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熠臉上那鄙夷的笑越發濃烈,冷眸如一把利刀,狠狠的飛向蘇寧寧。
“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根本就沒力氣做任何事,反倒是你,像個蕩婦一樣撲過來,真的讓我大吃一驚。”
這話如一把鐵棒,往蘇寧寧頭上砸去,原來那晚他都知道,他並沒有完全醉,只是爲什麼他不當場揭穿她,讓她繼續那樣做?肯定他一定不清楚,他只是猜測而已。
想到這,她確定說:“不,那晚你把我當成郝染了,你嘴裡喊着她的名字,朝着我撲了過來,我當時都掙扎不了,只好順了你。”
楚熠盯住她,一臉黑沉,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蘇寧寧見狀,猜測着他的想法,但是她還沒來的及猜測完,便傳來他冷嗤一笑:“蘇寧寧,我自已做的事,我心裡有數,忘了告訴你,我是千杯不醉,就算我喝的再醉,腦子裡都清楚自個在做什麼?”
蘇寧寧此時見賴不了了,急的從座位上站起,拉住她身旁的楚熠:“熠,我知道錯了,你不能拋下我,我做這一切都是太愛你了。”
楚熠斜睨着蘇寧寧的,透過她那精緻妝容下的臉孔,將她懷着硬不行,便來軟的心思看的分明清楚。
他那如神祗般的輪廓染上一抹堅定之笑,“其實如果你不那麼無理取鬧的話,我們還可以和平的繼續下去,但是現在的我無法再忍受下去,我們只好到此爲止吧!還有就算沒有你,我一樣可以把創世經營的有聲有色。”
楚熠翻臉不認人的手段真心狠絕,一點餘地也不留。
“熠,你別這樣,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鬧了。”蘇寧寧立即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一臉哀求。
這種情況,引來餐廳其他賓客的側目,但蘇寧寧一點感覺也沒有,全副心思放在如何挽回楚熠。
“你當初也是這般說過,可是並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我沒有那麼多耐心,結束吧!對大家都好。”
話落,扯開蘇寧寧拉着他的手,狠絕的轉身,往餐廳大門走去。
楚熠說分手就分手,這是蘇寧寧絕對想不到的,一直以來,以她的身份,有哪個男人不讓着她,不順從他,唯獨這個楚熠,從不讓她,順她,而且還把她的愛踩在腳底下。
心頭即閃起濃烈的恨意,一直涌向眼眸,化成長長的矛,直刺那漸行漸遠訣決的背影,咬牙切齒的低吟:“楚熠,你會後悔的。”
走出餐廳的楚熠,心頭猶如卸了一塊大石,其實一開始無非只是帶着目的接近蘇寧寧,但是她越來越嬌橫的行徑,讓他沒了耐心。
如果與她繼續保持這種關係不明的狀況,對他來說也是個累贅,他手中暫時也收集了一些信息,就算沒有蘇寧寧,他一樣可以完成他的事。
走出西餐廳,身影往拉麪館移去,走進拉麪館,發現裡頭人潮擠擠,想不到這拉麪館的生意還真不錯,這個畫面,倒讓他憶起以往他和郝染也喜歡吃拉麪,想到這,冷酷的臉即時柔和了。
視線掃了掃,看見郝染與同事吃的盡興,邁開步子,走上前去。
“總……總裁。”男同事發現楚熠的身影,激動的有點支吾。
正低頭吃麪的郝染,聽見男同事的話,嘴裡正咬着一口面,長長的一端在碗裡,另一端在她嘴裡,卻條件反射的擡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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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她的樣子實在滑稽可愛,一如長着長長白鬍子,帶着黑色鏡框的漫畫少女,正一臉茫然的凝望。
楚熠看着她這樣子,嘴角露出濃濃的笑意。
一旁的男同事倒是有點拘束,對着楚熠說:“總裁,你也來這兒吃麪。”
“是呀!見你們吃的很歡樂似的,就想過來湊湊熱鬧。”楚熠雖然與男同事說話,但眼神卻是放在郝染身上。
同事也算是個明白人,一眼便看出了端倪,於是笑道:“我吃完了,這個位置讓你坐。”
話落,他立即從椅子上站起身,朝收銀臺喊了一聲:“服務生,麻煩這兒收拾一下。”
郝染在觸到他後,便已低下首去了,吃着她碗裡的拉麪,聽着男同事對他的恭敬,心頭狐疑。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這時,服務生已經把一切收拾好,那男同事也客氣的離開,楚熠很是歡愉的坐下。
可是郝染只顧着吃拉麪,不曾擡首望他,因爲她並不想看他。
楚熠望着她黑亮如綢緞的頭頂,不由的蹙眉,故意沒話找話:“拉麪很好吃?”
既然他先出口說話了,那她就答應一聲吧!
“也不是很好吃,只是能解決肚子飢餓而已。”郝染毫無情緒的回答着。
“這麼一大碗,你能吃完嗎?”
說着,他從一旁筷筒裡拿了一雙一次性筷子,拆開外邊的包裝,接着伸進她的碗裡。
“你幹嘛?”郝染急的用手按住碗,同時擡首望着他。
“我餓了。”他一臉無色道。
“你的一會就上來了。”她皺着遠山眉說。
楚熠挑眉:“可是我真的太餓了,而且這裡頭那麼多面,你也吃不完,不如我幫你分擔一點。”
“誰說我吃不完。”她嘴一嘟。
“那一會我那給回點你。”
“我嘲裡頭吐過口水的,你還要吃嗎?”郝染突然一臉無色的望着他,那樣子極其認真。
可楚熠卻噙着笑,很是無賴笑道:“你的口水又不是沒吃過。”
說完,從她那兒夾了一大夾,放進自個的嘴裡,接着嚼了起來。
“有你口水的面,味道真是不一樣的。”嚥下面後,楚熠還分表吃後感言。
郝染憤憤的瞪着他,不語,接着低首吃她的面。可是楚熠再次伸手,又搶了一次。
郝染義憤填膺瞪着眸子:“你真的餓到等一會都沒辦法了嗎?”
“是呀!”
郝染腦中突然轉了轉道:“那這碗給你吃,一會上來的那碗是我的。”
楚熠笑道:“你算盤打的真好。”
“你每次夾的份是我兩口的份,這碗麪我纔剛動筷子,你就已動了四口了。”郝染精打細算着。
她話剛落,服務生已端上一大碗的面到兩人跟前,往楚熠跟前一放。
“先生,你的面,請慢用。”
說完,便離開了。郝染瞄了瞄他碗中的牛肉。
“我不用你還面了,你把用牛肉代替吧!”
楚熠突然如狐狸般的笑着,沒搭理,夾了一塊牛肉放進嘴裡,輕嚼起來。
“嗯,這牛肉味道還真不錯。”
郝染見他不願意,倒也不說話了,低首,正要吃自個的面,碗卻被楚熠搶了過去。
接着將他那碗牛肉麪推到她跟前:“你把牛肉吃了。”
郝染推了推那黑框眼鏡,一臉奇怪的望着他,剛纔不是不肯嗎?怎麼整碗麪都推到她跟前來了,擔心有詐,蹙眉道:“把牛肉夾到我碗裡就行,不必一碗都給我。”
“哪那麼羅嗦,要吃趕緊的,不然就不給你吃了。”楚熠突然冷聲道。
郝染不服的剜他一眼,低頭吃着碗裡的牛肉,這樣的情節在他們談戀愛時就上演過,每次兩人吃拉麪時,他都會把牛肉夾給她吃。
那時的楚熠不會用兇巴的語氣對她,只是四年後,一切都變了,他的脾氣變的很壞,對她也是兇巴巴的。
想到這,心頭一陣鄙視,連嘴裡的牛肉也如同嚼蠟難吃。
對面的楚熠吃着他搶過來的面,但吃相卻異常優雅,其實怎麼看他都不像外窮苦人家出身的,郝染有一吃沒一吃的望睨着他吃麪的動作。
楚熠吃麪的動作很快,幾口後,碗裡只剩下湯了,擡首,看見郝染還在吃着牛肉,濃眉微蹙。
“我面都吃完了,你的牛肉還沒吃完,大小姐的特質就是改不了。”
“沒錯,我就是這樣的,沒耐心可以走呀!”郝染道。
其實她覺的這牛肉的味道實在沒有剛纔的好吃,面的味道也不對勁了,所以沒口胃吃。
“趕緊吃。”他還是催了一句。
郝染低首把碗裡的牛肉吃完,吃完後說:“我吃飽了,你慢慢吃這一碗吧!”
話落,把面推至到他跟前。卻讓楚熠微蹙的眉打了個結。
“你才吃了幾口就吃飽了?”
她剜了剜:“是呀,剛纔被你一搶,胃口搶沒了。”
楚熠頓時一嗆,臉沉了沉,“把你眼前的那碗麪吃了?”
她皺臉:“我都說沒胃口了。”
“沒胃口也要吃。”說完,從她跟前的那碗麪裡分了些到他的碗中,然後又說。
“現在只是一點點,把它吃完了。”
郝染皺眉:“如果吃不完呢?”
“我會一直等到你吃完,而且我也不介意用嘴餵你吃下去。”那語氣帶着濃濃的威脅。
討厭的男人,好端端出現做什麼?雖然不悅,但是爲了早點脫離他,還是低首吃碗裡的面。
吃完麪後,兩人從拉麪館出來,郝染便說:“我還要去買東西,就這樣了。”話落準備轉身離開,但他的聲音緊隨而至。
“你去買什麼東西?”
頓住腳,無色睨他:“買女人用的。”
言外之意,不方便透露給你男士知道,可是楚熠卻說。
“衛生巾?”
郝染此時有點佩服他的敏銳度了,點點頭,還外加諷刺之笑。
“想不到你還挺了解的。”
他嘴角泛起一絲漣漪,還一副很自豪的說:“你身上有哪點事我不清楚。”但說完,又見他蹙眉了,泛起漣漪的脣卻抿了抿。
“你的親戚來了?”
郝染笑的花枝爛顫:“你真聰明。”
心裡附加了一句,晚上你想做生孩子的事,可能要緩緩了,但是緩過之後,大姐我可能已身在美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