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的左手骨折,尚未大好,她昏迷二十多天,癒合不如卡卡快,身體尚於不適,卡卡溫存地抱着她,避免壓到她的傷口。
她終於醒了。
這麼多天,千盼萬盼,總算盼到她醒了,卡卡溫柔地撫摸着她的背部,傷痕歷歷,他還能摸到紗布的痕跡,這一槍差點就要了她的命。
頭上的傷口癒合得快,都是皮外傷,第一恐怖組織有的好藥,這些天下來,無雙的頭上的外傷已不見什麼痕跡,再加上的頭皮內,更看不出來,只是有一道傷痕在額頭上,比較明顯,還沒想消散。
可不管如何,她醒了
。
感謝上蒼,讓她再回到他懷裡。
無雙拍了拍卡卡的肩膀,他固執地抱着她,不鬆手,她暗笑,誰說他總是冷靜,總是淡然的,也有這樣孩子氣的時候,“你這麼抱着,我很不舒服啊。”
逼得不已下,無雙出聲,的確不太舒服,而且她也想看看自己的傷勢如何,渾身都不太舒服。
背上的傷口還隱隱疼,手臂骨折處也很疼,身體各處都在抗議,她睡了這麼些天,傷勢還這麼嚴重,這次能撿回這條命真算幸運了。
卡卡聽她說不舒服,慌忙放開她的身體,忙問道,“哪兒不舒服,告訴我,我去找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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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亮吧,你開開燈。”無雙說道,卡卡點頭,去開燈,她看着他的臉,微微一笑,“瘦了不少嘛。”
“還笑,等你徹底好了,我再和你算賬。”卡卡故作生氣地看她,無雙拿過一旁的小鏡子看看自己的臉,並不在意卡卡在說什麼,“毀容了……”
額頭上的傷痕很明顯,還泛着青紫色,卡卡莞爾,“你命都快沒了,一醒來就關心你的臉?”
無雙白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你又平安無事,我不關心我的臉關心什麼?”
卡卡頓住了,無雙有時候說話真的很令人……難過,總是漫不經心的讓他心疼她,過去一直忽略這種心思,直到魔鬼城堡,他想怎麼忽略,都忽略不了。
他們這樣,到底算什麼?
無雙爲了他,可以連命都不要,他爲了她,也可以奮不顧身,什麼第一恐怖組織,什麼責任可以拋諸腦後,可爲什麼兩人總是太親密,卻也太疏離?
他不知道,是誰的錯。
但肯定是自己錯的多,從小父母是這麼教的,一男一女之間一旦出了矛盾,女的一定沒錯,錯的一定是男方,卡卡在想,他的確錯的離譜。
無雙纔不管他此刻在想什麼,她就想着她這張臉,這種程度的傷痕,能不能徹底去掉?第一恐怖組織裡奇奇怪怪的膏藥比較多,“卡卡,卡卡,過來,我不想看見這道疤痕,你想辦法。”
看見這道疤痕就討厭,她漂漂亮亮的臉啊……
“等你身體好了,再用祛疤藥膏,應該能去掉。”
“去不掉怎麼辦?”無雙女王有點小糾結,卡卡說,“你一年到頭以真面目示人的時候不多,去不掉就去不掉,有疤痕也沒事,放到哪兒都是大美女。”
“滾!”無雙瞪他一眼,放下小鏡子,不看了,疤痕這東西,看多了心煩。
骨折也沒好,槍傷也沒好,她這一次偷海藍之心,損失大發了,不過值得
。
“海藍之心呢?”無雙問,她一直戴在身上的,就是怕丟了,一摸胸口沒有,她問卡卡,卡卡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海藍之心放在盒子中。
這就是無雙拼了命拿到手的海藍之心,他承認,真的很漂亮,當年小海藍就和他比劃過,說海藍之心多麼的漂亮,小丫頭還特別的驕傲地說,因爲她漂亮,所以以她名字取名的項鍊也特別漂亮,前後順序都顛倒了。
海藍十三歲就離開他們了,在他們的記憶中,小海藍來不及長大,他們卻一直在成長,在他們的回憶中,海藍總是十三歲的模樣。
小孩子啊……
如果海藍當年沒出意外,恐怕這條項鍊會很順利就被她偷了,無雙也不必受這樣的苦。
卡卡蹙眉,心情劇烈起伏。
他怎麼忘得了,她那一槍是因爲他,所以才受傷的,如果不是她撲上來,中槍的人就是他,倒下的人就是他,卡卡還記得無雙在背後的時候說,有句話想告訴他。
心中莫名一陣發酸,那時候的無雙一定在想,她活不成了。
一定活不成了,所以纔會說那些話,可爲什麼,又沒說了呢?
“喂,你發什麼呆啊?”無雙在他眼前揮了揮,微笑問,“看見它,想海藍了?”
“不是!”卡卡反駁,他在想她。
“是就是,我又不會笑你,給你。”無雙把項鍊給他,“先借你玩一個月,以後要給非墨的。”
這條項鍊是不是能解開龍家在詛咒,是不是能幫葉非墨,她不知道,如果能幫最好了,如果不能幫,這項鍊就給卡卡吧,似乎戴着海藍之心的女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可擁有海藍之心的男人卻安然無恙。
她沒偷項鍊前,它在主人就是男人。
卡卡眯起眼睛,“給我做什麼?”
“你想幹什麼都可以。”無雙回答。
卡卡低頭看着海藍之心,寶石中幽幽散散不知道遊動着什麼,看起來特別的靈動,真的很漂亮,卡卡卻說,“我覺得鬼面手上的無雙更好看。”
“鬼面還在?”無雙驚訝地問,第一恐怖組織總部不是誰都能進來的,她昏迷這麼多天,如果鬼面還在,那真是不可思議。
卡卡點頭,“他說等你醒來再走。你和他以前認識?”
“不認識?”
卡卡的臉一寸一寸地陰了,幾乎能滴的出水來,不認識,好一個不認識,他難見陰狠的表情,無雙十分驚訝,忍不住欣賞起來,卡卡挫敗,無雙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