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嗜血戀人 完結 三萬英尺的肆掠(二)
“拜拜!權少!”“砰”一聲響,藍肆將權傾九關在了門外。
飛機開始在暴風雪之中起飛,轟隆隆的響聲,在一剎那間淹沒了夜藍的所有思緒。
她從來不會去想會死在哪裡,在這樣惡劣的天氣裡,反正走到哪裡她也走不出他布控的棋局,他不是將話挑明瞭嗎?即使了下到陰曹地府,她也要跟他在一起。
藍肆關好門後就跑去和墨一起在飛機控制室,赫連絕冷冷的坐在一邊,夜藍單獨倚在窗戶旁。
冷戰,在兩人之間開始蔓延。
夜藍望向機窗外,開始飛離冰島,但海邊的煙花依然璀璨在整個天空,五彩繽紛非常好看,而且與潔白的雪花交相輝映,讓人不得不陶醉在整個夜色裡。
忽然,她看到機翼上似有人影在動,因爲是黑夜,可那一抹白,特別的耀眼。
睜大了眼睛,她仔細的凝視着,看到他正往她的窗戶旁移過來。
傾九……
怎麼可能?他爬到他們的飛機上做什麼?外面可是三萬英尺的高空,他沒有任何安全防護,掉下去則是粉身碎骨,而且外面暴風雪任意肆掠,他這不是……太危險了嗎?
“藍……”
她眼睜睜的看着他的脣片張開,輕輕的吐露着這個字,而從嘴裡霧溼的熱氣馬上又模糊了機窗的玻璃。
夜藍一瞬間忘記了所有的語言和動作,就這樣的凝視着他,他向她輕輕的一笑,然後在溼漉漉的玻璃上寫下了三個字,夜藍馬上掩面哭泣……
她也曾經對他說過這三個字,可是時間真是最厲害的武器,已經將她的愛分解得支離破碎、面目全非了。
突然一陣強勁的氣流襲來,飛機在空中搖擺了幾下,而攀在機翼上的權傾九亦不見了蹤影,夜藍嚇得使勁拍着玻璃,“傾九……傾九……”
赫連絕轉過頭一看,馬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臉色冷峻似雪,而墨色的雙眼卻像冰刀刺向了機窗內機窗外的一對男女。
此時,墨已經從飛機控制室走了過來,“爺,前面航線不清,暴風雨雪更大。”
“繼續向前開!不準減速。”赫連絕淡淡的下令。
機窗外,電閃雷鳴,因爲在三萬英尺的高空,只感受到近在眼前,夜藍的整顆心都集中到了機窗外的權傾九身上。
墨領命而去後,又和藍肆一起回到了赫連絕的身邊,他們是赫連絕的忠實下屬,現在高空飛行是極不穩定,他們自然清楚。
“傾九……傾九……你在哪裡……”夜藍不停的呼喊着,卻看不見人影。
“果然是情深意切、生死纏綿啊!”赫連絕冷冷的在她背後譏笑道。
夜藍豁然轉身,看見他像個陌生一樣看着自己的親哥哥面臨生命危險也不伸出援手,“絕……傾九在外面……你快想辦法救救他啊……”
赫連絕望着驚慌失措的她,“我強迫他上飛機了嗎?”
“……”夜藍張大了嘴巴,淚水肆意的流進了口腔,一片酸,又一片鹹……
“他是大人,藍,他要爲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任。”赫連絕冷冷的瞪着她。“他自己也知道外面天氣惡劣不利於飛行,如果他要這樣來證明他愛你,這就是他應該得到的下場。”
夜藍任大滴大滴的淚珠滑落,“可是事已至此,我們想個辦法讓他先下來,好不好?現在外面天氣那麼惡劣,這樣下去他會危險的……”
“可能他已經在剛纔的震盪過程中掉了下去……現在外面已經看不到人了……就算想救都晚了……”赫連絕不緊不慢的用冰冷的語氣說。
“他不會的……絕……傾九不會死的……”夜藍被他一嚇,又跑到了機窗旁,外面一片黑暗,雷鳴閃電彷彿就在眼前。
“就算他從機翼上掉下去的時候沒有死,藍,你知道下面是哪裡嗎?”赫連絕的語聲越來越冷。
夜藍遍尋不到,而飛機下面又是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到,她只得望向負手而立的男人,“是哪裡……”
“下面是鱷魚聚集的沼澤地,那些鱷魚會將他連皮帶骨的吞進肚子裡……他很快就會跟他父母團聚了……”
看着他薄薄的有着美麗弧形的脣片,竟然會說出如此惡毒的話語,夜藍衝了過來拍打着他的胸膛:“他怎麼說也是你的哥哥,你怎麼就忍心他葬身魚腹……絕,你不能這麼絕情……”
赫連絕任她淚流滿面的敲打着他,就是一派無動於衷,而墨色的冰眸在望向鋼化玻璃窗上的字跡時,終於徹底爆怒了。
“你們不是隔着玻璃窗在調情嗎?在三萬英尺的高空,這麼浪漫,一個機窗外一個機窗內,還互相寫字玩情趣……”
夜藍順着他的目光望過去,雨水已經將鋼化玻璃上的字跡沖洗得七七八八,還剩下模糊的字跡,但不難看出權傾九寫了什麼。
忽然飛機再次震動了起來,而且比上一次震盪還要劇烈一些。
“你要怎麼樣才肯救他,絕……你告訴我……我都做,絕……”夜藍無力的掛在了他的身上。
赫連絕擡起她尖尖的下巴,蒼白的小臉上雖然還有紅酒未散的最後一點紅暈,“你在向他對我求情?”
“我求你……我求你……絕……”夜藍透這淚霧茫茫的雙眼凝視着他。
赫連絕慢慢的將她粘在他身上的的身體分開,再讓她轉過身,“看,他還在呢!”
“轟!”一個響雷又劈了下來。
夜藍趕緊抹去眼睛裡的淚水,她看到在剛纔的窗戶旁,權傾九渾身溼透,正深深的、深深的凝望着她。
“傾九……傾九……”夜藍趕緊跑過去窗戶旁看他,“你還好吧?傾九……”
雨霧迷濛了玻璃,去迷濛不了兩個的視線,權傾九伸出修長美麗的手,向夜藍做了一個OK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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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疾雨驟、雷鳴電閃,天氣越來越來令人堪憂。
“絕……我求你了……你救傾九進來……好不好?”夜藍卑微的請求着冷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