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染翻個白眼:“我父母也叫我染染,沒有規定只有誰叫。”
“染染,先生這醋可真酸,連個稱呼都要搞特殊。不過要特殊倒是有一個很特殊的,就是先生和染染結婚,結了婚喊老婆,這個稱呼就只有先生可以喊了。”劉嫂正中點子上的話,給楚熠揪到個機會。
“染染,劉嫂這話倒是很中肯。”
郝染突然支唔,看着這兩讓僕一唱一和的,很是無奈,“這個以後再說。”
劉嫂聽見楚熠有結婚的念頭,反而是染染沒有,放下手中盛好粥的碗,幫着楚熠說:“染染,先生現在浪子回頭,你就給他一個機會,而且只要結了婚,外邊那些女人就不敢打先生的主意了。”
郝染把楚熠弄坐下後,自個也坐下,朝劉嫂笑了笑,“劉嫂,如果他的心正,外邊那些女人怎麼想打他主意也是打不了的。”
劉嫂也不好再勸慰,丟給楚熠一個我也沒辦法的眼,然後說了一句:“染染這話也對。”
“哎呀,我真的沒力氣,染染你餵我。”楚熠見追婚不成,就耍起賴來。
郝染蹙着眉,“你怎麼這麼誇張,連拿碗的力氣都沒?”
劉嫂扶額,心裡暗暗偷笑,先生可真是夠幼稚的。
“我真的是沒力氣。”楚熠垮着臉,那樣子很是委曲。
這時,劉嫂又添了一句:“染染,先生很少生病,但是一病起來就歷害,所以沒力氣拿碗是可能的。”
郝染聽着劉嫂這話,狐疑,於是說了一句:“那劉嫂你喂他吧!”
某人內傷,現在恨不得劉嫂趕緊消失,劉嫂也很識相,急道:“我廚房裡正煲着雞湯,我得去看着,不然一會就幹了。”
話落,腳下如抹了油一般,走的飛快。看的郝染眉打成結。
楚熠暗笑,“你看,劉嫂沒空。”
她無奈剜他一眼,終敵不過他說,“好吧!我餵你。”
某人笑的只見牙齒,不見眼睛。接着享受着郝染的伺候。
“染染,剛纔劉嫂的話不是沒道理,不如我們去拉斯維加斯註冊結婚?”他怔怔的望着郝染。
郝染眸子也沒擡,只是繼續着手中舀粥送到他嘴邊的動作,聲音咋然平淡。
“我不是說了嗎?現在還沒到這個地步,時間決定一切。”
楚熠把嘴裡的粥吃了嚥了下去,咽粥的同時,心裡衡量着,先別逼她,等過段時間再說。
於是笑了笑:“那好,我們暫時不說這些。”
楚熠看着碗裡只剩一點點粥了,便說:“好了,你趕緊吃你的。”
郝染狐疑,“你吃好了。”
他嘴角淌出一絲笑意,“我吃了點粥,感到恢復了點力氣,可以自已動手了。”
“那你自已動手。”話落,碗也擱置在了桌上,隨後拿起自已的碗,開始她的早餐。
吃完早餐,楚熠說什麼也不願回房,偏要呆在客廳的沙發上,先是打了個電話給陳湯,交代了一些事,然後便喊着郝染。
“染染。”
郝染去廚房裡拿水果,看見劉嫂,便跟劉嫂說上兩句話,剛說兩句,就聽見楚熠的喊聲。
“染染,先生這次生病倒是很粘人,你看,一會不見你,就喊了。”劉嫂故意打趣。
她的臉突然如霜打的茄子般垮了下來:“他以前是這樣的嗎?”
劉嫂偷笑,“染染呀,先生是想在你身上討多些注意力,一定是你這陣子冷了先生,所以他沒有安全感,纔會時刻要看到你。”
確實,這陣子她是冷着他了,因爲她剛決定好不再把心放在他身上了,可是剛做好的決定,就被他察覺出來,還有,他粘人的手段可真是非同一般。
“染染,我在美國從沒見過先生帶過女子回來,我多少都瞭解先生的心,他心裡裝着你,就算他以前有過錯,但他現在悔悟了,就原諒他一回吧!”劉嫂看着出神的郝染又追了一句。
她聽這話,蹙起眉:“劉嫂,你在美國時,也是跟着他一起的嗎?”
“對,先生打拼事業不容易,但是當他身家富有時,對我們都一樣好,而且從不在外頭亂搞男女關係。這樣的男子染染你可不能錯過呀!”
“他不是有個女友嗎?”
“你說的是那位蘇小姐吧!”劉嫂一臉不以爲意。
“對,你也認識?”郝染睜着諾大的眼珠子。
“我見過一次,不過先生對她沒意思的,我看的出來。”
這時,客廳裡又傳來一聲雷聲:“染染,你怎麼進去廚房這麼久。”
劉嫂趕緊把手中裝滿水果的盤子遞給她,“你快出去吧,看先生喊的火急火燎的。”
“我發覺他昨晚發燒,腦子也燒的有點不正常了。”郝染嗡了嗡嘴嘟喃一聲,然後拿着水果盤轉身往客廳走去。
劉嫂捂嘴一笑,希望兩人可以早點結婚吧!這樣家裡就熱鬧了。
郝染走出廚房,朝着沙發上的人走去,沙發上的人正熱灼灼的鎖住她,嘴裡抱怨着:“你怎麼進去那般長時間?”
她憤憤的剜着他,“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了嗎?”
某人不以爲意隨應:“什麼?”
“你現在就像個沒斷奶的嬰兒,一不見媽,就嚎啕大叫。”郝染把水果盤放在玻璃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本來我就斷不了你的奶,最好天天晚上有奶吃。”某人很邪佞的笑道。
這可讓郝染的臉即時染上一層緋紅,丟給他一記冷眼,“我看你根本就沒病,裝病的。”
幸好這兒沒人,如果被劉嫂聽了去,還不笑翻了,也讓她難堪。
可是楚熠卻閃出一臉苦瓜臉:“染染,我是替你病的,你總得心疼我點吧!”
她不忽略他的表情,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是你非要親我,我又沒讓你親我。”
楚熠臉又瞬間蔫了,語氣哀傷:“好吧!你就當我有自虐傾向。”
見他的樣子,郝染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傾身釵起一塊火龍果,送到他嘴邊,某人又泛起開始生龍活虎般的笑,然後一口咬住水果。
他就喜歡被她這樣侍候着,猶如一陣春風將他圍住,溫暖涼爽。
郝染看着他臉上的那抹笑,便說:“如果你沒什麼大礙,得回公司了吧!好幾天你都沒回公司了。”
“誰說我沒大礙,我現在哪裡都痛,喉嚨痛,頭還痛,身上的骨頭也痛。再說,我就算不回公司,公司也照樣運轉着。”
其實他可是一大堆事,‘森林湖’,海港城的事都等着他決定,但是現在他只想好好利用感冒跟郝染促進感情。
她傾身再叉了一塊西瓜,“可剛纔你的喊聲把整棟房子都能震倒,完全不像有事。”
“那是因爲我太想你了,才用盡全身的力氣喊你,現在我又覺的渾身沒力氣了。”某人又開始裝了,甚至還裝的很像。
她很鄙視的瞪他一眼,但還是把手中的西瓜遞到他脣邊,但他卻說:“我想吃顆蛇果。”
她無奈,只好把西瓜放回去,拿起一個顆蛇果,剝了起來。
“楚熠,你生病好能折騰。”她不屑的嘟喃一聲。
接着他的頭靠了過去:“染染,如果你對我熱情點,我就會好的很快了。”
他的言外之意是說她冷淡了,郝染卻一眼未掃他:“熱情?你指的熱情是什麼?”
“就是你要常給我擁抱,一個親吻,不過我現在感冒,你就不要吻在嘴上了,但是吻在臉頰上是可以的,還有多說些愛我之類的話。”楚熠說的很是正經。
郝染卻立即停住手中的動作,擡首,“楚熠,你怎麼變幼稚了呢?”
一臉不可置信。
話剛落,卻被他一把抱進懷裡。
但她沒有掙扎,任由他抱着,反正現在他病了,他最大。手中依舊剝着蛇果。
窗外的陽光,灑在兩人身上,一圈圈把兩人環住,緊緊的,有着幸福的光芒。
夾着光芒,頭頂傳來他沙啞的聲音:“我是在你面前變的幼稚一點,有什麼不可,難道你想看到我霸道的樣子嗎?”
說實話,這樣的他雖然給她陌生,但是跟那個霸道的楚熠來說,她更喜歡這樣,這樣讓她感到幸福。
只是這幸福會不會像上次,眨眼間又消失了呢?
“看吧,你還是喜歡我這樣,對不對?”頭頂傳來依舊是他沙啞的聲音。
正在這時,一陣門鈴聲插進兩人耳裡,楚熠嘟喃一聲:“這個時候會有誰來?”
“是不是家庭醫生,劉嫂應該打電話給醫生了。”郝染窩在他懷裡狐疑。
此刻,她手中的蛇果已經剝好了,她扭了扭身子。
“蛇果好了,你放開我,一會劉嫂走出來開門見到就不好了。”
“別動。”突然傳來他沙啞的聲音,那聲音夾着一股痛苦。
這也是郝染很是熟悉的聲音,知道他有那個反應時,會出現這種狀況,果然,她小屁屁上他突然有東西抵着。
心裡腹誹,生病也能那麼快撩撥,真是服了他了。
其實她哪裡知道,楚熠聞着她的體香,抱着她柔軟的身子,就已經不能淡定,再被她這般的摩挲,火就擦起來了。
而門鈴依舊在響,她僵着身子,“那你先放開我,門鈴響了很久了。”
“沒事,一會劉嫂自個出來開。”他吐了一口氣,硬生生把撩起的火壓下去。
該死的,隨便碰碰她,就出現在這樣的情況,晚上得好好泄泄火才行。
“這個時候會有誰來?”劉嫂的聲音從廚房門口傳來,急的郝染撥開楚熠圈住她的手,坐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