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傅青玉垂頭喪氣地出現在飯桌上,看着一桌子的食物吃不下飯。
因爲太過沮喪,就連早上她做的糖豆包都看起來有些精神不振。 ωωω⊕ тt kǎn⊕ ¢ O
夜睿指着塌成麪糰的糖豆包眸光掃向一旁的女傭,“撤了。”
“爲什麼?”左少卿道,“味道尚可。”
“太醜。”夜睿道,“影響左小右的視覺感受。”
傅青玉氣得齜牙,抓起一個包子塞進嘴裡狠狠地咬了一口,“包子裡拿來吃的,又不是拿來看的。”
知道兩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要送八千多她已經很難受了,夜睿還一早起來就給她添賭。太過分了。
傅青玉剛吃了一口,就吐了。
怎麼齁成這樣,甜到苦。
夜睿自行取了早餐給左小右送上去。
傅青玉越發沮喪了,她現在是連個飯都做不好了。
她默默地端起自己做的早餐,站了起來,“算了,我還是拿去扔了吧。”
一雙筷子點在了盤底,左少卿溫柔的聲音響起,“我吃甜食。”
傅青玉低下頭,心裡特別難過。八年,她就三十歲了,都成老姑娘了,說不定都長皺紋了,左少卿更加不會喜歡她了。
她的聲音很低,壓住了難過,“特別甜。”
“我愛吃甜食。”
傅青玉一側眸就看見左少卿彎着眸子衝她笑,他的身後有陽光自窗外灑入,暖的,彷彿天使。
“是哦。媽媽也說你愛你甜的。”傅青玉立刻想到老太太說左少卿愛吃豌豆黃那種甜膩的點心。連忙把糖豆包放到他面前,那沒心沒肺的笑容又掛在了臉上,“那,快趁熱吃吧。”
早餐後,傅博玉沒有像之前那樣纏着左少卿教她立泳而是十分難得說要去總堂上班了。
左少卿看着她的背影,眸光沉了沉,她是怕自己發現她的傷口吧。
黑市總部辦公室內,左少卿看着放在桌上的文件,裡面赫然是黑傑克和迪米崔的合影。
這是一份剛送過來的資料,卻也是夜睿早就查到的資料。
左少卿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問,“這份資料加上之前送的十分資料,你想要多少錢?”
“不,我不要錢。”男人慷慨激昂道,“殺了黑傑克就是爲民除害,這是我們每一個受過迫害的人的心聲。”
不要錢?左少卿有些好笑。
這個男人就是昨天夜裡不但要傅青玉救命,還要拿了她大筆委託費的私家偵探,這個時候倒是擺了一副正義的面孔。
“有志氣。替我謝謝僱傭你的人,資料我收下了。”左少卿看着他,淡道,“黑和黑傑克的事,你再往下查去,恐怕沒幾天可活了。”
男人臉色一白,經過昨天的被追殺和逃亡,他當然明白這個是拿命換的錢。
左少卿見他神情便知他懂了,也不爲難他,直接讓他走了。
“少爺,這些資料對我們來說意義並不大,我們留下做什麼。”魅不解道,“夜少那邊查出來的資料比這更詳細。”
“多事!”
左少卿將資料放進一個黑色的包裡。
細心一點就可以發現,這個包就是昨晚青被人搶走的裝着傅青玉血衣的包包。
左少卿將包鎖進櫃子裡,問,“若發森那邊情況如何?”
魅說,“一切順利,西蒙那邊截了迪米崔一船的貨,在私人碼頭被國際武警銷燬了。迪米崔在酒店被帶走問話,沒有確鑿證據,應該過不了幾天就能出來了。根據計劃,迪米崔應該會率先懷疑到夜少的頭上。照進度,不出一週,迪米崔的人就該入境了。”
“自然是不會有證據的。”左少卿揉了揉太陽穴,“有證據夜睿也不會走這麼彎曲的路子。國際刑警那邊打個招呼,儘量編些其他小錯安上,哪怕酒架,宿良家。儘量拖到小右出月子。”
“迪米崔在那邊勢力極大,恐怕拖不出十天。”
“小事拖不住就製造點大事。迪米崔那是一羣亡命之徒。小右和小甜都會是他的目標。我們一定等到小右能自保。”
“好。我這就去告訴若森。”
輕鬆的日子不剩幾天了,左少卿轉頭看向窗外。
前一秒還萬里無雲的碧空,下一秒就狂風大作,雨打殘雲。
處理完所有的公事,左少卿駕車回家。
二十分鐘,他的車卻停在發青鷹本部大樓前。
根所有的集團公司一樣,青鷹幫也有自己的產業,也有自己的公司大樓。
爲什麼會來這裡,左少卿自己都不清楚。可能是想看看她的傷會不會影響到行動吧。
停了幾分鐘,實在沒有進去的理由,左少卿調轉車頭離開。
然而就在此時,大樓裡走出來一個男人,坐進了一輛車內。
車的副駕上坐着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
左少卿立刻跟了過去。
接下來的半個月,生活過得依然平靜。
夜睿白天照顧左小右,晚上練習踩水。
傅青玉傷一好就開始纏着左少卿練習立泳,玫瑰也由每天一朵變成每天兩朵。左少卿並沒有拆穿她,於是傅青玉就認爲這是一種默認。
這讓傅青玉高興了很久,雖然四年還是很長,但是比八年要好很多了。
時間過得很快,左小右終於出月子,而西蒙發來資料,迪米崔已於頭天晚上出獄。
因爲左小右身體並沒有完全恢復,所以小甜的滿月酒並沒有大辦,只是一家人在城堡裡聚了一餐。
正午的後花園的草坪上,已經擺好了長桌,女傭僕人們忙碌的上菜。
而等吃的一羣人都圍着抱小甜的左小右,送上自己的祝福。
明思澤年紀最大,第一個出手,將一個小香包掛在小甜的身上,“這是熔鍊香,由白虎麝做成,蛇蟲鼠蟻,猛獸小狗都不敢靠近。”
新生兒最怕蚊蟲,這是一個很實用的禮物。只不過這個可以防狼的香袋,用來驅湛蚊,略有些大材小用。
江浩東送了一對暖玉,一塊給左小右,一塊給小甜。
左少卿給左氏兩成股份,靳叔送的是一枚藍鑽項鍊。
輪到傅青玉的時候,傅幫主急得臉色大變。
她明明準備了一把金算盤,怎麼不見了呢。
“青玉,青玉……”一個爽朗而又興奮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
傅青玉咻地瞪大了眼睛,老太太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