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蘇寧寧跟秦翔宇是什麼關係,能讓秦翔宇這麼死心的爲她出頭呢?
郝染想着自已的心事時,沒有注意韓正岑跟蘇寧寧接下去的對話,更沒防備韓正岑下一步動作。
她的腰上突然多了一隻手,那隻手她自然知道是誰的,於是轉首望着身旁的韓正岑,只見他朝她泛了個笑,那笑中帶着要她稍安勿躁。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清楚此時如果掙扎,所做的努力就會功虧一簣,只能壓下了怒火。
也許見她沒有發作,韓正岑這才當介紹者,向秦翔宇介紹着她,只是當作介紹時,她看見了秦翔宇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但卻有着拒人千里的森冷。
“老婆,這位就是美國的tm集團的總裁,秦翔宇先生。”韓正岑突然轉對她溫柔說着。
聽着這話,她心裡冷哼,但最終並沒有作任何排斥,而是平緩的應了一句:“剛纔已經認識過了這位秦先生了,沒想到原來是tm集團的秦總,我還以爲是黑道上的哪位大哥呢?”
“韓總,看來你太太的嘴可伶俐的很……”秦翔宇的聲音拖的很長很長。
“秦總,請見諒,我妻子有冒犯的地方我替她向你致歉,她其實脾氣有點硬,我常常也拿她無可奈何。”韓正岑用相親相愛的語氣解釋着。
郝染聽完,眉皺的更緊了。
“韓總,想不到你們夫妻感情可真是深厚,不過你心裡裝着她,未必她心裡就裝着你喲!”一旁的蘇寧寧噙着冷笑,斜睨着她的表情。
韓正岑轉首的望了一眼身旁的郝染,用寵溺的笑意說:“蘇小姐真會開玩笑,她能嫁我,你說還會裝着誰?”
“這可說不準,不然怎麼會未婚先孕?”蘇寧寧不依不饒的,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
郝染看着蘇寧寧的那副得意樣子,本不想跟她再針鋒相對,但是面對挑釁,還是沒能壓住反擊:“我發現蘇小姐從進來後,好像似在尋找誰的身影,這對秦先生好像有點不尊重呢?”
她早發現了蘇寧寧的眼神一直追隨着楚熠,特別是看見陳靜怡跟楚熠相談甚歡時眼神,變的妒恨,只有心裡還有愛,纔會產生這種表現。
這話一落,蘇寧寧的臉色頓時一變,然後看向秦翔宇,發一秦翔宇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時,她咬牙切齒的說:“郝染,你最好別口若懸河。”
眼看着氣氛越來越僵,這時傳來韓正岑調和的話語:“秦總跟蘇小姐今晚能來參加韓某人慶功宴,韓某萬分開心,所以今晚我們拋開一切恩怨,只談商,不談私事,還請秦總和蘇小姐就賣個面子給韓某。”
秦翔宇拍了拍蘇寧寧的手,“寧寧,你的性子也該收斂收斂,也不看看場合就給我使性子。”
說完蘇寧寧,又轉對韓正岑說:“韓總別見怪,我這個妹妹,是被我乾爸慣壞了,有衝撞的地方還請海涵。”
原來秦翔宇是蘇寧寧父親認的兒子,那麼蘇寧寧以後又會是風生水起了。
“秦總言重了,我妻子剛纔在海邊有冒犯到你的地方,我替她向你道歉,賣個面子給韓某,別跟她一般見識。”
此時的韓正岑,把丈夫這一角色扮演的十分到位。
想着心事的郝染,聽見韓正岑的深情扮演的話,眉頭也不皺了,因爲她知道皺也無濟於事,他愛演便演吧!
“好說好說。”秦翔宇點頭說。
“謝謝秦總的大量,我敬你一杯。”說完,拿過侍者手中的酒杯,接着三人都拿了酒杯。
秦翔宇似乎很賣面子給韓正岑,撞杯,喝完了杯中的酒。
郝染本不想喝,但是韓正岑在她腰上的手突然緊了緊,似乎在告訴她,多少也得示意些,無奈喝了兩口。
酒杯便離開了脣,拿在手中。
這時,韓正岑從她手中拿來過酒杯,向着秦翔宇說:“秦總,我老婆最近身體有些不適,酒不能喝多,餘下的酒我替她喝完。”
說着,拿起杯子朝秦翔宇舉了舉,下一秒便對着郝染剛纔喝過的地方下口,將杯中的酒全數喝盡。
“想不到韓總還是個愛妻的男子,那我就看在韓總的面子上,不計較今晚上的事。”秦翔宇別有深意的睨了一眼郝染說。
“謝謝秦總。”韓正岑笑着說。
一旁的蘇寧寧卻憤恨的瞪着郝染:“郝染,看在你老公的份上,我翔哥不計較,但是再有下次,可就沒那麼好運了。”
郝染一語不發,冷然的望着他們,秦翔宇剛纔揚言要殺她,現在因爲韓正岑的原因,竟說要放過她,這是不是有點太戲劇化了?
可她從來沒想過要韓正岑爲她出頭,她只想着跟韓正岑不再有任何的關聯,最盼的是離婚,可現在韓正岑這樣做又是爲什麼呢?
爲了讓她看到他可以保護她,從而產生打消離婚的念頭?
呵呵,可惜現在她真的不需要誰的保護了,她誰也不怕。
死,她死過一次,又怎麼可能怕呢?
他這樣強出頭,是無法打消她的念頭的。
“韓夫人,你有一個如此愛你的丈夫,你該好好珍惜,要不是看在韓總的面子上,我一定會爲寧寧討回公道。”
秦翔宇離開前,說了一句似威脅,似勸告的話。
其實深意,郝染也無心再去揣摩了,因爲她現在應該是猜出韓正岑今晚要她出席的原因,無非是想打消她離婚的念頭,不然以他一直以來的堅持,又怎麼可能因爲一個晚宴,就願意跟她離婚呢?
不管這是不是湊巧,她決定的事都不會改變,於是在秦翔宇離開後,她提出跟韓正岑談談。
“姑奶奶,現在我正忙的不可開交,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談吧!”韓正岑苦着臉說,隨着放在她腰上的手,也鬆開了。
也許他明白郝染對肢體上的接觸會排斥,才提這要求。
郝染轉身,一臉清冷的凝視他,然後用極其冷靜的聲音說:“韓正岑,我只想告訴你,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改變初衷的,所以不要再做無謂的事。”
韓正岑亦也頓了臉色,他的臉色代表着他聽明白了郝染要表達的深意。
因爲人來人往,韓正岑也法再問下去,於是半響後,他輕聲說了一句:“我剛纔那樣做,只是不想讓你受傷,秦翔宇可不是你能惹的起的人。”
“那我就謝謝你剛纔的好意了。但是我要表達的意思還得告訴你。”
韓正岑聳聳肩,然後故做輕鬆的說:“我一直都知道的。”
……
兩人之後,便分道揚鑣,郝染找了個藉口說上洗手間,而韓正岑便開始圍繞在賓客之間。
她在洗手間逗留了片刻,出來時卻遇上正進洗手間的溫晴,溫晴看見她,兩眼生笑:“表嫂,你在這兒呀!剛纔姨媽正找你呢?好像看見你爸媽來了。”
郝染一頓,沒想到自已的父母也來了,母親可是很少出席這樣的宴會的,今天竟然來了。
“哦,好,我現在就過去。”她回神的應道。
溫晴朝她笑了笑,“表嫂,你母親好年輕呀!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爲是你姐姐呢?”
郝染擡眸朝她笑了笑,“我媽一直都禮佛,可能心無雜念的人,青春會永駐。”
“還有這樣的說法?”溫晴即時訝異的低喃。
“趕快去上廁所吧,我先走了。”郝染不給她空隙接話,便轉身離開。
溫晴望着她的背影,眼角閃過鄙夷之態,才轉身走進廁所。
郝染走回宴會場所,看見韓正岑正跟她的父母談笑,她只好走了過去。
“阿爸,阿媽。”她喊了一聲。
郝知章笑道:“染染。”
蒲韻華亦也帶着微笑扯了扯脣,“染染,你是今天的女主人,怎麼也不陪正岑呢?”
“哦,媽,染染剛纔去洗手間,一直她都跟我在一起。”韓正岑接道,而且他亦也順着蒲韻華的呼喊,叫起她染染來。
“哦。”
郝染第一次見蒲韻華對她笑了,一時間有些迷惑,這就好像天上掉下一塊金子砸中她,整個人回神不過來。
“正岑,你不用招呼我們,你去忙吧!讓染染陪陪我們便好。”蒲韻華突然說了一句。
韓正岑微笑點頭:“行,爸,媽,那我讓染染陪你們,我先去招呼其他客人。”
“好,你去忙吧!”一直沉默不語的郝知章也搭話了。
韓正岑接着離開,郝染依舊還有些怔神,整個人有點呆呆的望着蒲韻華,蒲韻華見她這副模樣,拉過她的手說:“怎麼了?”
觸到蒲韻華的體溫,她纔回神過來,有些不確定的說:“阿媽,我沒想到你今晚會來。”
“今晚這麼重要的日子,我怎麼能夠不來呢?”蒲韻華別有深意的說着。
郝染因爲太過意外蒲韻華的變化,也沒有去體味話裡的深意,而是泛了個笑意說。
“我很意外。”
蒲韻華給了她個爛燦的笑容,接着又說。
“你婆婆公公怎麼不在現場呢?”
郝染向四周轉了轉,並沒有看到韓道夫及陸敏珍,她進來一直都沒有看到他們,心中倒是訝異。
“我一晚上都沒看到他們,應該會在忙了吧!”郝染倒是訝異母親突然問起他們。
蒲韻華不以爲意的應了一聲:“哦。”
“他們自然忙,你看正岑多忙,染染,你去幫幫正岑吧!我會帶你媽四處瞧瞧的。”一旁的郝知章突然開口說話了。
“我讓女兒陪你還不樂意呢?”一旁的蒲韻華突然不悅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