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博還是第一次到魅色這種地方喝酒,燈紅酒綠他去得不少,只是都是男人的世界,而在魅色,女人佔據着絕大部分數量,他長相英俊,氣質冷漠,已經有不少女客將他當成了魅色的男公關,紛紛端着酒醉醺醺地來找他,蕭文博一律用冷漠的目光擊退。
艾明坐立難安,一直翹首等待森田。
蕭文博抿了一口酒,淡淡地盯着她,“你找我來,就是爲了讓我當擺設?”
艾明抿嘴一笑,“別急嘛,我還有一個朋友沒到呢。”她踮起腳四處打量,很快,森田就出現了。
她眼睛一亮,拼命揮手,“我在這兒!”
森田看到她,脣角浮現起一絲笑意,等瞥見她身邊的男人,頓時有些怔住,不過他也是見過場面的人,很快鎮定下來,懶洋洋地靠着沙發坐下,斜睨了蕭文博一眼,“來見我,還帶其他男人,難道是想讓我吃醋?”
艾明嬉笑,“你又沒有喜歡上我,說什麼吃醋不吃醋。你要是真吃醋就好了。”
“那我明確告訴你,我現在真的有些吃醋。”森田湊過去,低聲一笑。
艾明低下頭,半真半假地笑了笑,心裡想要是真的就好了。
蕭文博淡淡瞥了兩人一眼,心中頓時有譜了,艾明這是拿他當槍使呢,用一個男人激起另一個男人的醋勁兒,這麼劣質的手段她也想得出來。
見艾明夾在兩個男人中間,無比和平地喝着酒,蕭文博琢磨着自己得做點事兒成全她這滿腔心思,於是他眯着眼睛,當着森田的面兒把艾明摟進了懷裡。
艾明有些怔住,不過對上蕭文博的目光,很快醒悟過來,她笑吟吟地靠着他,轉頭看向森田,“介紹一下,這是蕭文博,帝爵集團總裁特助。”
森田迎上他的目光,露出一絲漫不經心的微笑,“帝爵?這麼說,蕭先生時常陪在唐小姐身邊了?聽說唐小姐的丈夫失蹤了,不知道蕭先生有沒有意向跟唐小姐……”
“你胡說什麼?”蕭文博起身抓住了森田的衣領,眉目冷厲。
艾明有些被嚇着了,慌忙起身勸阻,“好了,他也是開玩笑而已。”
“你喜歡的男人就是這個檔次的?”蕭文博冷冷擡起眸子盯着她,滿臉鄙夷。
森田薄脣輕揚,脣角一抹譏誚,“艾明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和你有什麼關係?”
蕭文博不欲不與他爭口舌之快,冷冷瞥了艾明一眼,拿起衣服出去。
艾明有些頭痛地癱在沙發上,“我好不容易找個男人想要刺激刺激你,可你卻得罪了他,這讓我以後在帝爵還怎麼混下去?”
森田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他驀地俯身,一把拽過艾明到懷裡,目光幽深,“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生氣了。”話音未落,他忽然低頭吻住了艾明。
艾明伸手撫摸上他的胸口,主動伸手解着他的衣領,她陶醉地沉浸在他的吻裡,睫毛輕顫地睜開眼睛,卻發現森田雙眸清明,沒有絲毫**色彩。
她怔了一下,心中一痛,用力推開了他。
“你不喜歡我。”艾明有些失望。
森田搖了搖頭,“不,我喜歡你。只是……”
“只是不是男女間的喜歡,是嗎?”艾明低着頭,輕輕磨蹭着桌沿,半晌,她自嘲地笑了,“我知道把一個人從腦海裡趕出去是件很難的事,可沒關係,我會等你。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我比唐語欣更適合你。”
見艾明也打算走了,森田忽然悠悠地問道:“你喜歡我什麼?”
艾明回過頭,不羈一笑,“我們都是同一種類型的人,我喜歡你什麼,難道你不清楚?”走了兩步,她又回頭笑道:“明晚就是我的生日宴會,你可別遲到。”
森田脣角的笑意在看到她離開之後漸漸淡掉,他拿了一根菸出來,狠狠抽了一口。
煙霧瀰漫中,舞池裡似乎發生了一點小風波,女人斷斷續續的吼叫與哭聲隱約傳進耳朵裡,他有些心煩意亂,捻滅菸蒂,起身朝風波中心走去。
“容晉在哪兒?叫他出來見我!他今天要是不出現,我就把這家店給砸了!”女人歇斯底里地吼道。
燈光下,她滿臉淚痕,跌跌撞撞地拿着酒瓶四處威脅衆人,“你給我閃開,我要容晉來見我,滾!全都給我滾!”
侍應生匆匆奔過來,小聲求救,“森田少爺,這位林染小姐已經在這兒鬧了半個小時了,她吵着鬧着非得要見容晉少爺,可是容晉少爺早就離開魅色了……”
森田看着那女人拋棄驕傲,瘋瘋癲癲地四處撒潑,忽然有些可憐她,他們都一樣,都是不被愛的人。
他走過去,不顧女人發狂的模樣,用力拽住她高舉的手腕,奪下她手裡的酒瓶,攔腰抱起她朝僻靜處拖去。
“你放開我!你給我滾開!”女人拼命掙扎,想要甩脫他。
森田眉頭緊蹙,用盡全部力氣把她扔到沙發上,她重重飛了出去,腦袋磕在沙發靠背上,終於清醒了一些。
林染甩了甩凌亂的頭髮,總算看清眼前這人了,呵呵,她記得他,和容晉是好朋友。
她撲上去抓住森田的衣領,“你知道他在哪裡,對不對?”
森田搖了搖頭,“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
林染抓住他衣領的手慢慢下滑,脣角閃過一絲譏誚,“是啊,你們都是一丘之貉,你又怎麼會幫我呢?”她低着頭,頹廢地笑了,“爲什麼他走的時候不告訴我?哪怕是最後一句告別也可以,爲什麼他這麼狠心?”她承認自己傲慢無禮,承認自己發起瘋來恐怖到沒人能忍受,可至少她的愛是真的啊,她愛容晉,想要得到他的愛,想要佔有他有什麼錯?
“我聽說,他去找那個叫李桑榆的女人了,呵呵,她有什麼好?有我美貌?有我可愛?容晉真是瞎了眼了。”林染坐直了身體,眯着眼睛打量森田,“只要你讓我跟容晉見一面,我保證以後不來這裡鬧事。你要多少錢,我全都給你。”
森田笑了笑,“林小姐,見了他,你又能怎樣?他始終都不愛你,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既然不愛我,爲什麼又要來招惹我?爲什麼當時救了我,後來卻不管我?”她喃喃自語地盯着森田,“我求你,讓我見他最後一面,我真的很想要見他……”
森田並不想多管閒事,可林染哀求的模樣令他想起了自己,同樣是那樣痛苦地愛着一個人,同樣地得不到回報,同樣低賤到塵埃裡,有那麼一刻,他心軟了,於是他動手寫下了一個地址給林染。
許久許久之後,森田一直在爲當晚的那個舉動後悔,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
林染找了個代駕司機,坐車一路到了地址上的那棟公寓,她打了個酒嗝,捂着嘴衝到垃圾桶旁邊嘔吐了幾下之後,腦子瞬間清醒了。
就這樣進去,然後像每一次被拒絕一樣傷心離開?
不,他已經不是魅色的男公關了,她再也沒有了牽制他的理由,今晚是她唯一的機會。
林染眸中閃過一絲決絕,心中瞬間有了主意。
容晉正在健身房裡揮汗如雨,忽然聽到門鈴聲響,他拿下肩頭的毛巾擦了擦汗,轉身走了出去。
門口,一個爛醉如泥的女人倒了進來,直直地摔在了他家的地板上。
容晉震驚地看着披頭散髮的女人,俯下身掀開她的劉海,瞥見林染那張臉,他臉上閃過一絲厭煩,他毫不猶豫地抱起林染,把她放在了家門口,用力關上了門。
容晉上了跑步機繼續健身,心中卻再也平靜不下來。
雖然他討厭她,可是這麼晚了,把她單獨放在門外,要是出事了怎麼辦?
左思右想,他終於忍不住打開門,幸好林染仍舊靠着牆,坐在門外。
他皺着眉頭,忍住撲面而來的酒意,把林染拖了進來,抱進了客房裡。
“別走……”林染拽住了他的衣服,喃喃自語。
容晉不予理會,重重揮開她的手,可下一秒,她忽然起身用力抱住了他的脖子,不由自主地吻住他的脣,舌頭也跟着躥了進去。
林染拼了命地用舌頭撬開他的牙齦,把一粒藥推送進了容晉的嘴裡。
察覺到有什麼東西順着咽喉滑了下去,容晉用力推開她,一臉錯愕,“你給我吃了什麼?”
林染軟綿綿地躺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解酒藥。”
他半信半疑,卻也沒有再追問,只要她不糾纏他就好了,他就這點要求。
“今晚你在客房睡一晚,明天請你離開這裡。”容晉冷着臉起身關上了客房的門。
林染蜷縮在牀上,眸光中閃過一絲詭異的神情。
也許是太久沒有健身了,容晉在跑步機上跑了沒一會兒工夫,就大汗淋漓起來。
他走到一旁,拿起一杯水灌了幾口,冷水下肚,卻並沒有澆滅身上的燥熱,那股燥熱不是來自於外部,而是來自於心裡,他晃了晃腦袋,心煩意亂,決定去洗個澡。
嘩啦啦的水聲中,容晉扶着浴缸,忽然低聲喘息起來,眼前的視線忽然變成了重合的畫面,一切都是迷迷糊糊的,彷彿進入了一場夢魘。
他努力想要冷靜下來,閉上眼睛用冷水沖刷着自己,然而奇怪的是,那股燥熱卻越來越肆意,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滑過許多奇怪的畫面。
他這是怎麼了?他咬着牙,驀地想起了林染用舌頭喂自己吐下的那粒藥丸,於是轉身披上浴袍,打算去找她質問。
浴室的門忽然開了,林染嫵媚地站在他面前,滿臉酒醉後的酡紅。
“你給我吃了什麼?”容晉用力抓住她的手臂,惱怒問道。
林染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推了容晉一把,他倒退着貼在了牆上,怔怔地看着林染的舉動。
她輕輕撩起長髮,露出纖細脖頸後的肩帶,素白的手指挑起肩帶輕輕一滑,,她依次嫵媚地脫下外衣,裙子……
直到一絲不掛地出現在容晉面前,美麗的**在燈光下越發誘人犯罪。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