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的首頁只是一個遠遠的側影,那遙遠而清貴的身影沉沉地敲打着佐薰的心臟。
左少卿並不避諱在公共場合出現,但他和夜睿一樣,隨身團隊不允許拍照。遠遠追拍過視頻和照片但是都有些模糊,而這一張,雖然仍然不是正臉,但是,卻是一個她極爲熟悉的角度。
當然,那個男人,就是用這樣傲然而清貴的姿態將她的手段瞧在眼裡,並將她拒於千里之外。
歐家的孩子!
佐薰眼眸中閃過一抹光芒,而側顏仍是那溫柔的模樣。覈對他周圍所有人的身份,果然有曾經歐家和白家的人。
那左小右……
佐薰問助手,“勳兒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助理如實彙報,“那邊的人已經回了,說是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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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薰點點頭,吩咐,“打給勳兒,我有事跟他說。”
電話接通的瞬間,就傳出少女尖銳的哭喊聲。佐薰臉色一變,立刻沉聲問,“勳兒,你在幹什麼?”
辰亦勳雙/腿半跪着壓在左小右的腿上,一手將她的雙手交握着壓在頭頂,一手拿着手機,壓下沉沉的喘息冷靜地迴應,“夫人,什麼事?”
電話裡傳來佐薰急切地叮囑,“不要動小右,趕緊帶她轉移。夜睿很快就會找上門來的。三個小時後帶她到空間花園小島等我。”再三叮囑,“不要用小右。”
電話掛斷的瞬間,辰亦勳狠狠地將手機砸向牆壁,恨恨地咒罵着,“SHIT!”
他從來沒有這樣近接觸左小右過,只差一點,差一點點她就成爲他的人了。薰姨竟然在這個時候逼他停手。
辰亦勳雙眸貪婪地盯着在身下抽泣的女孩,拼命地深呼吸壓下心裡的那團邪火。
左小右的上衣已經被凌/亂的扯到了瑣骨以下,而露出美麗小巧的肩胛。她的肩頭有一塊美麗的月牙形的疤痕,淺淺的粉色,於那晶瑩的肌膚映襯下不顯猙獰反添幾分嬌可人。
辰亦勳輕撫着那枚刀疤,然後一顆顆解開襯衣釦。
“求你不要這樣,求你……”逃不得,抗拒不得,左小右只好苦苦哀求着,希望他會心軟,“我不相想,真的不想。”
辰亦勳將釦子解開,鬆鬆地只留了兩顆,輕輕地撫去了她臉龐上的淚珠。拉開自己的衣領,露出密色的胸膛,指着胸口那道還呈着粉紅色的猙獰新傷,困惑無比,“爲什麼我就不可以?小右,我也可以爲死,爲你出頭,爲你擋刀。爲什麼就不能是我?!”
左小右不敢再激怒他,只好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用自認爲最平衡地聲音告訴他,“因爲你出現的比夜睿晚……”
話還沒說完,就被辰亦勳截斷了,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原來是因爲有夜睿。”
那,就讓他不存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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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亦勳鬆開對左小右的鉗制,將已經推開到腰間的裙子拉了下來,看着那光潔如玉的雙腿眸光閃了閃。
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左小右飛快地往牀爬去。
可是沒爬兩下,就被拽住了腿。
“放開我,放開我。”左小右下意識用那條自由的腿去踢他,很快兩條腿再次被他握住。
左小右臉色蒼白,她的腦子飛快地轉着,可是腦子亂成了一團毛線。
辰亦勳鬆開她,下了牀,看着她恍如驚鹿般倉皇逃竄的模樣,邪邪地笑着,“這是在島上,四面都是生海,就算讓離開這個房間,你逃不了。”
左小右完全不聽他,自顧打開門往外跑去。
辰亦勳說的沒錯,這是一坐建在島上的小房子。
她剛一衝出去就聞到了一股濃郁地的海腥味。
天已經很黑,只有一盞明黃色的路燈掛在小木屋的屋檐外。
海風吹過不知道撞擊到了什麼東西,發現嗚嗚的悲鳴。
看着左小右站在沙地上倉皇四顧的模樣,辰亦勳淡然一笑,“別白費力氣了,周圍只有這一個房子。”頓了頓,有些低沉,“島剛買過來的時候,這裡到處都是屍體。據說這裡曾經是二戰時候的俘虜的焚化場。”
左小右下意識抱緊了胳膊,嚇得瑟瑟發抖。每到晚上她最怕走夜路,不是怕有流氓,而是怕阿飄。
小時候因爲鬧覺陳萬青都是告訴她外面會有阿飄來剪小朋友的頭髮。
這個陰影便從此在心裡頭烙下來了,不管她長到多少歲,她心裡種有一股擔心,阿飄會來取走自己所有的頭髮,而且從此再也長不回來。
正當辰亦勳以爲她不敢再跑,會乖乖回來的時候,左小右卻一咬牙鑽進了那黝/黑的夜幕中,與這昏黃的路燈背道而馳。
相對於落在辰亦勳手裡,她寧可成爲一個永遠長不出頭髮的禿子。
“左小右,你瘋了。”看着跑到海邊,毫不猶豫要往海里栽去,辰亦勳狠狠地過去一把把她拽了回來,憤怒的低吼。
“我沒瘋,我只是想走。”左小右看着他面上十分冷靜。
實際上她是冷,沒有靜。她只是想讓這種狀激發一下自己的智慧,想出一個不會死又能逃走的法子。
她現在真的一點都不想死,因爲她現在好幸福好幸福。不像以前,她一無所有,現在,她什麼都有。有親人,有愛人。她擁有前二十年的自己想要的一切,關愛與溫柔。這樣美好的生活纔剛開始,她不想死。
辰亦勳連拖帶抱地把她拉了回來往某一處走去,很快左小右就看見了一艘亮着燈的船,不,是兩艘遊艇。
左小右腦子裡不斷盤旋着曾經在水吧裡看到的一幕動畫片:一個不會游泳的幼兒園老師爲了在等救援的人到來,仰躺在海面上好幾個小時都沒有沉下去。
如果到時候辰亦勳把自己帶到船上,自己能不能靠漂在海面上等夜睿來救?!
左小右沒有再跟辰亦勳扯打,因爲她真的很累,很冷,要儘量保持着體力。
辰亦勳把她抱上其中一輛遊艇,衝另一輛遊艇打了個手勢,然後,兩輛遊艇同時出發,在海平面上奔馳。
辰亦勳並沒有再對她動手動腳,而左小右根本沒有跳海的機會,因爲遊艇上原來早已呆着辰亦勳的保鏢。
每個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她,讓她根本沒有機會跳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