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霆凝重的點了點頭,然後露出一抹可憐兮兮的表情,眼巴巴的望着姜雲之。
“我這一去,那可就生死不知了。”
“你放心,你媳婦就交給我了。”姜雲之淡淡一笑,說的很是自在。
前者腦子一懵,眼角抽了抽,你媳婦就交給我好了,尼瑪的,你怎麼不把你媳婦交給我啊!他分明就不是這個意思好吧?
無語的瞥了他一眼後,沒好氣的說道:“姜雲之,難道是你媳婦找不到了纔想要我的媳婦?”
此話一出,某人瞬間就後悔了。
這不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麼,知道他找何時艾都找了很久了,可剛剛郭霆還真是沒想起這一茬了,這不,姜雲之那種殺豬般的眼神又射了過來,看的他心裡毛骨悚然的。
“你就大膽去死吧,我媳婦肯定會比你先回來的。”姜雲之端起咖啡杯就喝了一大口。
“話說,你有沒有何時艾消息?”見他這忽然沉重了些許的氣氛,郭霆也沒有跟他開玩笑了。
“還沒有明確消息,不過,她應該還活着。”
“應該還活着。”郭霆嘴角一僵,這說的可真是,有趣!
“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姜雲之自覺的轉移了話題,什麼事情在沒有把握之前,他話都不會說的太滿。
“估計還得十天半個月吧。”郭霆靠在沙發上眯了眯眼睛,露出一抹深思的表情。
“畢竟我這耳朵可不能帶出去見人。”
“需要我幫你砍下來?”
“我去!你就不能想點好的啊!”郭霆一聽這話差點沒直接從沙發上蹦起來了,這人怎麼老是曲解他的意思。
姜雲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你要知道,我要是就這帶着有聽力的耳朵上陣,那不死的很慘,也正入了道了,今天下午我就要進入秘密的治療了,一出來估計就沒時間來見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趁現在說。”
早在首都還沒有回來時,郭輝就已經給他請了幾個國外的耳科醫生,對於他這一病例也輕車熟路,相信過不了多久他的聽力就恢復了,那樣就算羅策準備的再充足也奈何不了他。
“還真個忙要請你出馬。”姜雲之也不客氣,大大方方的就接了話。
而某霆冷汗一流,訕訕的笑了笑,現在的人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哈,忽然就有種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覺,他自己都處理不了事情,難度係數明顯是五顆星。
“什麼事?”
“幫我找到何時艾。”
……
你確定你沒有開玩笑嘛?姜總!
這人都消失了個把月了,關鍵是,他上哪找去?天蒼蒼人茫茫,一個國家十幾億人口,他們這個城市都有好幾百萬人口了,上哪找去?上哪找去!
“姜總,這任務太過於艱鉅,現在我職位尚未恢復,怕是幫不上忙了。”權衡了分分鐘後,郭霆硬着頭皮道。
“剛剛是誰義正言辭的要幫忙的?”姜雲之也不惱,口氣仍舊是一貫的雲淡風輕,但正是這種淡然的語氣,反而讓人心裡產生了一種
壓力。
“是我說的,但是,除了這個忙,其他的不管是什麼我都可以做,真的。”前者信誓旦旦的保證到。
“那也行,幫我把何時艾完整無缺的帶回來。”
郭霆驚悚了,直接一蹦三尺遠。
“我還是幫你找到何時艾吧,我還有事先撤了。”
說完,一溜煙的就沒了影子。
完整無缺的帶回來?這不是坑爹的玩意嘛?從那麼高的樓跳下去,沒死都不錯了,還完整無缺的帶回來,相比於這個忙,還是找到她比較簡單。
郭霆剛走沒多久,胡助理就進來了。
“老闆,各大股東都來了,他們正在會議室裡要求見您呢。”
wωω_ttκǎ n_CO
“他們幾點來的?”
“十一點十一分。”
“記着,扣工資。”說罷,姜雲之擰起外套就往外邊走去。
這些個老傢伙,一個個都被利慾給薰了心了,他若不給點教訓,怕是就不知道姜氏是誰家的了吧。
在一樓氣勢恢宏的會議室裡,坐了十餘名股東,那最上邊的位置則是空着的,而此時的會議室熙熙攘攘,宛如一個菜市場。
“姜總也太過分了,一個多星期都不來公司,難不成是出了什麼事兒了?”其中一持有股份比較大的股東說道。
“姜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就這樣把這麼大一個公司交給一個助理掌管?”
“是啊,這樣做不妥啊。”
……
一時間,衆說云云。
大門口,一身材高挑的男子淡定從容的邁着矯健的步伐往最上邊的那個位置走去。
看見他的出現,之前說姜雲之出事的那個股東總算是閉了嘴,前一瞬間還充斥着喧囂的會議室在男人出現的時候,已經全部啞了下去。
整個會議室寂靜的只聽的見外邊世界傳來的鳴笛聲。
“好久不見,大家別來無恙啊。”姜雲之看着底下面面相覷的衆人,就像是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笑着。
若是他現在一臉暴躁的話,恐怕是沒幾個人會有多在意,可偏偏他卻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這等心機,讓下邊的那些人渾身的神經都不由自主的凝固起來。
“剛剛好像聽見一些不滿的質問聲,現在本人已到,有什麼意見的可以當面提出來。”
說罷,他眯了眯眼,望向那幾個持有大比例股份的股東。
而最早有異聲的那幾個大股東此刻也都是啞巴了,只有一個人面色不平卻又像是忍着什麼,這憋屈的表情看得倒是大快人心。
“姜總,這段時間你一直沒有管過公司的事情,完全把權利交給一個小小的助理,這恐怕是不太好吧?”
終於,還是有人忍不住站了起來。
姜雲之狹長的眼眸望了過來,他臉上並沒有任何不悅的神色,反而還掛着淡淡的笑容。
“你是在懷疑我看人的眼光?”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直接給這股東扣了一頂大帽子,雖然他地位不輕,但是跟眼前這男人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上司說的話,他一個小股東又
哪裡有反駁的權利。
“沒有,我哪裡敢,只是覺得這樣始終不便,畢竟這公司是姜氏的,而您卻接連一個多星期沒有來公司,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啊。”聽見他那話,那股東瞬間就焉了,可有覺得不甘心,只能硬着頭皮上。
“你還知道這公司是姜氏的,我還以爲這公司是馮氏的呢。”
姜雲之皮笑肉不笑的對着他說,而這馮氏,自然是這股東的姓氏。
瞥了眼那頓時汗流浹背的某人,他接着道:“既然這公司姓姜,那你就要清楚,這是我做的決定,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不需要旁人說三道四的。”
“是,是我多慮了。”這之前還義正言辭站起來批評他的股東聽見他這席話頓時就像顆焉了的白菜一樣,病怏怏的坐了下來。
而其餘的股東更是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垂着頭也不知道都在思索些什麼,不管心裡是服氣還是不服氣,至少是沒人敢說一個不字了。
“還有沒有人要對我提出意見的?請大膽提出來。”
底下一片緘默,沒有一人說話。
“既然你們對我沒有意見了,那就換我來對你們提出意見吧。”說着,他再次笑了笑,“在我沒有來的這一個多星期裡,公司裡同樣有部分股份持有人遲到早退,就連罷工的人也大有所在,股東也是和公司簽了合同了,合同上說明的很清楚,對於這些行爲也有相應的處罰,相信大家對自己做過的事情應該很清楚吧?既然有規定,那處罰下來了胡助理也會一一通知大家的。”
處罰?衆人懵了,而有上述行爲的某些股東臉色愈發蒼白了。
他們以爲殺雞儆猴過去就沒事了,結果現在這姜雲之竟然連猴子也要殺了?雖然處罰善輕,頂多就是處罰一些工資而已,可這畢竟對於他們這些要面子的人來說是個恥辱。
“姜總,您這樣處罰可就有失公平了吧?您也說了,您是一個多星期都沒有來過公司了,而股東們卻是遲到了個把小時,一兩天沒來,就要受到處罰,那請問,您呢?”
一股東憤憤不平的站了起來,他一直就不服這姜雲之,一直都認爲他年級還小,對於他們這些老資歷的人應該予以特殊的權利,可現在江山市穩定了,就想要卸磨殺了他們這些人?未免太不講理了。
這股東雖然說話不中聽,但在很多股東心裡已經在爲他拍手叫好了,膽敢和姜雲之這樣叫板的,他可是第一人!而且這話也正是他們想說的,只是礙於壓力不敢說出來而已。
“我?你是想問我該受到什麼樣的處罰?在你們這些元老級人物中,有多少人的想法是和他一樣的?”姜雲之笑吟吟的看着下邊這些人,見他不敢正面回答,有些人心裡開始飄飄然了,以爲難住了他們,而這時,站起來的人竟然也有四五個了。
“姜總,我們也都是有同樣的疑問。”
“是嗎,那請問,我是什麼人?你們又是什麼人?我自己的公司,就算我一年不來,也沒人敢對我這樣說話,畢竟,這公司姓姜!給你們兩顆蔥就開始給我裝蒜了?還是說,你們對這姜氏垂涎的很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