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要是有事,隨時都可以找我,我依舊還是你的哥們。”肖正毅視線望向遠處,聲音幽然。
“謝謝你,正毅。”郝染感嘆道。
“哎呀,染染,你這話真真把我推遠了。”肖正毅皺臉,假裝生氣。
郝染翻個白眼:“好,好,以後不說了。”
肖正毅這才露出個笑意:“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可能會調去港市了。”
郝染雙眼一瞪:“那是升職了?”
“算是吧!”
“什麼時候上任?”
“可能下個月。”
“恭喜你了。”
“等我上任後請我吃飯吧!”
“沒問題”她笑了笑。
只是心裡卻異常苦澀,到時,她怎麼有臉再見他。
“郝小姐,這些都是郝公子的物品。”突然,剛纔那位醫護人員拿着一包裹你來到郝染跟前。
“好的,謝謝。”接過醫護人員手中的東西,轉對着肖正毅道:“正毅,我們走吧!”
“嗯。”
郝染帶着郝景天離開了這個自閉症療養院。
肖正毅將郝染送回希爾頓酒店,便獨自離開。郝染則是帶着弟弟往酒店內走去。
“啊姐,這兒是哪兒,我們來這兒做什麼?”郝景天有些害怕,看着人來人往整個人就縮在郝染懷裡。
“景天,不怕,沒有人會傷害景天的,以後景天要跟啊姐一起生活,就一定要適應這樣的生活,明白嗎?”郝染輕聲細語安撫着。
郝景天似懂非懂的凝望着郝染,點了點頭,但依舊緊緊的攥着郝染的手臂。
郝染清楚,要一步一步來,不能操之過急,微微一笑拉着他的手往酒店裡走去。
郝景天俊美的外表,郝染清新美麗的氣質,而且兩人又緊緊的依偎一起,自是吸引了衆人的眸光,大家越是投以目光,郝景天愈發害怕。
郝染只好一路安慰着郝景天,好不容易回到房間,帶着郝景天洗臉洗手,然後對着郝景天道:“景天,上牀休息一會。”
“嗯,啊姐,你也睡覺。”郝景天拍了拍身旁的牀位。
郝染微笑:“啊姐還有事情做,你好好休息,啊姐哪兒也不去,就在房裡忙,好嗎?”
“嗯。”郝景天點了點頭。
剛安頓好郝景天,敲門聲響起,郝染走到門口打開門。
楚熠穿着深藍色的襯衫,一臉清爽,深邃的眸子此時閃着愉悅的光芒,正鎖住郝染。
“你剛回來?”
“嗯”郝染低低應了一聲,但是手中的門並未放開。
楚熠不理會,推開她的手,徑直走了進去。
“我弟正在睡覺。”郝染緊跟着他,小聲提醒,生怕楚熠會把她弟弟吵醒。
“我不會擾到他的。”
雖然如此說話,但視線還是落在牀上那突起的身影,他看到的是一張很俊美的臉孔,倒是讓他一怔。剛躺下的郝景天,還沒完全入睡,聽到聲響,即時擡首,望見一陌生男人,害怕的喊。
“啊姐,啊姐......”
郝染立即跑了過去,郝景天見到郝染,就像見到安穩的港彎,投入她的懷抱中。
站着的楚熠一看,臉色陰沉下來,剛纔帶着光芒的眸子已經熄滅光芒,冷不盯的盯着那兩具粘合一起的身影。
郝染只顧着安撫郝景天,並未曾發現楚熠的變化。
“景天,不怕,啊姐在這。”
“啊姐,那個人是誰,怎麼在這兒,我不要見到陌生人。”郝景天縮在她懷中,呢喃。
郝染只好安慰着:“景天乖,這位大哥哥不是壞人,她是啊姐的上司,不會傷害你的。”
“可他會搶走啊姐的。”郝景天突然說出一句讓郝染汗顏的事。
她的弟弟的話真是讓她難以迴應,但她知道此時郝景天此時只剛剛與外人接觸,得好好安撫,於是朝楚熠投去目光。
“能不能你先離開,景天不太適合見到陌生人。”
楚熠的臉色更加難看,他在她口中竟是陌生人,而且以後要一起生活,她弟弟也得適應他的,不可能每次都讓他走。
想到這,他沉着臉道:“現在開始就該讓他適應我的存在,難道以後都要讓我離開他的視線嗎?”
“但今天是他第一次走到社會中,得讓他慢慢適應,你就別與他計較了,啊!”郝染帶着哀求的眼神凝望他。
楚熠饒是這麼硬心,也受不住郝染的眼神,沉着臉煩躁應了一聲:“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嗯。”郝染應道。
楚熠的視線還停在兩人粘事的軀體上,如果他的眸光是把刀的話,兩人早就被他劈開了。
“一會你安頓好他,過來我房間,我找你有點事。”離開前,他說叮囑了一句。
郝染聽着這話,心裡一怔,一會過去做什麼?
該不會叫她盡義務吧!
見郝染沒有迴應,又追加一句:“聽到我的話沒,如果你不過來,我就直接過來找你。”
她督了他一眼,“好,我一會過去。”
楚熠憤憤的盯着兩人一眼,便離開了房間。
郝染嘆了一口氣,接着對懷中的弟弟說:“景天,他走了,快睡覺吧!”
郝景天歪着頭:“啊姐,那個人是誰?”
郝染滯了滯,腦中思索着摸詞,片刻便道:“啊姐的上司,他不會傷害景天的,所以景天不要擔心,以後見到他也不要害怕,明白嗎?”
郝景天蹙眉,那俊美的臉龐顯的煞有其事,毫無血色的脣啓了啓:“可是他會不會搶走啊姐呀!”
郝染噗卟一笑:“傻瓜,啊姐永遠是你的啊姐,誰也搶不走。”
郝景天似是而非的點了點頭,郝染這才安撫他睡下。
郝染呆坐在牀邊到,凝望着景天安靜的容顏,心裡就像秋天的果實,充的滿滿。
現在她必須爲景天的存在而認真計劃好每一步,她答應楚熠當他的女人,她也知道當他的女人必定要住一起,但因爲景天的到來,必定不能與他同住,她需要照顧景天。
這些,她要與楚熠好好聊聊,爭取取的他同意,想到這兒,站起身,去楚熠的房間。
幽靜的房內,窗外餘留的夕陽,灑落窗口,雙手環抱在胸前的楚熠,被籠罩的飄渺不真實,沉靜無息。
她絞着雙手,走過去,看着那偉岸而高大的身影,像一座絢麗的煙火,讓人仰望不可觸摸。
“楚熠。”。
“楚熠,過去的事是我對不起你,但是現在既然我們是這種關係,所以我想與你談談。”
“你要談什麼?”
冷若冰霜的聲音,掩飾着他激動的心。
“楚熠,我弟弟是個自閉症兒,從現在開始,我要給他治療,所以我要帶着他,這點我想直白告訴你,我不想對你有任何隱瞞,也希望你能同意我帶着我弟弟。”她一股作氣,把心中的想法作數說了出來。
迴應她的是沉重壓人的呼吸,“你知道帶着這樣的自閉兒會給你帶來許多麻煩嗎?”
她嗡嗡嘴, “我知道,但是我只有這一個弟弟,而且他只認我,誰也不認,除了我最有可能給他治好這種病,就沒有人能幫到他了,如果我不幫他,他就一輩子這樣了。”
“哈哈……”
“染染,你對你的親人可真是仁慈,爲何獨獨對我卻那般狠心呢?”
郝染無話可回,難道她要告訴他真像嗎?不能。
楚熠等不到她的話,又追問一聲。“那四年,你心裡有沒有真正愛過我。”
郝染望着他的背部,溫暖的一笑:“那四年,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
這句話,足以化解楚熠心裡的冰霜,於是他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轉身,朝她走來。
在她跟前停下,雙手握住她的雙肩,目光灼熱:“你這樣說不是爲了景天才這樣說的?”
她的目光也異常光亮:“難道在四年裡,你感受不到我的心嗎?”
楚熠又是一滯,再無話,良久才放開她,轉身,目光放在窗口:“明天早上我們就回港市,你弟弟的事,我回去港市會給你連絡最好看自閉症療養院。”
郝染急忙應聲:“不,不,我弟弟的事讓我自已來。”
“染染,你是擔心欠我的?”
郝染是個直腸子子,說話不拐彎抹角。
“不是擔心欠你的,而是我只是你的......,我不想在我弟弟身上染上這些俗事。”
這話,楚熠自然聽的明白,她是他的女人,她不想讓郝景天有她用這個身份的特殊待遇。她想清清白白用自個的能力去照顧他。
但引來楚熠的冷笑:“染染,你別忘記了,你弟弟可以跟你走都是我的功勞,從第一步已經撇不清了,所以往後你的每一件事都不可能缺少我的影子。”
郝染瞪住眼睛,不可思議盯住孤傲背影。
楚熠再次轉身, “染染,你永遠都無法逃開我,除非我放手,所以乖乖的呆在我身邊。”
話落,將她擁進懷裡,但擁進懷裡的只是一具冰冷的軀體,僵硬任由他抱着。他緊緊的擁住她,希望用他的體溫溫熱她。
“你不怕宋小姐發現我們的關係?”
“沒人能阻止我。”
郝染再也不說話了,他的言外之意是讓她別打其他主意,她認命了,她等着他放手那一天吧!
現今她最主要是治好景天的病要緊。想到這兒,她偎在他懷裡喃道。
“往後我依舊住在我家,因爲有景天存在。”
楚熠答的甚快:“可以,而且我也住你家。”
郝染一怔,擡首:“可我家很小,只有兩房一廳。”
“我跟你同住一間,景天住一間正好呀!”
......
楚熠腦中浮現剛纔看到的那幕,皺眉,“還有,景天也是個大小夥子了,你常常與他摟摟抱抱這樣到底不好。”
“可是景天他是個病人,根本不知道什麼?而且病發作時,只能這樣去安撫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