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靖南微眯着眸子,暗中打量着白雲吟,深沉之色無限流轉,突然,眸光一轉,幽沉的話語從薄脣飄了出來。
“郭董,照片上的女子真名叫茵茵?”
郭侍平看着鬱靖南,嘆了嘆道:“茵茵可以說是她的真名,但同時也是她的藝名,茵茵以唱歌出身。”。
原來茵茵是個歌女出身,以往唱歌是被人歧視的,怪不得郭侍平父母說身世配不上他,他們的愛情可以說是被環境所壓,但如果郭侍平能夠主動反抗,或許結局會不一樣了。如大家生下來都大富大貴,世上就不會有貧窮、苦難了。只要憑自已本事生存,又有何可以被人歧視的。她替茵茵不平。
“你找過,但都沒有任何消息?”鬱靖南又緊接着問。
“是的,至今沒任保消息。”郭侍平道。
白雲吟一直沒有出聲,只是聽着兩人的對答,良久她才緩緩道:“郭董,這事我會放在心裡,如果真有關於茵茵的事,我一定會告知你。今晚我們來的主題是籤合同,其他事,先放於一邊說吧!”
白雲吟明白郭侍平着急找茵茵的下落,但現在的目的,就籤合同,她不想再拖延下去,此時她只想找一處安靜的地方,好好呆一會,所以希望快些結束。
“對,今晚的主題是籤合同。咱人還是先講合同吧!”郭侍平會意的笑道。其實他看出白雲吟的迫切。
一旁的鬱靖南亦是搭話:“那我們先把合同細節再講敘一次。”
於是三人才把話題轉到合同上2c其中細節三人相互切商。
……
一個多小時的切商2c最終達成了協議,合同順利的簽了下來。
合同簽完後,大家才安心用餐,用餐過程中,白雲吟都極少說話,偶爾只是應付式的微笑迴應,吃飯的郭侍平與鬱靖南相談甚歡,讓諾大的房間,充盈着歡快的笑意。與初時相比,房間的氣氛愉悅了不少,但白雲吟的心境卻比最初時要更爲沉悶……
三人用完餐,準備告別,一同走出房間,往電梯走去,不巧,電梯前熟悉的身影卻落入了三人視線內。
“遲董,你好,真巧,你也在這兒吃飯呀!”郭侍平走了過去,愉悅打招呼。
遲正南、遲宣重、尚中玉、還有幾位白雲吟不認識的人在一起,而其中還有位美女。
遲正南轉首,顯然一怔,但片刻便緩過顏色:“是呀,郭董,真是巧。”
“遲董一家人來這兒吃飯?”郭侍平見這種陣仗,看似有些不平常。
“一位老朋友剛從國外回來,便在這兒爲他們接風洗塵。”遲正南一臉自然解釋着,同時手伸向一旁的三人。
郭侍平望向遲正南的手勢指向的一邊,然後朝他們點了點頭,郭侍平見對方女子長的非常美麗,有着與白雲吟可比的清純感。
“遲老。”鬱靖南這時也向遲正南問候。
“鬱小侄,今晚與郭董還有云吟一起用餐呀?”遲正南像是對這個情況有些意外。
“是的,談一份合約。”郭侍平輕描淡寫。
“哦。”遲正南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但內心卻洶涌澎湃。
鬱靖南與遲正南只是打了聲招呼,沒有說其他話語,鬱靖南望向剛纔遲正南所說的一家人,只見兩人一臉笑意,其中年輕的女子長的美麗,甚至與白雲吟有些相似,看來遲正南不像是不介意白雲吟的過往,他找個與白雲吟長像差不多的女子,是想讓遲宣重移情別戀,看來他以往猜的還是正確的,遲正南介意白雲吟過往,他不是沒有機會的,他的機會是遲正南給我,看來他以後會好好謝謝他。
思於至此,鬱靖南心中不禁愉悅起來。
其實在在遲正南與郭侍平談話之際,遲宣重走向白雲吟的跟前,笑道:“雲吟,這麼巧,你來這兒吃飯?”
白雲吟望着遲宣重笑着迴應:“是的,你也來吃飯。”
“沒辦法,我爸的一位朋友,剛從國外回來,我爸說要一家爲他們接風洗塵。”遲宣重一臉苦難之色,實際他是暗中解釋原因。
這種陣仗,外人看來,一定會聯想到是場相親晚餐,事實也是相親之宴。
白雲吟抿嘴笑了笑,她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但她沒點破,只應了一聲:“自然要的。”
遲宣重環視了片刻,便問:“你今晚怎麼也與郭董一起吃飯?”
他見白雲吟手中拿了一件文件袋,其實心中已明白大部分,是因爲工作來吃飯的。可是他還是想從白雲吟口中證實。
白雲吟側了側頭,掃了一眼遲宣重,簡短道:“對,籤份合同。”
“哦……”這一聲拖的很長很長。但卻聽不出遲宣重的思緒,緊接着遲宣重又道:“改天有時間,咱們吃個飯吧!我有事與你談。”
“最近我比較忙,過一段時間再說吧!”白雲吟想到忙到連上廁所的時間都要騰出來,是沒有閒暇的時間與遲宣重吃飯的。
“怎麼這麼忙,連吃個飯也沒有?”遲宣重一臉痞笑。
“是呀,最近公司業務多了起來,就比較忙些,待我有空時,我約你吧!”白雲吟一臉真誠的解釋着。
對遲宣重終究還是朋友,朋友之間一起吃個飯,很是正常,她不必做到拒人千里之外。
遲宣重突然擠眉弄眼的道:“我可等着你的電話。”
這一切,都落入了鬱靖南的眼裡,還有他們的對話,他也清楚聽到,但卻一臉無色,然後步上前去。
“遲兄,最近很忙吧!”
遲宣重將視線移向前來的鬱靖南,笑臉迎接:“是有些忙,鬱兄也應該很忙,不然也不會帶着工作來吃晚飯。”
“是挺忙的。”鬱靖南笑道,但又話鋒一轉:“遲兄可真是豔福不淺,吃飯也有美女相陪。”
鬱靖南話中之意,遲宣重心如明鏡,不由曬笑一聲:“無非是父親朋友從國外回來,爲他們接風洗塵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如果不說,還真會讓人誤認爲是相親呢?”鬱靖南狡猾的說出那兩個詞。
但遲宣重臉上的笑意卻沒受到鬱靖南話的影響,依舊燦爛:“鬱兄想太多了。”
一旁的白雲吟對兩人的交鋒,一點也不感興趣,從兩人之間走開,不想再虐待自已的耳朵,白雲吟朝尚中玉點了點頭,尚中玉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她起得要尊重人家,遲正南,她就覺的不必了。
白雲吟發覺一旁的女子,長的非常美麗,只見那女子朝白雲吟點了點頭,白雲吟亦回禮點頭。心中暗襯,如果遲宣重真與這女子相親,也不是不好,這女子看起來像是修養好,美麗大方,面色也是和善的。她與遲宣重註定是有緣無份的,如果他能尋得個好女孩,也是皆大歡喜吧!
尚中玉與旁邊的中年婦女正在交愉悅的談着,而旁邊的男子只是望着白雲吟出神。白雲吟看着那男子看自已的眼神,覺着奇怪,只是平常白雲吟習慣了別人對她投以異樣的目光,一會後,便不以爲奇,白雲吟只是移過了目光。
遲正南與郭侍平還在交談中,遲正南看的出來,郭侍平與盛世有達成合作,只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合作些哪此內容,如果榮華與盛世合作,定會對盛世有着莫大的幫助,遲正南一直與榮華有着合作的,論榮華的實力比遲氏及盛世集團都要強,遲氏與盛世集團只是外邊名聲大,榮華是內裡實力是很強的,當初他答應女兒嫁與郭子凱,也是因爲榮華的原因。雖然郭子凱是郭侍平的義子,但郭子凱終是榮華唯一的繼承人。
可今榮華卻突然轉與盛世合作,這裡邊說明了什麼?難道郭侍平是看好盛世,還是有什麼原因?
突然一聲‘叮’響,電梯到了,由於人多,白雲吟便說她等下趟電樓,讓他們先走,她不願與這些人一起,增添自已難堪,鬱靖南與郭侍平也沒有與他們一起。走之前,遲宣重笑的很風騷的與白雲吟揮手,展現他那玩世不恭的一面,其實白雲吟知道這是遲宣重掩飾自已的一面。
遲正南看見兒子風流之性,又發揚光大,臉色一沉,他今天是替遲宣重相親,他這樣做只會壞了他的,心情鬱悶的如一塊大石壓着。
“遲伯伯,剛纔那位女子好像與遲宣重關係很好。她叫什麼名字呢?”一旁的女子突然問道。
“子怡,那位女子是鬱靖南的妻子,所以昊然與她都比較熟,她叫白雲吟。”遲正南一臉笑意回答着女子的問題。
原來已是別人的妻子,看來是她多想了,不由的應了一聲:“哦。”
可一旁的遲宣重卻道:“爸,雲吟是他的前妻,不是妻子,別把身份弄亂了。”
這句話就像在平靜的水面丟下一塊大石,破壞了平靜的水面,產生無限漣漪……
遲正南臉色更加沉黑,他擔心傅世宏會因此而心生不悅,望了一眼傅世宏夫婦,只見傅世宏一聲不吭的沉默着,而他的夫人,只是一臉笑意。
傅子怡也是一臉無色的佇立着,這時遲正南若有若無道了一句。
“她與前夫時常在一起,很難相信他們真的離了婚,或許別人有難處,只是對外說離了婚,咱們外人就別去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