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夜睿緊了緊握住她的手,眼裡閃過一抹戾氣,“從今天開始我就直接做死你算了,免得再被人弄成這副鬼樣子。”
左小右看着他眼底的憔悴,笑着,“好。”她擡了擡手想摸/他的臉,可是手剛一動,就痛得她嘶的一聲,臉色更白了幾分。
夜睿連忙握住她的手,柔聲道,“笨蛋。”邊說着邊溫柔地將她的手放平,語氣裡帶着無盡的疼惜,“左小右,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竹刺本身上面都是細菌,你還用它切脈,明思澤說差點整條動脈都斷了。左小右,你怎麼那麼傻。”
左小右笑了笑,“我不怕。因爲有你,還有明叔叔。我知道你們肯定會救我的。”疲憊的眼眸彎了彎,“其實只是爲了拖延時間。”
她越故意這樣說夜睿就心如刀絞。昨晚她迷迷糊糊中說出的夢話,說明她當時爲了保住自己的清白已經萌了死志。
夜睿摸着她的臉,眼裡閃着晦莫難測的光,“左小右,任何東西都沒有你重要。沒有你的生命重要。”眼裡閃過一抹狠廢,“誰碰過你我去殺了誰就是。你的命比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重,知不知道?”
左小右點點頭,“知道啦知道啦。”
夜睿可以不在意,可是她放不過的是自己的心,是她自己無法不在意。是她自己無法在不淨之後跟他在一起。
夜睿看着一臉敷衍樣子,立刻道,“算了,我還是做死你算了。沒良心的東西。”
“媽媽。”小澈一夜也沒有睡安穩,天一亮就自己起來,跑到後園來看左小右。
看到她醒了,連忙衝了過去,伏在牀邊睜着雙眸看着她,“媽媽,你好點了嗎?”
左小右連忙掙開那隻被夜睿握住的手去摸小澈的臉,眼裡閃着淚花,“小澈,小澈你沒事吧。”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一遍,“有沒有傷到哪裡?”
小澈搖搖頭,小心地避左小右身上的傷,不去碰她,乖巧地說,“媽媽,我沒事,我一點都沒有受傷。”指着夜睿,“爸爸救了我。”
說着便將遇到小優的事跟左小右說了,末了道,“那兩個人好像並不知道我是你兒子。後來猜到了,就想綁架的。”
左小右嘆了口氣,“小優怕是現在過得不好。上次如果讓她從我身上佔到便宜就好了。她就不會再對小澈出手了。”
左小右看向夜睿,“別傷了他們,畢竟有孩子了。小澈現在也沒事。”
夜睿將小澈提着放回牀下,淡道,“她是左少卿的人,他自會處理。”
左少卿……
左小右眸光閃了閃,以前她不懂覺得左少卿溫和,近五年來跟他交流復仇的事才知道左少卿的腹黑和很辣並不在夜睿之下。
小優若是他來處理,想必,下場不會好。
某私立醫院住院部獨立病房裡,一道雪白修長的身影臨窗而立。
不遠處的身後站着一個大腹便便誠惶誠恐的女人。
“少,少爺……”小優捧着肚子,無比感激無比惶恐衝着窗前那華貴的身影鞠躬點頭。
她完全沒有想到在臨前能被安排進S城最有名的私立醫院生孩子,而且費用全免。
左少卿回過身,雙手袖在被袋裡,遠遠的看着她,脣角依然帶着她所熟悉的笑意。
“小優,做服務員,打工,讓你很委屈麼?”左少卿笑容淡淡。
小優一愣,“少爺,你……”
那一瞬間小優全明白了,原來這些年封殺的她和胡一青的人是左少卿而不是夜睿。
爲什麼,爲什麼?她已經退出了,她已經對他沒有覬覦之心了,爲什麼他還不放過自己,不放過自己的孩子。
左少卿看着她眼底攸然滋生出的怨恨,優雅地笑着,“今天特意來,是想讓你日後死得明白。”
“啪!”一張照摔在她面前的地板上,小優艱難地蹲下撿起,看着照片上的兩個人立刻臉色一白,身子重重倒在牆上,“怎,怎麼會?”
左少卿淡道,“我們能改頭換面,別人當然也可以。”優雅地揚了揚脣角,冷酷地提醒她,“當年我把你從他們手裡救下來,因爲在我的羽翼下我可護你周全。可是現在,你不再是我不易居的人,我自然無法救你危險。兩年前他們來這邊發展,短短兩年勢力範圍已只在我和夜睿之下。不讓你入職,不過是想看在小右的份上救你一命。”
看着小優,左少卿溫溫的笑着,眼底散着殺氣,“農夫和蛇這個故事,寓意真的很深刻。”
小優無力地靠在牆壁上,捂着胸口沉沉地喘不過氣。怎麼會這樣,事情都過了這麼久,那些人怎麼還會找上門來。
左少卿再也不看她一眼,飄然而去。
小優頹然跌坐在地,伏在牀邊泣不成聲。
原來真/相竟然會是這樣。
那一場車禍到現在,原來從來都不曾完過。
明明她的父母也是那一場車禍的受害者,爲什麼對方卻緊緊地追着自己不放。就因爲對方有權有勢,因爲死的是F國最利害的黑手黨教父唯一的親生兒子麼。
明明雙方都有責任啊,爲什麼對方非要自己家破人亡呢。
胡一青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小優坐在地上哭,連忙把買的吃的放下,把她扶起來,“小優,你怎麼了。”看着牀/上那張照片火光沖天的照片,疑惑地問,“這是什麼?“
小優呆呆地說,“是我爸爸媽媽車禍現場的照片。我,想他們了,就拿出來看看。”
胡一青看着照片沒有說話,扶着小優睡下後,悄悄地拿出那張照片,翻過來,後面那一句英語小字嚇得他驚恐地說不出話來。
“永遠的追殺!”
醫院外,若森爲左少卿打開了車門,自己做進了駕駛室,“少爺,說穿真/相,何必親自來。她不配。”
左少卿淡道,“我來,她纔會更相信。”從觀後境裡看了若森一眼,“不需要處理工作麼?”
若森低下頭,“服侍少爺是我的本份。”
左少卿輕笑,“西蒙可把夜氏做得很好,你別丟我們不易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