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手走出風車房,左小右看着一身襯衣黑褲的夜睿,心裡一陣陣的甜蜜。
她的男人,好帥,好帥!
帥得連路過的外國女孩看見了都忍不住捂嘴驚叫。
夜睿並沒像以往那樣將頭梳得整整齊齊,而是隨意的垂落着,海風吹過,墨發浮動,彷彿明星畫報,俊美金貴。
夜睿冷不盯回頭看她,隨後筆直看向前方,脣角微勾,淡淡地吐槽,“花癡。”
左小右看着他越發柔美的側顏,傻傻地笑着。心裡一陣陣的滿足,這樣的夜睿好帥,好健康。他的一生都將會這樣健康而美好。
左小右,你是對的!
人生總有得失,愛情必然不會是全部。
如果我的離開能換你健康長壽,夜睿,我覺得值得!哪怕被你遺忘,被你恨!因爲,我愛你啊!
“先生,買花嗎?”一個稚/嫩的童音響起,一名五六歲的孩童提着只小藍子,仰着金色的小腦袋眯着眼睛看着夜睿,“爲你的夫人買一束花吧?”
“不,不用了謝謝。”左小右連忙拒絕。
粟基毒液不能受花精刺激。夜睿那樣警覺,一定會發現自己身體的異常的。
“沒關係,有江浩東的香囊。”夜睿輕笑着,垂頭看着小孩籃子裡統共纔有一束海芋花,遞過十美元,“謝謝!”
“謝謝你先生,只要五美元。”小孩子認真地解釋。
“小費。”夜睿拿起籃子裡的海芋遞給左小右,再也不理那小孩子擦身而去。
“謝謝!”左小右手捧着海芋花放在鼻尖輕聞着,小/臉綻開了燦爛的笑容,這是夜睿送給她的花,夜睿第一次送花給她,也許,也是最後一次送花給她。
兩人漫步前行,身後傳來孩子興奮的喊叫,“哇哦,我可以買到兩個變形金剛。”
左小右揚頭看了夜睿一眼,見脣角也輕溢了一抹笑靨。
輕鬆漫步在小鎮的街頭,有些人在自己的家門口擺着小攤販賣着各種各樣的記念徽章,乾花草,手工織的毯子,貝殼項鍊,耳環。簡單的工藝泛着一股子淳樸。
左小右挑了幾樣喜歡的戴上,碎貝手鍊,貝殼項鍊,還要了一朵黃色的乾花髮飾。巧手的老太太替她紮了一條四股辮斜斜地垂在肩上,將乾花別在她的頭上,配着那一襲嫩黃色的吊帶衣裙十分嬌俏可人。
“這個,送給你。”善良的老闆拿出一條白色的手工披肩,對左小右道,“吹海風的時候冷。”
左小右笑着謝,卻揚了頭看向夜睿,“你買了送給我好不好?”
“好!”夜睿付了錢,帶着她揚長而去。
身後傳來老太太激動的聲音,“謝謝謝謝!”
這一天,他們逛完了整個小鎮,買了不少東西,吃的用的。
夜睿花錢十分慷慨,到最後不過一天時間幾乎所有人都認得他,“那個慷慨的Z國人。”
“叔叔,要花麼?”一個童音響起來,左小右回過頭見一個小男孩正巴眨着眼睛看着夜睿。
左小右有些驚訝,因爲她手裡拿着花一路過來的花童都不會再問了。她擡頭看去,就見不遠處一個房子的角落正探出一個小小的腦袋。心下頓時瞭然,看來是小孩子把夜睿的慷慨告訴了自己的夥伴。
夜睿看也沒有看那個孩子一眼,直接從他身側邁了過去。左小右歉意地衝孩子揮了揮手裡的花,“謝謝你,我們有花了。”
左小右嘆了口氣,夜睿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怎麼?又生同情心了?”見她沉默的模樣,輕嗤一聲,“我只要買下他的花,今天我們就要睡在花堆裡了。”敲了敲她的腦袋,“自己看。”
左小右擡眸四顧,這才發現四周的每個攤販和建築的周圍都散落着一些提着籃子的孩子。
“你是怎麼知道的?”
夜睿不屑道,“眼睛看到的。”
左小右低下頭,“對不起,夜睿,我總是這樣好。”
莫名其妙的心軟,同情心氾濫,最後就是變成拖累了他。
“還是沒被騙夠。”夜睿的話裡有些無情。一次小西一次陳萬青,兩次綁架還是不能讓她的心變得堅硬/起來。
他喜歡她心軟溫柔的樣子,可更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她心軟後的劫難又有誰來幫她承擔!?
各懷心事的兩個人,都以爲自己會是最先離去的那一個。默默地對方思忖。
左小右咬了咬脣,舔/着臉道,“不是有你在麼?!我不怕!”
“你呀!”夜睿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拿她沒辦法。
“夜少,夜夫人。可算找到你們了。”傑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將兩張門票遞了過來,左小右連忙接過,夜睿是從來不碰這些的,以前都是西蒙做的。
“這是什麼?”左小右看着門票上的“公主的婚禮”好奇地問,“是演出嗎?”
“去了就知道了,但是一定得去哦。我還要去做準備。”傑說完就立刻跑了。
“去嗎?”左小右把門票給夜睿看,“可能是當地排的話劇。”
看着她眼裡明明期待地不得了的樣子,卻還是在問自己的意見。夜睿滿意地點點頭,“你喜歡就去。”
他們兩人到現在,做了各種各樣的姿勢,可是卻連場正經的電影都沒看過,更別說話劇。
“那我們現在先去吃飯?”左小右看着上面的時間,“五點半,我們吃完就可以去了。好不好?”
“你確定不需要先回去休息一下?”夜睿看着她,他們兩人從上午出門一直走到現在,除了吃東西就沒有停止過走動。
“不,不用了。我不累。”左小右連忙搖頭。
她不想睡,恨不得每時每刻都醒着,能記下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不管是他的記憶中還是自己的記憶中。
她不想忘記夜睿,也自私而殘忍的不想讓他忘記自己。
“好,那我們去吃東西。”同樣以爲自己沒有多少時日陪她的夜睿內心深處也不想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在睡夢中度過,也自私的期望着有一天自己先她而去時,她的餘生,記憶中全是自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