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楚熠求索無度,食髓知味,不知疲倦,而郝染則是連連求饒,渾身痠疼。最後,她是閉着眼睛而承受着他的求索
翌日,寬大的牀上灑落着從窗外溜進來的陽光,光芒刺醒了帥的人神共憤的楚熠。
他張開那雙深邃如海的眸子,入眼的便是郝染安靜柔和的臉孔。
望着她安靜柔和的臉龐,嘴角滲出濃濃的笑意。
手不由自主的撫上她黑色的眉尖,沿着她的眉形慢慢的遊移着。
她的眉不染而黑,形狀猶如遠處的山梗,是遠山眉。
眉下是長長的柵欄,在因昨晚歡愛後而紅潤的臉頰上投下斑駁的陰影,顯的綺麗美妙。
再往下,便是尖尖的小鼻,鼻子正一呼一呼的呼着氣息,她的氣息芬香的讓人陶醉。
銜接着的便是小巧的紅脣,如一顆櫻桃,正等着他的摘取。
看着這樣的畫面,他腦海中突然出現這樣的念頭,每天擁她入懷而眠,醒來看到她安靜的睡顏。
對,這正是他此刻的心聲。
只是每天要看到這樣的畫面,他們就一定要結婚,只有結了婚才能斯守。
想到這,他心裡已清楚,接下來,是他該行動的時候了。
正在睡夢中的郝染,突然感到臉上癢癢的,用手一拍還在遊移的手,嘟喃一聲:“別吵我。”
接着一個轉身,背對着他而睡。
正在想着心事的楚熠突然回神過來,但看到的是她的背部,於是手撫上她光滑的背部。正在睡夢中的郝染,被擾的清夢難成,不由哀求着:“別吵我。”
“染染,太陽很高了,趕緊起來。”
“我還要睡覺,別吵我。”她只是嘟喃一聲。
楚熠見狀,好吧,讓她再多睡一會,他先去辦他的事,回來再叫醒她。
於是他輕喙她一口後,才離開了牀,梳洗,離開房間,動作沒有遲疑。
在幽靜的茶樓包廂,淡淡的茶香味圍繞下,楚熠面對着郝知章而坐。
他一臉嚴峻,面對這個曾經害過他母親的人,他是痛恨的,恨不得讓他得到報應。
而這樣的畫面,是他從來沒預料過的。
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天跟他面對而坐,世事真是難料。
寂靜的氣氛將兩人包圍,半響,郝知章開口打破了沉靜。
“你找我出來,是有什麼事跟我說嗎?”
他喝了一口茶,把心底那股憤恨壓下去,半響才道:“這次約你見面,是爲了染染的事,我打算跟染染結婚,而染染說結婚需要得到你的首肯,所以我過來是想徵求你的同意。”
說話之際,他一臉沉着,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住郝知章那張老臉。
只是郝知章卻是個老狐狸,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拿起剛沏好的烏龍,輕輕的汲了兩口,嚥下口中的烏龍,輕道。
“你一直不是很恨我的嗎?難道你真的願意爲了染染而放棄報仇?”
“我現在沒動郝氏,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他不緊不慢的說,臉上亦也沒有任何的顏色。
郝知章輕笑一聲:“但是你手中還有郝氏一半的債權,我怎麼能相信你真的是爲了染染而放棄報仇,有可能你是想着娶了染染後,將郝氏霸佔。”
楚熠嘴角突然噙着一抹笑意:“那依你的意思怎麼才能相信?”
郝知章又是喝了一口茶,其實在楚熠打電話給他時,他就已經猜出他的目的了,所以腦海中早已有了方案,而現在不緊不慢的舉動,無非是爲了掩飾而已。
喝完一口茶,放下杯子,他輕輕的笑了一聲:“這就要看你的誠意了?”
他不說答案,只把難題扔給了楚熠。楚熠其實早就猜到郝知章會這樣做了,他就是想拿回那另一半債權。
他想這麼容易就拿回手,可是他沒有那麼容易給他。
“我的誠意?我的誠意已經擺在眼前了,如果沒有誠意,我是絕不可能跟你這樣面對而坐的喝茶的。”他用迂迴術跟他繞圈。
“這點我看出來了,但是這只是一方面,更主要的你並沒有表現出來。”
“你說的更主要的是哪一方面,我真的是很想知道?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出來,我能做到的,一定會答應。”楚熠儘量把語氣放平,引出他說出最重要的話。
郝知章斂着眉子,依舊喝着他手中的清茶,清茶芳香四溢,讓人腦神振奮。
楚熠亦也舉着杯子,喝着裡頭的清茶,但他的眸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臉上,觀察着他每個細微的變化。
半響,他手中的茶喝完,才輕呼出口:“既然你把話挑明瞭,那我也明說我的意思,郝氏的債權必須歸還,還有,我需要確定我兒子景天,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
楚熠將杯中還剩下的茶一口喝完,放下杯子,怔注他:“郝景天是躲起來了,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事?我會得到消息,但是我什麼消息也沒得到,足見他是安好的。只是他不知躲在何處,我暫時找不到,至於你說的郝氏債權,那不是個小數目,而且當初我已經還了一半,那一半足以夠我娶染染的聘禮了。”
郝知章臉上突然掛着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那一半是你給染染的,現在你要娶染染了,我自然要提出我的條件。”
言外之意,現在這個是聘禮,以前那是你給郝染的禮物,不可同日而言。
“如果我不把那一半的債權給你,你是否便不答應我跟染染的婚事了?”他的語氣很輕的反問着。
郝知章挑了挑眉:“起碼我不敢相信你是真心要娶染染的。”
廖廖幾句,便足以刺激到楚熠,但是楚熠微微一笑:“你現在這舉動跟勒索差不多。”
雖然是一句玩笑話兒,但卻沁着濃濃的肯定。
郝知章不以爲意,低沉着聲音說:“我剛纔說了,起碼我不能相信你是真心娶染染。”
他知道楚熠一定會娶郝染的,所以態度站的異常強硬。
楚熠沒有立即給他答案,而是拿起一旁的砂壺,輕輕的往杯裡倒茶,清脆響的茶水聲,在這間本是沉寂的房間內異常悅耳,猶如一首安神曲。
斟滿後,他拿起自已的杯子,將裡頭的茶嚥下肚。擡眸,深邃如井的怔注郝知章。
“郝知章,我就拿這十億娶染染,只是就算你拿回債權,如果沒有好的經營方式,依舊不能長久,我勸你最好先動動腦子在經營方面上去。”
郝知章見已達到目的,心花怒放,臉上亦也綻開一朵燦爛的花。
“我現在相信,你對染染的愛,我這個做父親的,很開心染染能找到一個如此愛她的人。”郝知章笑應。
看着他那笑臉,楚熠卻只覺的很是諷刺,這只是一個賣女求榮的父親,但說出來的話卻帶着濃濃的關懷,可真是老狐狸。
他嘴上一笑:“你是否真心的爲染染高興,只有你心裡清楚,既然我們談妥了,希望你在染染面前多表明你的同意。至於那一半債權,我會在結婚當天將他轉給你。”
郝知章笑着點頭:“我相信你的誠意。”
楚熠也不願逗留,繼續說着:“這幾日染染我會把她留在身邊,因爲我們的兒子實在太粘她了,而且我們結婚也還有很多事要準備,希望你能夠體諒。”
“這個我清楚,我會打電話給染染的,讓她放心的做個新娘子吧!不過有空時,我想見見我那位小外孫。”
楚熠嘴角噙着一抹濃烈的笑意:“你如果真心想見,不會見不到的。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話落,他便站起身,一眼也不願再多看郝知章。
郝知章望着他離去的背影,眸裡染上了一抹濃烈的笑意。那是勝利的笑意,他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郝氏的債權收集手中,往後,他也不用再懼怕誰了。
不過從這可以看出,楚熠的實力可真是不忽視,幾十億說給人便給人,眼也不眨一下。
他到底有多大的實力?
楚熠回到酒店時,已是中午十二點多了,他踏進房間,望見的是母子倆正坐在地毯上正玩的不亦樂乎。
希希一見楚熠,即時呼喊着:“爸爸,你回來了。”
“嗯,你們在玩什麼?”他笑逐顏開的往母子兩的方向走。
“我跟媽咪下象棋。”希希邊說,手裡還拿着棋往上放。
“誰歷害?”他走到郝染身邊坐下,但卻對着希希說。
“當然是我。”希希笑答,一旁的郝染只是微笑着說。
“我的希希可真是聰明,比媽咪歷害。”
被讚的希希不以爲意說:“媽咪,其實我還讓你了,如果不讓你,你一開始就被我將軍了。”
郝染翻了個白眼,這時楚熠卻說。
“來,爸爸代替你媽咪,跟你比一比。”
然後捲起袖角,一副開乾的氣勢。
希希卻掃了他一眼,很鄙視的說:“爸爸,你虛張聲勢是沒用的,得靠實力。”
楚熠被氣的無話,倒是郝染捂嘴一個勁的笑。
於是父子倆便開始一翻比拼。
郝染趁希希下時,朝楚熠問了一句:“剛纔你去見我阿爸了嗎?”
“他打電話給你了?”他轉望她。
“是。”
“楚熠,你是不是把郝氏那另一半的債權給了我阿爸。”她皺着眉宇問。
楚熠不想她糊思亂想,而是笑着說了一句:“你別問那麼多,總之安心的當我的新娘就行。”
“哇,爸爸,你終於如願以償的娶媽咪了?”希希突然仰着機靈的眼睛。
楚熠開心的一笑:“當然,以後我們一家人就可以生活在一起了。”
“哦,真好,我可以跟爸爸媽媽一起生活了。”
希希高興的跳了起來,滿臉興奮。
望着希希的開心,郝染心頭亦也沁出濃濃喜悅,終於可以給希希一個完整的家了。
往後,彌補他四年失去的溫暖。
一旁的楚熠亦是暖融融,突然將郝染攬在懷裡,:“染染,我真感謝你當初把生下了希希,如果沒有希希的存在,我永遠也感受不到家的溫暖。”
他的聲音很輕,但卻透着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