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假笑兩聲,“呵呵,葉二少爺,您絕對是非我族類,我有種族歧視。”
“在我厭倦你之前,我要你當什麼就當什麼,記住,這期間內,我是你的飼主。”他說罷,起身上樓,外套隨意地搭在肩上,動作非一般的流暢。
溫暖囧了,她真的覺得葉非墨這反應能力非一般的強悍,她罵他禽獸,他竟然連思考都沒有以另外一種方式罵她禽獸?
這得要從小挨多少罵才能練出來的反應弧啊。
葉二少真的是非我族類。
“溫小姐,上來伺候少爺。”葉非墨一邊走,又拋下令溫暖手足無措的一句話。
伺候少爺?
靠,當她姑奶奶是丫鬟不成?
和葉二少同牀共枕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她雙眸圓睜看着天花板,第一百零一次嘆息,試問誰身邊躺着一名冰塊能睡得着?
她見慣了葉二少野獸,上一次差一點在樓下客廳的地毯上就把她給那什麼了,那是多欲求不滿的男人,這花名在外,又是多麼需求旺盛的男人,這麼一個男人突然君子起來,這是令人多麼的心驚膽戰,溫暖只覺得頗有點違和感
。
葉二少爺在她心中的印象和禽獸那是劃等號的。
沒想到他竟安安分分地睡覺,溫暖緊繃的神經卻益發緊張起來。
就在她第一百零二次嘆息的時候,葉非墨突然掀開被子,高大的身子覆蓋在她身上,黑暗中,男人的眼睛又黑又深,彷彿古譚深水。
溫暖嚇了一跳,轉而又想,哎,這纔是葉二少嘛,這麼禽獸合情合理合邏輯的嘛,他就該這麼辦的,呸呸呸,溫暖你個白癡,你這是想他上你啊。
她眼角一個抽搐。
“溫小姐,你是不是很想要?”葉非墨冷冷地問,溫暖愣了一下,他說什麼?很想要?她在思考間,葉非墨已經一本正經地解開她的睡衣釦子。
一顆……
兩顆……
……
溫暖骨碌碌地爬起來,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又發出兩聲粉飾太平的假笑,“呵呵,葉二少,我一點都不想要,睡覺,睡覺。”
“是嗎?”葉非墨對這個說法表示懷疑,黑暗中,溫暖只看見他那雙深邃的眼睛帶着幾分致命的誘惑,“溫小姐,你確定你不是非常想要。”
溫暖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嗚嗚,葉二少,你果然是身經百戰的,這種事也能說得這麼鎮定,你真是種馬他哥哥。
葉非墨重重地哼了一哼,“溫小姐,不用客氣,如果你的需求非常大,我不介意滿足你。”
是滿足你自己的獸慾吧?溫暖聰明的不發表任何意見。
“葉二少爺,可以睡覺了嗎?”溫暖聽到自己做作得想吐的聲音。
葉非墨翻身躺回去,清冷的音色在夜色中非常的獨特,“溫小姐,既然不想要,那就不要發出那種我很想要的聲音。身爲你的男人,聽到這樣的聲音,我很傷自尊。”
溫暖傻掉了。
三歲一代溝,她和葉二少爺果然是有代溝的。
爲什麼她嘆息的聲音聽在他耳朵裡卻誤解成她想要他的聲音呢?葉二少,你腦海裡24小時都是黃色廢料是吧,是吧?
地球已無法承載你的變態,你趕緊回火星上去吧。
葉非墨上臂一勾,把溫暖抱在懷裡,略有點疲憊地說,“我今天很累,即便你很想要也體諒一下我的身體,改天再滿足你
。”
溫暖再一次石化了。
葉二少你可以睡覺了嗎?你可以閉嘴了嗎?
沒一會兒,沉穩規律的呼吸在她身邊響起,溫暖一怔,想到他坐了十幾小時的飛機,又參加了一個宴會,見到分手數年的舊情人,心力交瘁,人一定會很疲倦。
她舒了一口氣,這男人真是……矛盾和變態加彆扭的綜合體。
葉非墨以爲,有女人在他身邊睡,他一定睡不着,誰知道抱着她不到十分鐘就睡着了,一夜好眠,連噩夢都不再侵襲。
這麼多年,她是第一個在他身邊躺着的女人。
溫暖以爲她在葉非墨懷裡,也一定會睡不着,誰知道,也是一夜好眠,早上醒來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她嚇了一大跳,一時忘記了她和他同牀共枕的事,驚慌地後退,一個不小心,連人帶被子滾到地上去,撞到牀頭櫃,“啊,我的媽呀,疼死我了。”
葉非墨好整以暇起身,鄙視地看她一眼,進浴室梳洗,溫暖揉着撞痛的頭,把葉非墨全家伺候了遍。
轉頭一看錶鍾,她嚇了一跳,“哇,我要遲到了。”
溫暖風風火火地跑進浴室梳洗,葉非墨在洗漱,她也顧不上了,趕緊刷牙洗臉,一邊刷牙一邊不知詛咒什麼,葉非墨看着鏡子中的並排梳洗的人,動作頓了頓,又若無其事地刷牙。
溫暖動作比較迅速,跑出去拿衣服進來換,見葉非墨還在慢條斯理地刷牙,她趕時間,一把推他出去,摔上門,“二少爺,請稍等哦。”
她以閃電的速度換衣服,葉非墨拿着一杯漱口杯,滿嘴泡泡,還保持着刷牙的動作,就這麼被溫暖晾了五分鐘……
葉二少爺素來比別人快了十倍的反射弧,第一次以很緩慢的速度行走,他看着光可鑑人的玻璃鏡面中的他,心中冷豔地想着,嘿,哪兒來的傻子。
等他反應過來,這傻子好像是他自己,葉二少怒了。
靠,溫暖,你好大的膽子,他也顧不上滿嘴泡泡,木然轉身,一腳狠狠地踢在玻璃門上,嬌弱的玻璃門就這麼被踢開了。
溫暖正巧把衣服穿好,見穿着白色睡袍,拿着一個漱口杯,滿嘴冒牙膏泡泡的二少爺就這麼威武,又滑稽地站在她面前,她脣角狠狠一個抽搐,完了,死定了。
可死定也是晚上的事。
溫暖慌忙把他推到一邊風風火火地跑下樓,葉非墨不敢相信,他就這麼被溫暖給忽視了???
於是,極熱鬧滑稽的同居第一天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