宗撇嘴:“好吧,幸好我不是追陸小小的男人,是的話和你對上我就死定了。”
陸羽勾脣,邪魅的笑:“爲了她多麼可怕的事情我都做的出來。”
愛是一種莫名的情感衝動,情始於內心的狂熱。他知道他的血一直都在爲陸小小躁動。
悟宗嘆口氣道:“你是黑夜的帝王,越是危險的越是能吸引你的,所以說不管是慕家大小姐還是桃子,看來都是沒戲。”
“即使約會一百次我也不會爲她們動心的,畢竟我身體的血只有在遇見陸小小的時候纔會躁動的熱起來,其他時候都是冷的。”
這種感情無可代替,禁忌的果實有多甜美,只有品嚐過的人才知道,而一旦品嚐過就會再也欲罷不能。
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陸羽向二樓走去,悟宗獨自坐在客廳裡,搖頭爲桃子惋惜:“所以我說喜歡誰不好,你偏喜歡他。這種壞男人哪裡好。”
“我可都聽到了。”
“少主耳朵不要太好用。”
又是一個在慕家大宅睡去的夜晚,陸小小做了一個奇異的夢,她夢見自己穿着那件動人的荷花旗袍,站在巨大的舞臺下,站在鎂光燈下。慕少傾頭戴王冠走到她面前,高傲的舉着權杖質問她:“你願意爲此獻出你的一切嗎?”
陸小小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就急急的答應:“我願意,我願意奉獻我的一切。”
於是慕少傾變出了一個紅寶石皇冠爲她戴上,四周掌聲雷動,歡呼一片。而慕少傾在萬衆矚目之下牽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真是個……奇異的美夢。
清晨就在這樣奇異的夢裡,陸小小從慕少傾的懷裡醒來,慕少傾已經醒了,俯身看她:“早安。”
陸小小迷迷糊糊的眨了下眼睛,微笑着喃呢:“早安。”
一起起來,一起洗漱,這裡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準備了她的洗漱用品,大概是慕少傾找人採購的,陸小小光是看着就覺得臉紅。
這樣子,不就像他已經確信她會經常來一樣嘛。真是自大狂,她纔不要經常來。
洗漱完之後陸小小親手做了早餐,吃過早餐,慕少傾追問她:“你辭了餐廳的工作,現在要做什麼。”
陸小小想了想道:“我打算去做一下家教,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地方。”
慕少傾蹙眉,覺得家教這個工作太不安全了,去到人家裡萬一對方是個男孩子,而且正好是血氣方剛的年齡怎麼辦。
“不行,家教這行現在不好做,我讓鄭楠給你找別的工作。”
陸小小急忙擺手:“你別了,我現在不缺錢,不用麻煩了。況且我還有兼職——”
話一出口,陸小小就覺得自己有些沒事找事,哪壺不開提哪壺。果然慕少傾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了,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還要做那份兼職?”
陸小小抱緊手裡的包,努力告訴自己別害怕,你又沒有真的做虧心事。吸一口氣,陸小小道:“做、做人要有原則,既然做了就要好好的做。”
慕少傾挑眉的,雙臂環胸看着她也不說話,似乎是在沉思什麼,差不多三分鐘以後,就在陸小小覺得他一定是要發火了的時候,慕少傾忽然勾起脣來笑了一下。
“有原則是嗎?是好事。”
陸小小看着他桃花眼帶笑,嚥了下口水。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他一這麼笑她基本就是要倒大黴了。
“慕、慕少傾你不會在想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到時候上班了,你去哪兒我送你。”慕少傾沒有回答,甚至乾脆避開了話題。
陸小小淚目,她覺得自己現在很危險,可是又不知道怎樣套他話,該怎麼表述自己內心的苦楚。只好憂心忡忡的坐上車讓他送自己到了公交站,慕少傾再三的要送她到目的地。但陸小小心裡還是覺得不要讓他知道自己工作的地點好。
到了站,陸小小衝他揮手:“你路上小心。”
慕少傾忽然拉住她的手,目光深邃:“陸小小,別忘了給我打電話,這是命令。”
陸小小臉微微發紅,點點頭:“我會打的。”
想你的時候會打,每天晚上也會打。
慕少傾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驅車離開了,陸小小站在公交站點,秋風撲面已經有些冷了,但她卻覺得天氣格外爽朗。
慕少傾去了公司鄭楠和秘書室的人都已在門前接待。
慕少傾下了車一羣人頓時涌了上來。
“總裁,aiwa的秋裝設計圖紙。”一個秘書遞上了文件。
慕少傾翻看了幾張冷冷道:“又是大地色,秋裝年年出大地色難道我們就沒有別的顏色可出了嗎?設計古板沒有新意,去告訴他們我們面向的是20到30歲的高級白領,不是他們家隔壁的四十歲大媽。”
“總裁,這一季淑女系的鞋子設計。”另外一個秘書遞上來了設計稿。
慕少傾翻看了幾頁臉色也變得不好了:“至少我絕對不會跟穿着這種鞋的女人約會,如果淑女就是穿着這種類似舞蹈鞋的女人,我這輩子都會討厭淑女。”
“總、總裁,這是這一季少女系森lo的服裝圖紙,理念是秋森的精靈。”
慕少傾拿過來,臉色整個變得黑了起來,停下腳步,慕少傾回身冷冷的道:“讓所有女裝的設計總監主役設計師十點準時到會議室裡開會,這一季的東西都糟透了,我說過了,別叫我的錢變成廢紙!”
“是!總裁!”
慕少傾說完鄭楠跟着他進了專屬電梯,兩個人一路升了上去。而秘書室的其他人則去分工通知女裝部門。
前臺的幾個小姑娘神往的看着已經升上去的電梯,一臉花癡的喃呢:“每次看總裁,都覺得他不管什麼時候都好帥啊。”
“是啊是啊,太酷了,好想被他罵。”
“我倒是覺得,這樣冷酷的總裁一旦溫柔起來一定很要命,如果能被他溫柔的說一句話,我估計我會幸福死。”
慕少傾和鄭楠此時已經進了總裁辦公室,鄭楠拿着文件夾在和他談事情,慕少傾微微側目眼睛眯着:“鄭楠,你的胳膊怎麼了?”
鄭楠維持着冷淡的表情:“我的胳膊正託着文件。”
“文件夾沒有放在手臂上而是用手肘夾住,鄭秘書你手腕到手肘之間的這個地方受傷了,但是依照我對你的瞭解,你是不會招惹麻煩的,即使招惹也不會動手,你有的是辦法,除非……”
慕少傾沒有再說下去,意味深長的看着他。
鄭楠無奈地眨了下清冷的眸子,所以他就說他討厭菁英人士。
“小姐見義勇爲,我也是甘願去爲她打架,而且沒有報門戶。”
慕少傾的冷冷的瞪他:“慕雨就是被你慣壞的,你還能護她一輩子不成?”
鄭楠推了下眼鏡,理所當然道:“萬死不辭。”
……
慕少傾有些討厭這個太過認真的秘書了。皺眉,慕少傾不再和他說這個話題,說也說不清楚,慕少傾岔開話題問道:“夜桓約了嗎?”
“已經約到了,時間是下午三點,地點在百花茶樓,夜總裁大概已經猜到您要坑他,所以選了百花茶樓,要喝的估計也是頂級雀舌。”
慕少傾冷淡的挑眉:“事情談妥了,他就算要喝黃金我也找人磨成茶粉給他沏,談不妥的話,我就把他的舌頭泡成雀舌。”
鄭楠在心裡默默的爲夜桓拘了把汗,夜總裁是勇士,屢次遭辱,還敢反抗總裁,行爲愚蠢,但勇氣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