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柏均看到他們,便微笑地問:“呃……你們再回來,是有什麼事?”
許墨與任輕風,先是看了一眼他,再一同看向那個六年前,夏雪跪在韓先生面前求他要救的瑾柔………
瑾柔也有點奇怪地看着他們……彷彿不明白他們爲什麼會出現。
許墨淡淡地看着他們說:“我的打火機掉在沙發上了。”
卓柏均與瑾柔立即轉過頭,看着沙發上,果然有一個銀色的打火機,卓柏均立即微笑地轉過身子,拿起了沙發上的打火機,遞到許墨的面前笑說:“請!”
“謝謝!”許墨微笑地接過打火機,然後與任輕風走了出去,他們離開前,再深深地看了瑾柔一眼……
瑾柔也迎着他們的眼神,卻還是有點害羞地笑說:“我認得你們……”
任輕風也點頭說:“我也認得你,曾經在六年前,你因爲婚姻出了事故,夏小姐去求韓先生救你……所以我們是一同到你家裡的”
瑾柔一愣,有點不可思議地看着他們說:“說什麼?你們說是夏雪求韓總裁救了我?”
任輕風與許墨不想再說話,握着那打火機轉身離開了。
門豪團裁總,幻情。瑾柔冷笑地一撐桌面,想起六年前的事件,她氣憤地從自己的口袋裡,即刻抽出了手機,撥通了夏雪的電話……
夏雪剛纔在服裝店換上了白色T恤,藍色牛仔褲,外披着白色有帽頭的防曬外套,站在青翠的楊樹下,握着電話,聽着瑾柔用好氣憤的語氣問:“你現在那裡?”
夏雪握着電話,淡淡地應:“在咖啡館,怎麼了?”
“我有事要找你!”瑾柔立即說!
夏雪想了想,便說:“嗯!我在咖啡館這邊等你!”她掛掉電話,便隨即迎來了一陣清清的風,在自己的周圍溫柔地旋轉着,她嘆了口氣,雙手插着大衣口袋,看着深天裡的藍天白雲,想起曾經那些有雪的日子,自己與瑾柔跪在雪地裡,打着雪仗,堆着雪人,再幻想着未來的人生裡,我們各自有各自的白馬王子,陪着我們走過一些幸福人生……
夏雪的眼眶隨即紅潤了起來,她重重地喘了口氣,很奇怪這麼一份友誼怎麼會老是揮之不去,或許因爲曾經在那個最苦孤苦無依的時候,是瑾柔穿着校服,站在公車站的那頭,抓緊書包帶子,轉過身對着自己微笑地說:“喂!!走啊!我們一起去吃飯!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請你吃!”
夏雪穿着校服,看着瑾柔站在陽光下,笑得這般嫺靜與美麗。
車子急剎在咖啡店前!
夏雪立即看到瑾柔穿着白襯衣,黑色的短褲,抓緊包包氣憤地走出來。
夏雪冷靜地想了想,便沉默地再走進咖啡座,瑾柔也坐在她對面,氣憤地問:“你告訴我,六年前,我被我老公打的時候,是你求韓文昊來救我的?”
夏雪聽了這句話,便面無表情地打開餐牌說:“你要喝點什麼?”
瑾柔卻氣憤地拍下那餐牌,再落淚看着她問:“告訴我?是不是你求韓文昊來救我的?”
夏雪擡起頭看着瑾柔那自尊心受損的可憐落淚,她只得嘆了口氣,再繼續看着餐牌說:“是!是我求他救你的……我又多管閒事了,我怕你出事,所以纔去求他!我很賤是不是?你又想說我憑什麼干擾你的人生吧?”
“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就不會流產!!”瑾柔氣憤地看着她說!
夏雪的心裡一疼,卻只得擡起頭來,看着瑾柔,真心地道歉:“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懷孕了!很抱歉……”
“那是我和世偉的孩子!!!”瑾柔激動地大叫起來:“那是他離開後,我唯一的念想了,你知道嗎?如果不是因爲那個孩子,我也不會瘋狂到給你下藥!!可是到最後,卻還是因爲你,我的孩子掉了!!真諷刺啊!!我的世界因爲你,全給毀了!”
夏雪的眼眸凌亂地一眨,連忙再抱歉地說:“瑾柔……”
瑾柔氣得混身顫抖,眼淚激動地顆顆滾落下來,卻淒涼地哭說:“你要我怎麼辦?我好想好想恨你!我好想把你殺了!!可是你卻求人救了我,我到底要拿你怎麼辦?我一點也不想原諒你,你就是我人生裡最可怕最致命的打擊!!我恨你!我恨死你!!可是我要到底要怎麼做啊?六年前是你救了我……我到底還要怎麼做,才能繼續恨你?我剛纔開車過來的時候,卻不停地想起了十八歲生日的時候,你去打工給我買了一個蛋糕,點着它,站在我窗子下看着我……”
夏雪的眼眶一熱,連忙輕喘了口氣地低下頭……“都過去了,不要再提了”
瑾柔擡起頭,落淚地看着夏雪問:“死丫頭!!這六年來還好嗎?”
夏雪稍吃驚地擡起頭看着瑾柔,看着她那般疼心與憐惜地看着自己,如同六年前一樣,她的心莫名地一酸,看着好朋友微笑地點點頭說:“好……很好……你不用擔心”
瑾柔心裡一疼,拿起紙巾給自己一邊擦眼淚,一邊抽出一張紙巾,扔給夏雪……如同小時候的那般……
夏雪失神地一笑,伸出手,將那團柔軟的紙巾握在手裡,眼眶一熱,淚水溢在眼眶裡,這個時候,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默契地保留這點美好,因爲它太脆弱了。
“《茶花女》什麼時候開拍?我輸給你,我心甘情願!”瑾柔邊擦着眼淚,邊哽咽地問。
夏雪擡起頭,有點抱歉地看着瑾柔說:“對不起,我不知道競爭對手是你!!我其實只是接下來,還沒有簽約!”
“籤吧!這是一部讓人一炮大紅的電影!我相信你!我看過你的電影,很好看!!”瑾柔哽咽地說。
夏雪聽着這話,便心裡咯噔了一下,有點猶豫地看着瑾柔說:“你……很希望出演《茶花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