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墨無奈地看着他捶打着桌子,不惜傷害身體來發泄心中的怒火,明明心裡在意的很,嘴巴卻倔強的說不在意,沒有愛哪來的恨,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濃。
憤怒中的冷奕宸並沒有失去完全的理智,眼角的餘光瞥視到那張蹂躪過後廢紙的角落,一個名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立刻打開雖然皺皺的不過字跡很清楚,看着那個名字嘴角忽然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把他給我找來!”
若墨上前,看到那個名字,心裡無奈地怨了一聲,可憐的人卻被捲進了這個漩渦之內,此刻他十分憐憫維森,什麼人不好惹偏偏惹上冷奕宸,什麼人不好愛偏偏愛冷奕宸的女人?!
時光酒吧,在y城的夜世界這個小酒吧根本不起眼,因爲地點偏僻而且裝潢俗套,不過在包間內此刻卻進行着一場隱晦的交談。
“mars,我和你的合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的誠信你還信不過嗎?”若煞半倚在沙發上,慵懶的搖晃着紅酒杯,此刻的他哪裡還是那謙卑的四大護衛,簡直就是一個大少爺。
在他對面坐着一人,妖冶的身材不遜於女性,濃濃的眼線更是增添了幾分邪魅,紅脣烈焰彷彿那染紅的鮮血,而他杯中的顏色比若煞鮮豔許多,顯然裡面添了特殊的作料:“有錢誰不想賺,不過也得有命花啊。”
“我知道,前兩次你損失慘重,不過這一次的價錢恐怕太高了吧。”如果可以選擇若煞當真不願意與這個妖里妖氣的男人交涉,獅子大開口,可是看遍整個y城唯有他們有能力有膽量與冷奕宸作對。
mars,殺手同盟會的boss,來找他的人都是殺人,而他也會相應的提出價格,這一次的確很高不過相對的危險性也是十足的:“冷奕宸是什麼人?我已經提着腦袋殺了他兩次,不過他命大死不了而已,你是他的人,他一旦報復起來會是什麼樣子我們心知肚明。”
“怕死就不要掙錢,殺手無非就是提着腦袋的行當,可殺手也要有品,我的要求是殺死他,可你們根本沒有做到。”若煞原以爲自己將身份隱藏的很好,可聽mars的話他之所以敢獅子大開口,就是知曉了他的身份,所以才趁機威脅。
mars在這個行當裡面許多年,殺人無非有個原因,而他從來不會過問客戶的原因,不過對於客戶的身份他卻難免有些好奇心,尤其是膽敢殺冷奕宸的人,那表面溫文爾雅的冷奕宸爺,地下社會的人都知道他黑暗一面的樣子,因此從來沒有人膽敢動他,不過mars卻接下來,一是那高額的賞金,二是皮癢癢,很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的冷奕宸爺。
對於冷奕宸的行蹤瞭若指掌,唯有他身邊最爲親近的人,因此mars大膽揣測若煞定是他的人,而若煞也沒有解釋顯然他對了,如此一來他大可趁此撈一筆,至於有沒有命花就是後話:“上次在海邊我的人已經把他打成重傷,不過他沒死那就是他命大,一句話,要想在婚禮上讓我們動手,一億!”
“咚!”若煞猶豫的時候,忽然門外發出一個聲音,若煞立刻展示鬼魅身法,打開門一把將偷聽者拽進來,面對那張十分熟悉的臉,他呆住了。
“你來這兒還帶了個尾巴!”mars細細打量着偷聽者,一個性感嫵媚的女人,那脖子,那腰,那屁股,看的他直流口水:“不過倒是個美人啊!”
若煞呆呆地看着她,若恩也同樣用呆呆的眼神看着他,不過那眼神之中寫着驚訝與不解,甚至是陌生,迷離的眸子失去了她本身的光彩,在門外她聽的一清二楚,面前這個男人突然間變的如此陌生,她怕了:“我看你慌慌張張的離開以爲你有什麼事,我擔心所以偷偷追了出來……”
若恩的聲音輕飄飄沒有半點的力量,後面的話不需要說若煞也明白,看着他進入酒吧就跟着進來,見到他進入房間就在門外偷聽,因此他們交談的一切話語都被她聽到了,可恨的是若煞竟然沒有發覺她的存在。
“你的女人?”mars依舊坐在沙發上,斜倚着身子似是在看好戲,從他們的對話中揣測着這個女人的身份。
這句話問的巧妙,若煞多想承認,只要他一承認若恩就得救了,可是一想到她與冷奕宸翻雲覆雨的那一幕,牙齒都氣憤的直打哆嗦,冷漠地回了一句:“不,她是冷奕宸的女人,與我毫無關係!”
這句話令mars十分的愉悅,若是若煞的女人他自然不好下手,不過冷奕宸的女人他到不介意嘗一嘗是什麼味道?
原本暗淡無光的眸子聽到這句話後突然瞪起來,說話的聲音也不再發抖膽顫:“你說什麼,我與你毫無關係,若煞,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再說一遍?”
此刻若恩的眼神是那樣的痛惜,可在若煞看來這不過又是她的虛假面具,他不會被騙,不會被同一個女人欺騙兩次的:“我和你,從來沒有半點的關係,偷聽到我們的對話,現在是不是要去跟你的男人打小報告呢?”
“爲什麼?”若恩感覺到一股酸澀的味道襲上心頭,眼眶內盛着滿滿的淚水卻流淌不出來,她極力控制着那顫抖不止的嘴脣,質問道:“爲什麼你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你對我的那些甜言蜜語難道都是謊言,都是爲了拉攏我和你一起對付少爺嗎?少爺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暗殺他?我從來沒有想過,暗殺他的幕後真兇會是你?”
愛情會讓人發狂,一句話,一個動作便可以令人誤解,此刻若煞的腦子被他們歡愉的一幕充斥着,他根本聽不進任何話,他失去了基本的理智去分析,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逼到牆邊,怒喝道:“爲什麼,我告訴你爲什麼,因爲你,因爲我愛你,可你的眼裡自始至終都只有冷奕宸一個男人,憑什麼他纔是真正的男人,而我只不過是一條狗,我不服,我不服!”
近在咫尺的距離若恩分明感覺到他眼中釋放的怒火,聽到他一番慷慨激昂的話後,若恩終於明白,一邊欣喜若煞對她的愛依舊那麼深那麼濃,可卻無奈他因爲愛而扭曲了自己的性格,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若煞因爲她而犯下不可能磨滅的錯誤:“煞,我愛你,可我同樣也愛着少爺,請你給我一點時間,一點點將他忘記,放棄那個不好念頭,我不希望你們兩個人因爲我而發生悲劇。”
若煞低下頭在她的脣上落下一個深情地吻,若恩以爲自己的真情打動了他,可聽到他的話後她的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的虛情假意嗎?當你主動挑逗冷奕宸的那一刻,你有一點點想到我嗎?”
若恩萬萬沒有料到那個時候他也在,而他正是在那個時候對她產生了誤解,若煞鬆開手,她無力地滑到地上,擡起頭,帶着朦朧的淚看着這個不再對她抱有任何希望的男人,想要解釋可是證據確鑿,卻不知從何說起。
一直冷眼旁觀的mars今日可謂是過足了眼癮,這簡直就是一場微電影,比3d還要立體過癮,一口乾了杯中的液體,走過來搭着若煞的肩膀,眼睛卻是在看若恩:“兄弟,別這麼生氣,接着談談我們剛剛的買賣,我可以調低價格,這個數怎麼樣?”
若煞看着眼前搖晃的五根指頭,五千萬,那唯利是圖的冷血頭子怎麼會突然改變,無利不起早一定有什麼別的條件:“什麼條件?”
“我要這個女人!”mars毫不掩飾對她的好感,看着她那高昂的凸起處,舌頭滑過嘴脣吞了吞口水,送上門的天生尤物他又豈可輕易放手。
若煞沒有料到他會提出這個條件,詫異地看着他的猥瑣,又看了看那仍在啜泣的若恩,聞聽他的話,若恩擡起頭狠狠地瞪着這個妖冶至極的男人,他以爲她是什麼?妓女,用錢就可以買得到。
“兄弟,不要猶豫了,這個女人偷聽到了我們的計劃,你也知道我們殺手界的規矩,見光死,這個女人已經留不得了,給了我你還可以省下大筆的錢,如果她跑了的話我和你的關係也到此結束。”mars的話無非是赤裸裸的威脅,不過他的話卻句句在理,要怪只能怪若恩出現的不合時宜。
若煞彎下身子,擦掉她眼角的淚水,舔了舔鹹鹹的味道,只是不知道這淚是爲誰而流?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是我永遠的唯一,下輩子,我希望你的心裡只有我,我希望我能成爲你的唯一!”
若恩眼睜睜看着若煞拋棄了她,心在那一刻徹底絕望了,她一生只對兩個男人產生過好感,也將自己奉獻給了他們,可換來的結果卻是同樣的悲劇!
“美人,你是我的了。”若煞離開房間並且鎖上了門,mars摩拳擦掌,一步步的接近準備將她吞食。
若恩看着他絲毫沒有退縮,慢慢地站起身子,聲音不卑不亢的說道:“你以爲我是什麼人,可以隨意被人買賣嗎?你的行爲只是自尋死路!”
若恩摸索着,原本自信的神情在那一刻忽然黯淡下來,她藏在腰間的銀針不見了,是剛剛,若煞彎下來與她說話時偷偷拿走的,他不僅用五千萬就把她賣了,還偷走了她唯一的武器,若煞,你可真狠。
失去了銀針的庇佑,她唯有張開架勢準備用功夫對抗,雖然這方面她比較薄弱,可是自保應當不成什麼問題,可是一個動作手臂卻忽然虛弱下來,無力地癱倒在地,看着mars的神情充滿了忌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