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卿擡眸掃了夜睿一眼，見他也正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兩人相視不過兩秒，卻已經從對方的眼神裡讀懂了彼此要表達的意思。
威廉走過來，先跟雪莉公主和夜魅打了招呼。隨後走到左小右面前，溫柔地說，“小右，可以跟你單獨說話嗎？”
他笑得十分溫雅，那明媚溫暖的樣子跟左少卿的相差無幾，自然的根本看不出半點造作。
此前左小右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妥，可是當傅青玉說了那一句“和少卿好像”之後，左小右才發現威廉和左少卿的感覺確實像地詭異。
左小右坐在椅子上仰頭看向威廉，陽光直射着她的眼，模糊了威廉的容顏。那種極爲相似的氣質，足以讓她以爲眼前這個人就是左少卿。
比如他永遠帶着微笑的面容，永遠溫暖的眼眸，溫柔完美的像個天使。
“不可以。”夜睿看也沒看威廉一眼，“有什麼時候直接在這裡說。在這裡的，都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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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睿話音落下時，夜魅和傅青玉的臉上分明閃過驚喜之色。
特別是傅青玉毫不遮掩內心的喜悅。這個夜睿雖然看起來冷酷無情，但是原來早就把她當成了自己人。以後對夜睿交辦的事一定要更加盡心一點。
左少卿看着傅青玉那天真單純的模樣不由笑了，夜睿話裡的意思不過是告訴威廉，他和左小右之間的關係連傅青玉和公主都不如。
傅青玉多少還跟左少卿有點關係，夜魅到底是夜睿底下出去的人，多少都跟左小右有點關係。可是威廉，什麼都不是。
不過左少卿見傅青玉這樣樂不可滋的樣子，便任由她高興着，也不說穿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在這裡說吧。”
威廉也不在意，十分熟稔地將手搭在左小右身後的椅背上，彎下腰，頭垂在左小右的面前，十分親密地說，“小右……”
“凌，給他加把椅子。”夜睿轉過頭，用能凍死人的眼神看向威廉，指着夜凌搬出來放在餐桌末端的椅子道，“坐那去。”
明思澤也十分無語地說，“少年，翹人牆角是會打斷小丁丁的。”
雖然明思澤是站夜睿這邊說話，左小右還是忍不住臉漲得通紅。明恩澤講話永遠都不會分場合和夜睿永遠不會分場合去流氓是一樣，恐怕這輩子都改不掉了。
小澈睜大了眼睛抗議，“怎麼可能，那天舅舅砸碎了牆角，可是洗澡的時候還看見他的小丁丁了……唔……”
左小右一把捂住小澈的嘴，衝威廉笑道，“威廉，你去那邊坐吧。”說完又吩咐了女傭添了副碗筷過來。
“好。”威廉走到江浩東旁邊的位置坐下，看着左小右笑容依舊溫柔。
左小右這才鬆開了小澈，紅着臉小聲說，“先吃飯，以後不可以在公共場合說這種話。”
小澈巴眨着眼睛，“哪種話？”
左小右努力了半天也沒有把“小丁丁”從喉嚨裡擠出來，只是摸了摸他的頭，長長地嘆了口氣。默默地安慰自己，他爹是夜睿，師傅是明思澤，他能說出小丁丁這樣的話有什麼可稀奇的。
威廉很有教養，沒有人佈菜給他的情況下，並沒有用餐，而是靜靜地看着左小右。他的眼神及爲專注，炙熱到雪莉公主的忍不住問，“威廉和夜夫人小時候一起長大嗎？”
威廉十分有禮地衝雪莉微點了下頭，說，“算不上一起長大，我在小右住的孤兒院住了十天。”他看着左小右十分意味伸長地說，“但是那十天對我來說是畢生難忘的經歷。”
雪莉有些意外，“後來你們就沒有見過面嗎？”
“沒有。這次二十年後的第三次見面。”威廉看向左小右，笑容十分溫和。溫和的，跟左少卿一模一樣。
如果是十年前的左小右當然會被那炙熱的眼光看得不好意思，現在她只是回他一笑，自如地用着餐盤雞裡的食物接口道，“是啊，最近真是巧。”
小澈不以爲然地撇了撇嘴，“有些巧合是緣分，有些巧合是人爲的。這位叔叔兩次來咱們，那顯然就不是真的巧合，而是故意的。”
夜睿十分滿意，擡眸掃向威廉，“威廉先生這麼故意地來我們家，不知道有什麼事？我的夫人，有什麼東西在你那裡，不如拿出來看看。”
左小右也好奇地說，“是什麼東西？上次怎麼沒有聽你說起過？”
威廉笑了，脣角略有些苦澀，“那件東西，本來是想留下來做個記念的。可是現在你既然結婚了，留着……自然不便。”
他也沒有再拖延，從口袋掏出一隻紋繡精緻的小布袋，拿在手裡，“就是這個。”
左小右正要去拿，夜睿衝夜凌使了個眼色。夜凌立刻來到威廉身邊，攤開了雙手，意思不言而喻。
威廉卻搖了搖頭，“這是小右的私密物，別的男人不便拿。”
夜睿站了起來，隔着長長的桌子，身子一探，直接從威廉的手裡拿過那隻袋子，揣進自己口袋，“好了，你可以走了。”
過河拆橋如夜睿的，天下已只有他一人。
只不過其他人都已經習慣。
威廉一秒的尷尬過後，也就沒有再懶下去，站了起來，對左小右道，“小右……”
他看着她，眼底彷彿有想要說的千言萬語，可是到了最後，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說了一句再見，便走了。
左小右看着他的背影有些過意不去，正想要去送一下。就聽得明思澤起鬨道，“什麼私密物件，看看。”
江浩東的眼裡也是滿滿的好奇，夜睿只一個眼刀子所有人的好奇就下去了，“左小右，我的。左小右的東西，我的。”
明思澤不屑道，“誰想要看啊。人都說二十年前的東西，說不定就是尿布。”
嘲笑完畢，他又看向左小右正色問，“不是說要找個會帶孩子的保姆幫靳文分擔麼？找得怎麼樣了？”
“有幾個合意的，但是夜睿讓人查了，底子不是很好。再看看。”左小右說。
“夜夫人要找保姆麼?”雪莉問。
“是啊。想找個人幫靳叔分擔一下，但是沒有可信的。”左小右道。
“皇室有一批女官要退休了。要不要我幫你看看？”雪莉說，“其中還有照顧過威廉的女官呢。”
“那好啊。宮裡的人肯定不會差哪裡去。”左小右高興地說。
皇室的人進去之前那肯定是層層篩選的，而且照顧過威廉王子的，照顧小甜肯定不會有問題。
【作者題外話】：今天開始在微博PO若森和本蒙的小劇場，內容會和正文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