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玉回到大廳的時候明思澤他們都已經用完餐走了,只剩下左少卿在用着餐後甜點。
看到她回來,左少卿問,“廚房新出的芝士布朗尼,要試試嗎?”
“要。”傅青玉湊了過去,腦子裡立刻想到他用自己用過的筷子給自己夾菜的樣子,笑容猥瑣地指着他正吃着的點心道,“我就吃你的。”
嘿嘿,這話也很好……吃,左少卿……
傅青玉覺得自己越來越聰明瞭。
左少卿看着她眼底躍躍欲試的褻意,笑了笑,將點心推到她面前,彎了彎眸子,看着她吃。
巧克力布朗尼傅青玉吃過很多,芝士的卻是第一次。但是整個蛋糕吃完她都不知道是什麼味道,只記得左少卿側顏很美,轉頭看自己的時候雙眸似星。
他用永遠都那麼溫柔的目光看着自己,彷彿寬闊的大海暖暖地包容着自己。
那一刻,傅青玉有一種“這一刻即便讓我死了也值得”的想法。
用完點心,左少卿起身要送她回去。
傅青玉十分豪邁地一拍小胸脯,“不用送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左少卿側眸見樓梯處有一道身影走過,隨即垂頭吻住了她的脣。
送上門來豈能不要,傅青玉立刻張開雙臂抱住了他,正要準備大吃一餐的時候左少卿直起了身子,屈指彈了下她的眉心,笑了笑,“走吧。”
“這麼快啊。”傅青玉有些失望。還沒開始呢。
左少卿的餘光掃過樓梯處,握住了傅青玉的手往外走。
回程的路似乎特別短,車停在傅宅門口,傅青玉卻遲遲不肯下車,罷着副駕沒話找話,“爲什麼以前你和夜睿晚上不睡覺?”
左少卿側頭看她,脣角自帶三分笑意,“小時候身體不大好。”
“生病難受的睡不着麼?”
“嗯。”
傅青玉笑得花癡,“我喜歡生病。”
看到左少卿不解的樣子,她十分猥瑣地看着他,“我這次生病,一直在夢裡看到你。”她嘿嘿地笑着,明媚的眸子笑成兩道縫。
左少卿看着她色意十足的笑,俊美微揚,笑問,“夢見了什麼?”
傅青玉十分坦蕩且得意地告訴他,“夢見我終於睡了你。”
她笑得十分坦蕩且得意,她看着他認真地說,“我一定會愛上你,然後,睡了你!”
左少卿覺得有些頭疼,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孩?這麼光明正大的耍流氓他還覺得舒心?!
他擡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烏黑的直髮,軟軟的觸手清涼。
她身上一點脂粉氣也無,清爽似晨間的空氣,乾淨純粹。
他嘆息,“下車吧。”
說話間他率先下了車,傅青玉沒辦法,只得跟着下車。
走進大門的時候纔想起來,“我的外套忘在你家了。”
左少卿道,“明日我給你送來。”
傅青玉道,“那是小白龍的衣服。”
她後來穿的時候發現的,但她只穿一下也不介意。但小白龍的衣服是得還回去的。
左少卿道,“我替你送回去。”
“好!”
左少卿回到臥室,白小龍的羊絨大衣就在沙發上。
傅青玉就是穿着這件衣服到博擊室找他的。他當時一眼就看出這衣服是男人的。
她落下衣服他自然知道,否則如今外面天冷,他怎麼可能會不提醒她帶走。
左少卿叫過魅,看着沙發上的衣服,“扔了。”
“是!”魅提着衣服就往外走。
“等等!”左少卿叫住他,“備車。”
既然答應了她會替她送回去,他還是送一下好了。
白小龍並沒有和家人一同居住,他住在青鷹總部附近公寓。
左少卿敲門時,白小龍還在打沙袋。
他家平時顯少有人來,輔一聽還以爲是傅青玉,半夜打擾他這種事也只有傅青玉纔敢。
白小龍打開門卻看到左少卿站在門口,那張不笑時也自帶笑意的臉看起來十分礙眼。
白小龍眉間那道極淡的笑意瞬間斂過,冷聲問,“左少深夜拜訪,有事?”
“嗯。”左少卿攤開掌心,身後的魅立刻將一隻手提袋遞到他手裡。
左少卿將袋子遞到他面前,“送人之託。”
白小龍一眼就認出袋子裡那件屬於他的衣服,這本該在傅青玉那裡的。他眸色一冷接過衣服,冷笑,“你以爲她把衣服落你那裡,我就會以爲你們有什麼,我就會放棄麼?左少未免太天真。”
左少卿勾脣輕笑,“當然不能放棄。”
一點都不將他的怒氣和挑釁看在眼裡。他笑得雲淡風輕,彷彿看一個憤怒中的後輩,眼裡盡是寬容。
白小龍似一拳砸棉花上,一點反彈都沒有。
左少卿這人,真的又討厭又狡猾。什麼世上最儒雅的男人,分明就是最狡猾的狐狸。
左少卿十分有禮貌地指了指他身後的一隻五百公斤大沙袋,“不妨礙你練習。”
白小龍眸光一閃,“左少既然來了,不如指點晚輩一二。”
這個時候說是晚輩了。
左少卿掃了他一眼,反正今晚就是來氣白小龍的,不如再讓他生氣點好了。
“好!”左少卿跟着白小龍進了房間。
白小龍還沒有說話,左少卿指了指沙袋,猛一拳擊了過去。
唰!
密密的細啥自沙袋裡傾瀉而下。
左少卿彎了彎眸,彎了彎眸子,“不好意思。”
然而他笑得那樣欠揍。
白小龍恨不得立刻揍扁他那張千年笑臉。他並沒有讓左少卿打沙袋,他是真的想再看一次那天左少卿那一鞭腿的速度。
他生氣的同時又更加心驚,左少卿竟然打穿了沙袋的皮製表面。
這是什麼樣的力量!
左少卿再次道歉,“和夜睿打習慣了,抱歉。”
然而他的語氣裡一點歉意也無。
白小龍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賠你打壞了我的沙袋,用你的賠我。”
他要左少卿練習的沙袋,他要達到左少卿的力量。
左少卿看着他笑,他的沙袋是夜睿,白小龍倒是收得起!
不過……這孩子這麼求上進,身爲前輩,他當然不該小氣。
於是第二天一早,白小龍就收到魅帶要送過來的一座假山。
魅是這樣對氣得臉都黑了的白小龍道,“我們爺從小就用這個。”並十分不屑地說,“我們也從小都用這個。誰用沙袋,不能不癢的。”
其實左少卿原話是這樣的,“翹我的牆角,合該收些利息。”
時不時的氣氣白小龍,那是收點利息。要讓他死心,大戲還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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