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天齊淡定自若的神色,絲毫不因裴晴的一臉怒火而改變面容,跟衆人寒噓了幾句欲拉着段寒令走人,段寒令只好朝大家聳聳肩,表示無可奈何。
“嘭……”黎楓憤怒的一拳打在了管天齊欲轉身的鼻頭上,鮮血頓時從鼻翼裡流出。
力道之大,可想而知。
衆人目瞪口呆地望着這兩一打一捱的人,驚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卻沒有人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狀況。
黎楓看着被自己一拳打得鮮血直流的管天齊,依舊面不改色毫無表情,只有那幽深的眸底涌上了一波又一波的怒火,卻被管天齊硬生生地壓下了,伸出他修長的手指,用大姆指指腹擦了擦快流到嘴邊的一抹鮮紅。
黎楓的眼裡卻顯着驚訝、懊悔、悲憤、痛苦,錯綜複雜的眼神讓衆人一頭霧水,只有他打人的舉動表明了一切,管天齊是他的仇敵!
“黎楓哥,你爲什麼要打哥哥呀?”管樂清尖聲利耳的問話打破了死寂般的沉默和銷煙濃重的氛圍。
“你要問他!問他爲什麼要擄走陸思芊?爲什麼要弄得她傷痕累累入院搶救?而現在卻讓她生死未卜地再一次失蹤,是何居心?到底是何目的可以如此殘忍地對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子?”黎楓的憤怒被管樂清的問話再一次升溫,他咆嘯着向衆人吼出積鬱於心的怒火,手指因氣憤而顫抖着,恨恨地指向管天齊。
那原本悲傷的心,此刻卻早已被仇恨覆蓋,令黎楓憂鬱的雙眸裡充滿了無數束燎原之火,束束都可以將管天齊燒得屍骨無存!
“呃,這位先生,你先不要衝動!我想在這件事上,大家有誤會!”
段寒令試圖安撫黎楓的情緒,緩和一下現場氣氛,頓了一頓,繼續說道:“首先,我要告訴各位,管天齊先生完全沒有綁架陸思芊小姐甚至說虐待她的嫌疑!新聞媒體的報導只是妄自揣測,並無真憑實據。其次,今天我們警方請管天齊先生過來,只是爲了協助調查前段時間他向警局報失愛車一案。就在榮威酒店發生陸思芊小姐遭蒙面男子綁架案件的前二十分鐘,管天齊先生已通過電話報警,稱自己的一輛黑色法拉利跑車被盜,也就是當時在榮威大酒店監控錄相里的那一輛黑色作案車。直到昨天,警方收到報料趕往窩藏點,終於核證了該車便是管天齊丟失多日的坐騎!”真不愧是高級警師,說話有條不絮,頭頭是道。
“是嗎?那是誰告密的?”黎楓有些孤疑,這也太巧合了吧?
“目前來看,這屬於兩起案件,但卻是息息相關的。警方暫時還沒有得到突破性的進展,不過這些屬高級機密,恕我無可奉告!”段寒令一句“恕我無可奉告”推得一干二次。
“那爲什麼管天齊和陸思芊同時進入瑪麗亞醫院?管天齊又是因爲什麼病入院?你能解釋一下嗎?”黎楓的問題實在太多,有太多他無法解開的謎,而現在這個問題,只有管天齊可以回答得了他。黎楓仍帶着仇視的目光望向管天齊,示意他回答他的問題。
“我想我沒有必要回答你!”一臉冷酷,淡漠無情,似乎任何事都沒有牽動管天齊神經的可能,也無法讓他出現正常人的喜怒哀樂。
他,依舊故我的惜字如金!
“你!”黎楓氣得只簡單地發出一個單字,停頓了一秒,卻冷哼着笑道:“是不是你們同流合污一起來顛倒黑白,妄想欺騙我們?”
“這位先生,請你說話注意措辭!不要斷章取義,胡亂猜疑!無中生有的胡言亂語可是會讓你惹來不必要的官司!”段寒令威言喝斥着黎楓,語氣卻壓抑着盡顯隨和,畢竟他們確實是如黎楓所說,扭曲事實!
黎楓劍拔弩張的氣焰被段寒令的一習話說得頓時熄滅了不少,但卻依舊無法信服地完全聽任擺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