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比孩子還調皮。”她欲躲,他卻按住了她的手臂不許她逃開,“快說,是不是因爲是我的孩子。”
“咯咯……哈哈……”真的忍不住了,這個壞男人,“喂,你放開呀,哈哈……”突的,她的眼睛一閃,隨即喊道:“嗚,好痛。”
方凱威一下子就懵了,手也停住了呵她的癢,“哪裡痛?要不要緊?要不要去醫院?”一口氣三個問題,他緊緊的盯着她,擔心極了。
伍絮語這才停了笑,然後,一本正經的閃閃眼睛,“那個,他們兩個小乖乖是我的孩子,我當然願意生了。”
“廢話,你肚子裡的能不是你的孩子嗎,我是說孩子的爹地是我,所以你才……”
她一咬牙,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她也去呵他的癢,哼哼。
方凱威大笑,卻不敢太過躲閃,生怕他動作快了她跟不上而閃傷了身體,於是,臥室裡的笑聲在這麼許久後的這一天終於響亮了這麼一回。
不知道瘋鬧了多久,想着自己明天也許真的要離開了,伍絮語也就沒有拒絕他的留下,他緊擁着她,什麼也沒做,只是那般擁着,聽着彼此的心跳,都是一種說不出的溫馨和甜蜜。
“威,給孩子起個名字吧。”她悄聲說,總是他的孩子,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不管男孩女孩,大的叫方雨石,小的叫方雨蕾,後面這個蕾字,若是男孩就把上面的“艹”去掉,你看怎麼樣?”
她定定看他,“你,早就起好了?”只聽一次,她就知道那中間的那個‘雨’字,也許是因爲她才起的,姓他的姓,卻用了她名字裡的一個諧音字,“語”和“雨”,是諧音的,難得他想得這樣周全。
“纔沒,我隨口起的,怎麼樣?還不錯吧。”
“臭美。”一點他的額頭,她懶懶的打了一個吹欠,“我困了。”明天還要去醫院產檢,出門之前她要做好所有的準備,然後,就是悄悄的離開了。
“睡吧。”他輕拍着她的背,就象是在哄孩子一樣的哄着她,甚至,還哼起了一首歌,只是,這歌不是搖籃曲,而是那首她一直喜歡的歌,周惠的《約定》,女人的歌由着男人唱出來,那種感覺真的很奇特的,可是他唱着,居然也不難聽。
遠處的鐘聲迴盪在雨中,我們在屋檐底下牽着手……
……
你我約定一爭吵很快要喊停
也說好沒有秘密彼此很透明
我會好好地愛你傻傻愛你
……
一聲聲,一聲聲,她最喜歡的就是約定那兩個字,唱起來,好美好美。
她聽着,彷彿,兩個人之間已經有了約定一樣,她的即將要離開也不過是暫時的逃避罷了,如果他真的承諾他要給她的約定,她想,她是不會真的離開的,不想離開呀,她就是愛慘了他的溫柔。
方凱威,請不要這樣的溫柔好不好?
可是他,卻一直一直的唱着那首歌,直到,她沉沉睡去。
伍絮語是被脣上的輕
吻惹醒的,睜開眼睛的時候,那男人正俯身吻着她的脣,都說早起的男人性`欲是特別的強烈的,她一下子紅了臉,“喂,你起來,大白天的,不許這樣。”
“那這樣行嗎?”知道她醒了,他乾脆大大方方的去拉開她睡衣的衣襬,狠狠的就叼住了她的一隻乳,惹她一陣的顫粟,“你個混蛋,滾,我纔不要。”用力的去推他,卻讓他吮得更加的賣力,“絮絮,給我。”喑啞的聲音響起,就象是絲綢般柔軟着她的心,讓她甚至連推開他的力氣也沒有了。
睡衣,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了她的身體,清晨的光線透過窗紗柔和的照在她的身上,似乎,這是她與他一起第一次在大白天裡做這個。
有點臉紅,更多的不自在。
明明要走了,可是這一刻她的身體卻是貪戀着他的,只想他給她更多更多。
威,他是迫不得已的是不是?
若不是那般,爲什麼他吻着她時會給她一種顫粟的感覺呢,彷彿,他怕她下一秒鐘會消失一樣的緊緊的相擁,還有,那一下下,都帶着溫柔與不捨。
他與莫小薇到底在做着什麼?
他們之前難道有交易嗎?
她努力的想着這些,卻很快就被男人的功城掠地而叼擾的再也沒辦法思考了。
“絮絮,不許想其它,只許,想我。”
要不要這麼霸道呀,她都要離開了,他卻居然說起這個。
“回吻我,快,我要你回吻我。”他鬆開脣,認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命令着,然後,再度的落下他的薄脣,於是,她隨着他脣的輕落與他一起翻飛在那個美麗的國度裡不想醒轉開來。
陽光,依然如灑,溫柔的漫在兩個人的身上,喘息,越來越強烈,他吮着她的舌尖,勾到他的口中,用力的吸吮着,彷彿,要將她吸到他的身體裡一樣,“絮絮,不能沒有你,絮絮,等我,一定要等我。”他在吻中一遍遍的呢喃,勾着她的心在他所製造的世界裡翩然飛舞,美輪美奐。
她完了。
伍絮語知道她徹底的完了。
她中了這個男人的盅,中了這個男人的毒,只是這樣的廝磨,她就不想離開他了。
今天,真的要走嗎?
她後悔了,她不想走了。
她只想在有他的世界裡,從此沉淪,哪怕,只是這樣的暗地裡的擁有他她也甘願。
女人,果然最傻。
可,明知道傻卻也不想後退,只想隨着他一起往前走,即使是懸崖峭壁也不停歇。
他點燃了她的身體,花開花落,卻在謝幕時給她灼燙給她所有。
良久,他喘息在她的身旁,“絮絮,你知道嗎?”
“嗯?”她迷惑的迴應,累極。
這樣的一個清晨,她很清楚的看到他對她所做的每一個動作,還有,每一個眼神,所有,都是那麼的美,帶着浪漫的色彩。
“很多很多。”
“什麼很多很多?”她媚極的看着他完美的俊顏,心底,泛起
一絲絲酸楚,她現在跟他一起,是不是小三了?
呵,也就只有這一個身份了,只爲,他已經是莫小薇名義上真正的夫妻了,於是,她便也再見不得光了。
“呵,傻丫頭,居然連這個也不知道,攢了半個多月了,一古腦的給你,你居然一點也不知道多。”
她恍然,明亮的陽光下臉已羞紅了一片,“誰要你的東西,要了又不能生孩子。”都懷了,再給她也是浪費。
“那你肚子裡的還不是要了?”
她捶着他的背,已然明白他是要告訴她一個訊息,原來,不管他與誰登了記,又要與誰結了婚,可是,他的小蝌蚪,卻是隻給她留着的,不管多久,都只給她留着。
手指絞着衣角,
靜望着他的容顏,有他這樣說這樣做,她,又如何能走呢?
不,真的不走了。
一瞬間,就在那滿溢着陽光的清晨裡,她悄悄改變了自己的決定。
抱着她進了洗手間,抱着她爲她擦洗,也洗去了一身的疲憊,所有的屬於兩個人的私密早就已不是秘密,她看光了他,他也看光了她。
時間,在嘀嗒中走過,這一刻的她真的討厭房間裡那掛鐘不住敲下的聲響。
她知道,他該走了,而她,亦也是。
她不能讓言等得久了。
“絮絮,答應等我,好嗎?”
她無聲看他,他點了一下她的小鼻尖,柔聲哄着她,“乖,等我。”
於是,她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他這纔不舍的抱着她進了房間,然後,穿了衣服起身離去,那背影彷彿帶着一股子決然的勇氣,讓她驟然狂奔而去,緊緊的從他背後摟住了他,“威,你說要我等你的,不許騙我喲。”
“不會。”堅定的兩個字,而後,是他大步的離開。
伍絮語整理着東西,雖然,已經決定了不走,可是,她依然習慣性的帶上了所有的證件,坐上出租車,立刻的,車後便尾隨了一輛車,她不由得好笑,其實,真想告訴方凱威,不如他的人直接送她去醫院好了,也省了她的出租車費用。
言的電話打進來了,她接起,“言,不走了。”
電話裡是短暫的沉默,隨即,他輕聲道:“不管你走不走,我都要陪着你,我已經到醫院了。”
伍絮語只覺心底再度泛起苦澀的意味,她的孩子,可是陪她檢查的居然不是孩子爸爸,而是她曾經的愛人,這是一個多麼可笑的諷刺呀,但是,每每一想起不久前的清晨方凱威所做所說過的一切,她就有理由相信,他一定有他的苦衷。
“好。”單音一個字,她掛斷了電話,直接奔向醫院。
出租車裡放着好聽的音樂,一首《常回家看看》,那是很溫情的老歌,老人家最是喜歡了,司機師傅也跟着哼唱着,“太太,快生了吧?”
這兩孩子雖然只懷了七個多月,但因爲是雙胞胎,所以,誰看着她這樣的大腹便便都以爲是要生了呢,“呵呵,還沒,還要兩個月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