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恨她這般的語氣,也討厭她因爲十億才主動投身他,他要的是她真心實意愛他而主動,而不是因那十億。
所以,他臉一凜,語氣鄙夷:“你還真把自已當成賣呀!十億,你值不值這個價?”
這話比白晃晃塗滿鶴頂紅的刀還更讓人致命,她被傷的心生疼的歷害,即時從椅子上站起身,然後走到她自已的包裡拿出一套衣服,衝進浴室,糊亂的換上衣服,接着衝出浴室,拿起自已的東西往門口走去。
動作是一氣呵成,沒有一絲猶豫,而冷眼看着的楚熠,也不阻攔,只是在她到達門口時,邪惡的聲音飄了來。
“如果你敢走出這扇門,你就會接到‘博盛’那邊收回郝氏的債權賣給你的承諾。”
郝染伸到鎖把上的手,即時縮了回來,停佇在門口權量着,他真的有這個能力嗎?
他又不是‘博盛’的老總,只不過跟季如風認識,季如風是做不了主的,他只不過是虛張聲勢嚇唬她而已。
想到這,她不再猶豫,拉開門,快速的走了出去,離開。
楚熠沒想到她竟然膽敢離開,氣的立即拿起電話。
撥完電話後,他在數時間,他倒要看看郝染什麼時候回來?
十分鐘後,房門響起敲門聲,他嘴角泛起一抹狡笑。
染染,我知道你的弱點,所以你是絕對走不了。
然後才慢幽幽的往門口走去,打開門,果然看到郝染一臉憤恨,怒瞪着他。
“喲,怎麼又回來了?不會是捨不得我?”他痞色的調侃她。
郝染不語,蹬蹬的走進房間,把包放在原來的位置,往餐桌上走去,拿起桌上的湯喝了起來,喝完湯再吃米飯,她無聲的做着一切。
但就是一眼都未瞧楚熠,直接把他當成透明人,這讓心情爽的楚熠眉宇一蹙,冷冷的盯住她,亦也一語不發。
“你現在是在無聲抗議。”終於,他忍不住心中緩緩而升的怒火。
她也不迴應他,只是吃着她的晚餐,氣的楚熠一把扯住她正要夾菜的手。
“你真是爲了那十億才迎合嗎?”
“沒錯。”
他嘴角突然泛起一抹噬血之笑,聲音冷酷如撒旦。
“好,我用這十億買你一生,從今以後你就當我的情人,還有生兩個孩子。”
十億買她一生當他情人?楚熠,一會是妻子,一會是情人,你還真是陰晴不定呀!
突然,她冷笑着說:“我不是不值十億嗎?”
“你確實不值十億,所以再加兩個孩子,就差不多了。”他答的冷若冰霜,不留一絲溫情。
說完這話,楚熠就後悔了,他怎麼就說出這麼渾蛋的話來,什麼情fu?他是要她當老婆,這話一出,又該怎麼扭轉兩人結婚的事。
過了今晚,他如果要求結婚,估計她會拿這事來睹他,結婚之路又是漫長崎嶇了。
心頭已懊悔不已,以至滿心期望她能夠一口拒絕,別把兩人都置身在尷尬之處。
可是郝染聽到傷人的話語後,臉色瀛弱的蒼白無色,喉嚨裡找不着聲調,眸子盯住那桌上的美食,在她眼裡漸漸變的醜陋。
沒有爭論下去的慾望了,爭論下去,還不知道他還會說出什麼樣更傷她的話來。
就當現在她是需要這十億吧!而他是唯一可以幫到她的,從沒爲父母做過任何的犧牲,這一次就當是爲家裡做的第一次犧牲吧!
她擡起頭,盈盈的水眸裡,此刻死寂而冰冷,連着說出來的話亦也冷的如霜天的徹骨寒冰。
“好,我答應你,但是明天你得把十億給郝氏。”
郝染的話,滅了他的期盼,現在他已是騎虎難下了。唯有讓俊容裝的冷酷再無情些。
“十億不是個小數目,一天是無法湊齊。”
他找了個理由來拖延時間,希望後邊可以緩轉。
“那你說,多久?”她依舊一臉冷淡。
他迎着她冷眸,有些心慌,亦有些氣憤,滯了良久,才說出個期限。
“一個星期。”
“好,那就一個星期。”
些時的郝染答的異常果斷乾脆,有着商場女強人的果斷的手腕,更直白的告訴楚熠,她現在是在談一場天價生意。
她把他們之間的這場談話,當成是在生意場上的商談,睹的他心思鬱悶,以至桌上的美食也漸漸變的無味,還有剛纔她那主動而讓他愉快的心悸,也消失不見。
“既然你當我的情人,那就得要有情人的水準,你現在只顧自個吃,哪裡有一絲情人的樣子。”他氣悶的突然又口不擇言了。
郝染頓住手中的動作,眸裡霧濛濛一片,好吧!本來買賣這事,也就是這樣。於是綺麗一笑。
“你要什麼的水準?”
語氣平淡。
被這一問,他再次氣悶,冷冷的說:“不會,就去學,而不是來問我。”
她眸裡的霧蒙又深了一層,但還是忍了,擠了個難堪的笑:“難不成還有如何當情人這一門課程?恕我孤陋寡聞。”
楚熠被這話氣的從桌上蹭地站起身,現在渾身充刺着一團火,他需要找個地方冷靜一下。
拿起外套,往門口走去,直到咣的一聲門響,郝染那強忍的霧珠,終於化成淚水滴落下來,嚎啕大哭。
兩人之間的關係再次降到冰點,而這一個星期內,楚熠每晚都在郝染身上發泄着心頭的火,才罷休。
但郝染也算極力迎合,不敢有任何推脫,甚至在公司午休時,她也沒被放過。
一個星期後,郝染終於如願以償的從楚熠手中拿到郝氏債權,但只是一半的債權。
因爲楚熠說,全部給了你,萬一你中途跑了,他就折了夫人又損兵,所以還有一半債權得在孩子出生後才能給她。
拿到一半的債權,郝染心中也算穩了些,而郝知章那頭,見楚熠的能力強大,心中甚喜,也不再追逼郝染嫁其他人,任由她自個做主。
肖家那頭,已是完全放棄了,肖正毅雖然不想放棄,但被父母逼着開始相親,一切都和和平平。
只是楚熠跟郝染的關係亦是若近若遠的,這也讓劉嫂察覺出來了,這天是週末,郝染呆在家裡,而楚熠有事出去了。
劉嫂在廚房燉着補品,郝染去廚房裡拿些冰水,劉嫂見狀,急喊。
“染染,女人可不能老喝這種冰涼涼的東西,而且你現在的身子又這麼差,你從現在開始調養,你看,我正在給你燉山雞,裡頭放了好些藥材,對女人調養身子可有用了。”
看着劉嫂那滿臉的笑意,她也扯了個笑:“劉嫂,你放心,我現在正吃着調養身子的藥呢?”
“吃藥總比不上食物調來的好,總之,往後可以忌口,我還等着你快生孩子呢?家裡有小朋友在,才顯的更圓滿。”
她笑了笑,沒有接話,劉嫂很有眼色,於是笑問着:“染染,先生最近跟你又鬧彆扭了?”
“哪有,劉嫂你別多心,我們一直是這樣的。”
“我雖然老了,但眼睛還不瞎,以往你們兩看對方的眼神都能掐出蜜來,現在誰也不願意看對方一眼,自從你們從青城市回來後,就這樣。”
“劉嫂,我們的事很難一言兩句說的清楚。”她垮着臉。
劉嫂一嘆,搖了搖頭:“我清楚,熱戀中的男女都會鬧些小情緒什麼的,而且也容不得一點沙子,所以染染,不管先生因什麼事跟你置氣了,但是我看的也來,他可是愛着你的,我在國外,從沒見過先生帶過一個女人,也沒見過他會在意哪個女的。”
聽着劉嫂這話,郝染突然嘆了一口氣,他現在拿着郝氏的債權威脅她,景天又還沒下落,讓她如何對他好言相待。
其實他更愛他自已,想到這,她笑了笑:“劉嫂,我們不說這些,我看你燉的山雞是什麼樣子的?”
話落,她往爐子邊走去,看的劉嫂嘆了嘆氣。
“大哥,你真把郝氏的債權給回了郝氏?”季如風一臉閃着精光。
“只是給了一半,但不代表給了一半我就是放過郝知章。”楚熠一臉冷酷。
“對,我明白。不過大哥,今天這個局面我早就料到了,你心頭愛着郝染,是看不得她哀求的,始早你都會走這一步。”季如風一副神算子的語氣,聽的楚熠惱火。
“別給我馬後炮,說正事,蘇啓章的事弄成什麼樣了?”
他一臉冰冷。
說到蘇啓章的事,季如風來精神了,眉宇一挑。
“大哥,你還別說,人證物證都到手了,咱手下那些偵查能力可不是一般的,蘇啓章這次一定是在劫難逃了。”
楚熠嘴角泛起噬血的笑,眯着眸子。
“蘇啓章這次我要讓他永無翻身機會。”
“只要把這些證據送到紀委去,他一定是永無翻身機會。”季如風亦也陰冷笑着。
“事不宜遲,週一時把這些東西送到紀委去。”楚熠一臉陰狠。
“好的。”
這事敲定完,季如風急速的轉了個話題。
“大哥,是不是該喝你跟郝染的喜酒了?”
楚熠剜了他一眼,斂下眸子,沉思着,季如風見狀,滿腹疑心。
“大哥,看你的樣子有點魂不守舍的,難道又有什麼心煩事?”
楚熠被他這麼一問,擡眼凝望着他,季如風這傢伙在女人身邊打轉許久,他多少知道如何挽回女人的心。
想到這,他扯了兩聲,問道:“如風,我問你,如果情侶之間發生矛盾了,用什麼方法去修復?”
季如風被問的一頭霧水,兩眼茫然,“大哥,你得告訴我是什麼矛盾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