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位尚芙俏,她怎麼會拿的到她的設計的,思襯的同時繼續問:“她是什麼時候把設計交上去的。”
林偉凝了凝眉,似在思考想,片刻才道:“我記的當初設計部交上來的時候是在九月中,應該是九月十二號。”
白雲吟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凝了凝眉:“你怎麼記的那麼清楚?”
林偉從容不迫道:“因爲那天正好來了一批訂單,金額還很大,大家特別高興,晚上還一起一塊聚餐,所以記憶特別清晰。”
白雲吟咬了咬脣,她設計出來產品是在九月九號,只隔三天的時間就被人偷了,是誰會偷的到她的設計呢?
“其實我們的新產品是雲吟的作品,尚芙俏這個人的爲人怎麼樣?”遲宣重插了話進去。
林偉又將視線轉移到遲宣重身上:“尚芙俏在公司爲人倒還不錯,與同事的關係處理的很好,與上司關係也算不錯。”
“她進公司之前是在哪兒上過班的?”遲宣重神色凜然。
“這個我倒不是很清楚,這得問人事部。”林偉回。
“你回去好好查尚芙俏這個人,查查她的底細,公司對這種抄襲別人作品的設計者不歡迎,這是最讓人痛恨的,而且我們公司在米蘭展出的設計也是白小姐的設計。”遲宣重道。
“是。”林偉應道。
白雲吟依舊沉在她的思緒中,這時遲宣重又問:“雲吟,你真的不認識尚芙俏這個人嗎?”
白雲吟回神過來道:“不認識,我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那就奇怪了,她怎麼會拿到你的設計?”遲宣重丟出一個疑問,但同是也是白雲吟最想知道的。
“我也很糾結這個問題。”她嘆了一聲。
這時林偉卻對遲宣重道:“總裁,那意思我們那批新產品就不能出售了。”
“是的。”遲宣重道。
“那這損失可是很大的,這批貨可值兩千萬?”
白雲吟一聽,心已經提到喉嚨上,雖然與榮華比起來要少點,但是兩千萬對她來說也是個天文數字,她一輩子真的是償還不清,而遲宣重卻不用她還,那真是睡不穩了。想到這兒,她急忙道。
“遲宣重,要不然這樣,你們把市售的時間往後推推,我先查出具體原因,再做打算。”
遲宣重頓了頓,凝思瞬間,才道:“行,你先把原因查出來再說吧!”
“總裁,推遲的話我們損失也會很大的,而且我們已售過這批產品,中途停止,不保其他企業趕出山寨貨,到時我們就算要售,也無人問津了。”林偉急道。
遲宣重頓進冷下臉,怒斥道:“你是老闆還是我老闆,我讓你怎麼做便怎麼做。”
林偉堅硬道:“我拿遲氏工資,就要爲遲氏的利益着想,就算總裁要處分我,這話我也要說的。”
白雲吟一旁看着兩人紅臉,心中閃過濃濃的愧疚,林偉是個忠誠的員工,一個企業有這樣的員工是企業的幸運。
其實她不應該這樣要求,就算她要求遲宣重暫停售產品,她依舊負一身債,只是負的債是遲宣重,如果遲宣重繼續售產品,她就是負榮華的債,
說實話已經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了。
但是這事她要先弄清楚,她不能讓她的心血付之白流,就算她負債,也要光明磊落的讓衆人知道她是怎麼負債的,不能揹負一個抄襲的罪名,不然以後在時裝界她是無法立足的。
想到這兒,她正色對遲宣重道:“遲宣重,謝謝你能在這個時候幫我,而且我是真的需要幫忙,但你放心,你損失的我一定會還的,雖然我現今的能力無法還清,但是我會用我的能力去慢慢還清的。”
遲宣重一怔,眸中帶着一抹異樣且複雜的光芒,白雲吟來不及去細索,遲宣重卻率先開口說話了。
“我說過,我幫你是真心想幫你,不求你還。”
白雲吟最怕聽到這樣的話,她心裡就會泛起他另外一層意思—肉償。所以她的臉色泛起笑意:“我堅持要還,你可不能生氣。”
遲宣重望着她的容顏,眸子突然變的深沉,白雲吟心中又咯哈一跳,緊張的又緊緊握住水杯,然後想舉杯喝點水分散一下,但是發現水已經空了。動作頓在了半空,尷尬不已。
遲宣重見狀,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然後對林偉道:“給白小姐倒杯水。”
白雲吟的臉頓時紅的如剛長熟的辣椒,此時她想抽自已,急着接話:“不用,我自已來。”
白雲吟拿着杯子走到飲水機旁,按下了那按鈕 ,看着水淳淳往杯子去,心思與也水一樣,空白。
倒了快半杯水,回到那個座位上,然後喝了一口,平息剛纔尷尬的情緒。
呷下那口水,白雲吟轉對林偉道:“那就麻煩你幫我查問那位尚小姐,如果必要時,我可以與她當面對質。”
“好,我會盡快查問的,一有情況就給你打電話。”林偉道。
“嗯,謝謝!”白雲吟朝他感激道。
林偉點了點頭,然後朝遲宣重道:“總裁,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好,你回去吧!”遲宣重道。
林偉瞬間走出病房,整個房間只剩下白雲吟與遲宣重。白雲吟想着她要的問題已經差不多問完了,是該回去了。
“遲宣重,你好好休息,我也要回去了。”
“這麼快乾嘛,你多久沒來看我,起碼陪我吃個飯吧!”遲宣重道。
“陪你吃飯?”白雲吟向四周望了望。
“對呀,就在這兒,我打電話讓人把晚餐送來就行。”遲宣重道。
白雲吟頓了頓,她回去還要煮飯呢?她不能在這兒吃,現在鬱靖南已經對她不滿了,現在如果在這兒吃,那真是說不清楚了,於是她又喝了一口水,便站起來道。
“不用了,我還有點事,不能在這兒與你一起用餐。”
遲宣重望着白雲吟的舉動,臉色瞬間冰冷,沉着眸光望着白雲吟,白雲吟觸到他的眸光後,一時之間有些悻然,但放杯子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來,最終向他解釋道。
“遲宣重,我真的是有事,下回我補上,好嗎?”
“你是擔心鬱靖南生氣吧!”遲宣重冰冷的話從口中溢了出來。
白雲吟一怔,蹙眉的望着他,吐了一口氣,良久才道:“
遲宣重,我真的是有事。”
她很想發火,他又不是她的什麼人,爲什麼她要受着這些人威逼,就因爲她欠了他們的情,果然不能欠別人的。
遲宣重望着白雲吟眸子欲驟的怒火,不動聲色,最終低聲說了一句。
“那你去忙吧!”
白雲吟吐了一口氣,朝他道:“嗯,那你好好休養,有空我再來看你。”
說完,她拿起她的包往門口走去,然後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但是在她消失的同時,他的視線轉成冰冷……
走出醫院的白雲吟,吐了吐氣,回鬱靖南住的地方,中途,她買了些菜,拎着菜走進大門,發現鬱靖南坐在沙發上,她頓了頓,但僅是一秒,就回恢正常。
換好鞋,拿着菜往廚房走去,她沒有與他說話,因爲下午他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現在沒什麼好說的。放下菜,她將包放回臥室,纔開始煮晚餐。
至始至終,他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也沒說,而白雲吟在廚房裡煮晚餐,時爾傳來瓢盆相撞發出來的聲音,他依舊一臉沉默,晚餐做好,白雲吟喊了一聲。
“吃飯了。”
鬱靖南站起身,朝飯桌走了過去,隨着冰冷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你剛纔去醫院看遲宣重了?”
“是的。”她並不隱瞞他,因爲她知道自個的行蹤他了如指掌。
“那你查的怎麼樣了?”鬱靖南問。
她有些錯愕,還擔心他會發飆,但他竟然問她查的怎麼樣?他怎麼這麼捉摸不定?
雖然疑問但她還是復了他:“還在調查中?”
“你不必去查了,榮華的損失由公司背,還有你不準再與遲宣重接觸。”鬱靖南面無表情道。
她即時蹙眉,他什麼意思?不必查?那不就是間接承認了她抄襲別人的嗎?不,她不要這樣。
“我一定要查下去,我不能平白無故背這麼一大黑鍋,如果不查,那就承認了我就是抄襲別人的作品,以後我還怎麼在這個圈子混。”白雲吟堅硬道。
鬱靖南又是蹙着眉,雙頰突然堅硬起來,額上暴出血筋,冷道:“你怎麼這麼倔?這是遲宣重設下的陷井,等着你往下跳。”
白雲吟一怔,難以相信的看着鬱靖南,半響才道:“不可能,你又在挑撥什麼?下午你還說我與遲宣重合夥起來害你,現在你又說遲宣重設的陷井,他設什麼陷井?”
鬱靖南眼神一凜,凌厲的像把刀,直直朝她飛了過來。
“我挑撥?我要挑撥什麼?難道你與遲宣重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你與他本來就心心相印。”那出口的話就像露出太陽底下的冰塊,散發着寒氣。
她現在只覺的很累,不想與他吵架,而且她知道她與他吵架也只有受傷的下場,於是無奈道:“我不想再解釋什麼?你愛怎麼想便怎麼想吧!但是我一定要查下去的,我要還自已一個清白。”
鬱靖南頓時無措,看着她連吵架也不想與他吵,無力感頓時涌上心頭,但是他還是壓在情緒道了一聲:“如果你查下去的話,你只有更被動,而且還受人限制。”
她坐在他的對面,質疑的問道:“原因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