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 那女人非死不可!
於是,秦東凱便任由隋靜蘭牽着鼻子去吃“最後的晚餐”。
偌大的花園內,陽光灑在泳池邊沿,輪椅就擺在旁邊。
顧濤的母親江滿紅穿着質地上乘的真絲連衣裙,頭髮挽成髮髻,若不是知道她是植物人,還會以爲她是個正在沉思的正常貴婦!
旁邊的保姆舀起一勺水遞到她嘴邊,“你倒是喝啊,給我喝!”
江滿紅從十五層樓跳下去,能活着已屬奇蹟!首發總裁的替孕保鏢271
最近,她的情況更有好轉,已經能喝水了,但需要耐着性子一點點喂。
可這保姆顯然沒有耐性,得不到江滿紅的反應就火大地擡腿踢向輪椅,“我還有好多活等着幹呢,渴死你活該!”
她一手握住江滿紅的下巴,另一手傾倒杯子往她嘴裡面灌,卻不知道她這樣的推搡讓輪椅岌岌可危,眼看就要墜落入泳池。
顧濤不在,屋外又沒有監控,不然保姆怎會如此膽大妄爲。
裴晗氣不打一處來,連忙大喝一聲,“你住手!”
如果自己今天沒看到,江滿紅被推進泳池恐怕也不會有人知曉!她甚至可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掉!
裴晗大步經過小道,來到輪椅面前,把江滿紅推到了距泳池較遠的安全地帶,轉身對保姆冷道:“請你來照顧她,不是讓你折磨她。”
“你怎麼又回來了?”
裴晗從她手裡搶過水杯,“人在做,天在看,做事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你算什麼東西啊,憑什麼教訓我?”照顧江滿紅多年,保姆仗着自己老資格,根本不把只來過一次的裴晗放在眼裡。
裴晗也不跟她爭,只是眸色一下森冷起來,一股威嚴油然而生。
保姆不自覺的一顫,又想起上次顧濤對這女人的優待,只要她給顧濤打個小報告,別說工作了,可能連小命都不保!
她的語氣立刻軟了下來,“我,我也是心急,平日裡還有一個人跟我輪班照顧夫人的,恰巧今日她不在,顧少又說要回來,我生怕來不及準備午飯,才,才……”
她自然不知道,裴晗根本不用費力氣去告狀,所有的聲音顧濤都能聽到!她再怎麼辯解都不會有用了!
裴晗也懶得嚇她,拉過旁邊的椅子,“算了,我來吧。你去準備午飯!”
保姆垂着頭,轉身離開。
是東蘭着偌。裴晗拿起水杯內的匙子,輕舀起一匙送到江滿紅嘴邊,“來,喝口水吧。”
不知爲何,裴晗每次看見她,都會想起琳達,她也相信,儘管現在她們做不出反應,但誰對她們好,她們都是清楚的。這樣的人,更需要關懷和耐心。
這一點,伊藤真央倒是做得不錯,裴晗也替琳達覺得欣慰!真心希望她醒來之後和真央有個好結果,她們這羣姐妹裡,總也要有個人得到幸福纔不至於讓她們對愛情這東西完全失望!首發總裁的替孕保鏢271
顧濤聽到家裡保姆造反,便匆忙往回趕,還不斷自責對母親的照顧不夠周到。
其實園內雖然沒有監控,藏在暗處的眼睛卻不少,卻沒有一個人對他說這種事,當然不會是故意隱瞞,顧濤有自信他們沒那種背叛的膽量!
那麼另一種可能性便是,見怪不怪,保姆這樣對他的母親不是一天兩天!他們都以爲植物人隨便怎麼對待都行,只要沒有生命危險便好是吧?
這些人,全都該死!
他來不及把車停入車庫,停在別墅外便下車進門,穿過一簇爭相絢爛的花圃,他看見裴晗的背影。
顧濤頓住腳步,沒有立刻往裡走。
裴晗小心翼翼給江滿紅餵過水,拿起桌上的毛巾給她擦拭嘴巴,發現她領口一圈全溼了,裴晗又抽出紙巾給她壓幹。
雙臂環在胸前,顧濤陰鷙的面色逐漸晴朗,不知不覺間扯出抹笑來。
這個畫面不是監聽能聽到的,裴晗對母親是真正的關心!以後讓裴晗照顧母親,和他一起,這個打算真的很美好!
只是,他又想起和裴晗不共戴天的仇,裴晗對他也滿腔怨恨,甚至不惜毀了他的右腿……他們在一起,從來都只是個夢!
難得露出的笑容又僵住,慢慢的收斂,還原,他這樣的人,笑容本來就很奢侈!
既然知道是奢侈,更不想打破這刻的寧謐,顧濤安靜的躲在旁邊看了會,這才邁着輕柔的腳步走去。
給江滿紅擦完手,裴晗便別過頭看向顧濤。
他腳步頓住,表情有些尷尬,“耳朵真尖。”他立刻直起腰,拄着拐大大方方的走過來,在裴晗對面的椅子坐下。
顧濤握住江滿紅的手,眼睛瞥過她領口的溼漬,心裡憤怒無比。
“顧少,您回來了,喝水。”保姆畢恭畢敬遞過來一杯水,剛纔發生了那樣的事兒,她不做點表現,萬一真被打了小報告就完了。
男人擡起頭,狹長的眸子睇了她一眼,並不打算接水。
僅是這一個眼色,卻令保姆猝然大驚,嚇得魂飛魄散,顧濤卻面無表情的揮揮手,“多做幾個好吃的菜,我留客人在這吃飯。”
“不用,我妹妹還在xx購物廣場等我。”裴晗搖頭,接着又催促他,“你答應把琳達的解藥給我的!”
“那就陪我吃飯!”顧濤示意保姆先離開,這筆帳,當着裴晗的面還不能算。
看裴晗滿臉不樂意,他不由得出言譏諷,“反正,你這個洗手間上得夠久了!你以爲他們識不破你破綻百出的謊言麼?真正蠢的,也只有黑亦晨了!”
裴晗的心臟驀地一痛,其實早已猜到了寒善柔知曉一切,甚至可能也告訴了御君旭和隋靜蘭他們,只是都十分默契的不拆穿,卻很努力的配合她來演戲!首發總裁的替孕保鏢271
只有黑亦晨啊,只有他,永遠不會相信她是真的愛他,永遠不會冷靜的思考她爲什麼會那麼說那麼故意的去刺激他傷害他!
他的愛,只有絕對的佔有,卻一點都沒有信任和理解的成分!
所以他纔會看不出她的苦衷,不會發現她被逼無奈的痛苦,他永遠只在乎他自己的痛,纔會這麼殘忍的對待她!
但現在還想這些,有意義嗎?那份愛她要不起,只好不要!
她還有其他在乎和要守護的人!13acv。
很快斂迴心神,用極鄙視的眼神看着顧濤,“我知道你老謀深算,城府極深,不必一再強調炫耀!”
顧濤卻絲毫不介意裴晗的冷言冷語,老神在在的說:“真是太喜歡說實話了,也不怕得罪人。你就不怕我反悔不給你琳達的解藥?”
“你……”裴晗攢緊了拳,然後鬆開,定定的看他,“我信你!其實,你最不希望看到別的人變成像你母親這樣!”
雖然不能肯定,可裴晗就是有那種感覺,讓琳達沉睡不醒的藥不是他主導研製的!
顧濤沒有回答,修長的指尖摩挲着江滿紅的手背,“看我母親的手。”
“怎麼了?”
“她喜愛彈鋼琴,小時候常彈給我聽,”顧濤扭頭望向裴晗,“你會嗎?”
“不會!也不可能有機會去學了,以後能不能拿畫筆都還要觀察……”裴晗故意把右手拿到他面前晃晃,手腕上還包着紗布,“這種結果,你很滿意吧,你右腿的仇,黑亦晨幫你報了!”
顧濤眸心中滑過一絲疼痛,卻是吊兒郎當的答非所問,“我右腿跛了,你右手殘了,豈不是很配?”
配個毛!裴晗忍住罵髒話的衝動,別過頭不再看他,要不是爲了琳達的解藥,她早走人了!
“母親這種情況,有很多音樂治療成功的例子。所以,這麼多年來,我每天都堅持彈琴給她聽,我希望,哪天在我彈琴的時候,能聽到母親的掌聲。”
他說得那麼誠懇、感傷,剛纔還在她傷口上撒鹽的爛人一秒變不見,裴晗不免動容,卻沒有表現出來。
“你在這坐會兒,我去彈琴,你陪着她。”
裴晗來不及拒絕,顧濤就已興致勃勃地起身往屋裡面走。
客廳內,很快傳來琴聲,裴晗只能被迫接受“荼毒”!
她最初真以爲會是荼毒,顧濤的手那麼髒,沾過不知道多少人的血,會彈出什麼好音樂來?
可當真錯了,她不得不說曲子很好聽,很動人!
但她絕對會把功勞歸功於作曲家,而不是彈奏者,她又不是專家,能聽出什麼感情來?
只能說“琴爲心聲”這四個字,她無法理解就是了!
曾經的黑亦晨,也是會彈鋼琴、會畫畫的優雅少年,她也羨慕過他有那麼一雙美麗的手!現在卻不會再輕易上當,那樣好看的手,最擅長的是殺人以及傷害她!
歡快的音樂讓裴晗的心情也好起來,忍不住跟着吟唱,目光隨之落到江滿紅身上。
才唱了幾句,嘴裡的聲音慢慢減弱,她杏眸圓睜,陡然起身朝客廳喊道,“顧濤,出來,快出來……”
裡頭琴聲依舊,裴晗彎腰,她沒看錯,江滿紅扯動嘴角,是在笑。
裴晗從包內掏出手機,一邊朝着客廳內喊道,“顧濤,你媽媽可能醒了!”一時激動,她都忘了自己不用大聲!
江滿紅嘴角含笑,眼眶內有淚珠滾落,裴晗生怕顧濤錯過,趕緊拿起手機拍了下來。
一直不是很喜歡用這東西,每次跟她的手機都沒好結果!但這次是蘭蘭堅持給她的,還說是姐妹機,裡面存了好些她倆的合照,全是這幾天拍的。
果然,等顧濤激動衝過來,蹲到江滿紅面前時,她臉上的淚痕未乾,嘴角的痕跡卻收回去了。
顧濤疑惑的擡頭問裴晗,“我母親真的有反應了?”
“騙你幹嘛,我都拍下來了!就怕你看不到呢!”裴晗獻寶似的把手機遞給他,而且也真沒覺得自己的語氣和表情有什麼不對,洋溢着滿滿的喜悅!
她真心的爲顧濤所付出的努力有所回報而感到開心,撇開那些仇恨不說,顧濤絕對稱得上大孝子!
而裴晗相信,一個內心深處還有柔軟還有真情的人是怎麼也不會壞到哪裡的!
顧濤看着手機裡母親噙着笑的珍貴畫面,再看看裴晗,心中感動莫名!
這個女人就是太善良,太真誠了,她都忘了自己是怎麼迫-害她、威脅她的了嗎?怎麼可以對他露出這麼真切的笑容,還這麼真心的說“就怕你看不到”!
她爲他做的,就好像是在爲朋友做的一樣簡單自然,真的爲他感到開心!
可他們之間,明明只有仇恨不是嗎?
“幹嘛這樣看着我?你不覺得開心嗎?”裴晗可沒有心情去管他內心翻江倒海,只是開心的建議他,“你再去彈一會兒琴吧,看看你媽會不會有更多的反應!我相信只要你持之以恆,她會醒過來的。”
“你真心的希望我媽醒過來?”
“當然啊!”裴晗理所當然的點頭,又繼續道:“其實你要是把那些想着怎麼報仇、怎麼算計我的時間都用來陪你媽,給她彈琴說話,說不定伯母她早就醒了!”
顧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你是希望我沒空來修理你們吧?”
“喂,你聽不懂人話啊!我真心希望伯母醒過來,這樣你也就不會那麼痛苦了,不那麼執着了,至於仇恨,我上次不是跟你說得很清楚,二比二平,兩清了,你還想怎樣?大家都是出來混的,禍不及家人朋友的道理你爲什麼總不明白呢?”
看着顧濤陰晴不定的臉色,裴晗也不指望自己能說動他,穿過男人身旁去拿包,“早知道你沒那麼好心,會輕易把琳達的解藥交給我!不過又是想整我罷了,我走!你想到新招再通知我,我接着!”
顧濤見狀,握住裴晗的手臂,“別生氣了,我真想請你吃飯,就當慶祝我媽病情好轉!吃完飯我一定給你解藥!”
裴晗愣了一下,看看他的手,竟然又發現他的手掌再度很輕微的移了一下,他在很小心的沒有碰觸她的傷口?他不是以看到她痛苦爲樂的麼?
而他語氣裡的急切和懇求又代表什麼?這麼低聲下氣的讓她別生氣,這口吻有點不對勁啊,怎麼聽怎麼不自在!
壓下心中的疑惑,裴晗勉爲其難的點了點頭,“你這可是當着伯母的面說的,不能反悔!”只要能拿到解藥,也無所謂勉強不勉強了!
顧濤沒有回答,只是轉身,“我去彈琴,我母親有什麼動靜記得幫我拍下來。”
看着他的背影,裴晗卻是真的放心了,顧濤騙誰也不會騙他的母親,這次不會出爾反爾!
她也真心希望江滿紅能醒過來,那麼顧濤現在最執着的癥結也就有可能化解了!
就算不能化干戈爲玉帛,最起碼以後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總可以吧?
偏偏,人的希望越美好,現實往往越殘酷!
裴晗在祈禱江滿紅痊癒,能勸服顧濤的時候,黑亦晨和黑亦月卻在想着怎麼弄死江滿紅,怎麼弄死顧濤!
幾天前,雷星宇他們發現短信內容之後都驚了一跳,黑亦晨也已經醒了,連忙向他稟告。
當時他還並不是怎麼在意,只是沉浸在無盡的自責後悔中,有氣無力的讓他們自己看着辦。
可黑亦月聽到顧濤的母親還活着卻神色崩潰,整個身子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把房裡的人都嚇得不輕。
雷星宇連忙抱着他的肩膀,“三少,你怎麼了?”
“她竟然還好好的活着?”黑亦月不敢置信的低吼,十指插入短髮,自殘似的用力緊握。
黑亦晨見他這麼不對勁,總算不敢再掉以輕心,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老三,怎麼回事兒?”
“她在哪,她在哪?”他聲音嘶啞,完全說不出話。
“長島xx區xx號。”雷星宇趕緊念出了手機短信裡的地址,雙手抱着他的肩膀沒有鬆開。
“海景別墅?”黑亦月眼裡迸射出入骨的怨毒,“她還在享福!”
“三少,那也不算是享福吧,她是植物人!”
“植物人也不行!”他陡然掙開了雷星宇的手,起身大步往屋外走去。
黑亦晨連忙示意雷星宇他們跟着,“跟着他,這樣子怕是要出事兒!”
雷星宇追出去,在走廊上拽住了他的手臂,“三少,你去哪?”
黑亦月揮開他的手,他周邊的空氣彷彿都凍結成冰霜,“我要去殺了她!”
聽到那吼聲,黑亦晨驚怔,連忙下牀追出了門,“老三,你冷靜點!”
可黑亦月任何話都聽不進去,他腦中一直充斥着江滿紅還活着的訊息,十三年前父母慘死的畫面也不斷的重現。
因爲他是唯一的目擊者和倖存者,所以那時候所受的刺激之大,誰也比不上他!
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江滿紅這女人活着,黑亦月雙手握住雷星宇的肩膀,將他猛地向後甩去,“你們誰要敢擋我,我就殺誰!”
黑亦月的樣子太過驚駭,眼裡的殺氣流溢出來包裹住整張臉,陰森無比。
可他越是這樣,黑亦晨更不可能讓他出去,趕緊跟着他下樓,見他進了地下室。
當年變故之後,黑亦月便搬進了窄小的地下室,直至他遠赴俄羅斯。原本屬於他的五樓一整層空置,即便他回來紐約這麼久了,還是住在這裡。
除非有重大事件或者衣非寒的消息,不然他可以呆在下面十幾天不出來。
要不是一直有專人伺候他,很多時候黑家大宅的人幾乎會忘了這個三少的存在,還以爲他在俄羅斯!
黑亦晨走近時,正好看見黑亦月拎出個黑匣子放在桌上。
他這個大哥再怎麼和這弟弟不對盤,卻不代表不關心,一看就知道匣子裡是什麼,驚覺事情的嚴重性,“老三,你就準備這麼去?”
黑亦月並不答話,只是打開匣子拿出狙擊槍,坐在他狹窄的行軍牀上,拿着擦槍布一遍遍擦拭狙擊槍槍身。
“老三?”黑亦晨左手小心翼翼放在黑亦月肩部,可他全神貫注手裡的動作,眼睛看也不看大哥。
“爲什麼要這麼執着?顧濤的媽媽,已經是個植物人,和死人沒有什麼分別!”
“我要親眼看到她死在我面前,我才能踏實。”黑亦月脣角劃過狠戾,眼睛被仇恨矇住,誰都無法入眼。
“她到底做了什麼,和你有什麼仇?”黑亦晨的情緒被他調動,語氣跟着激烈,“當年,到底發生了些什麼,殺害爸媽的兇手不是已經死了嗎?”
兇手是誰黑亦月是說了的,這點沒有疑問;但具體的事件過程,只有黑亦月和替他做心理治療的戴玉國知道!一直以來,黑亦月都不肯說,戴玉國又說尊重黑亦月的決定,還對黑亦晨說,等他什麼時候能放開,會自己告訴他們的。
那麼現在,是不是到了那個時候?
黑亦月擦槍的動作停住,卻突然鬆開手裡的狙擊槍,伸手摟住了黑亦晨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腹部。
黑亦晨一怔,不習慣的想退開,卻感覺到黑亦月身體抖得厲害。
心裡不由得有絲心疼,已經有多少年這弟弟沒和自己這樣親近,抑或,從來沒有過。
從法國回來,他和黑亦陽已經六歲。重回父母的身邊本應該是開心的,可是所有的喜悅都被這個三歲的弟弟給毀了。
因爲在他們都吃苦受累、忍受非人訓練的時候,這個弟弟享受着父母的所有疼寵,天真無邪的過着幸福生活。
所以早熟的他們不能接受這個搶走了父母的弟弟,哪怕他很努力的想要親近他們,對從天而降的兩個哥哥親熱無比,經常跟在他們屁股後面打轉。可是,誰也不理他,各自有各自的玩兒法,哪管他那三歲的小短腿在他們身後跑得快斷了,哪管他跌倒的時候那麼可憐無辜的喊哥哥……
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三兄弟各自爲陣,形同陌路的局面,及至後來父母過世,情況越演越烈,幾乎要兄弟鬩牆、喊打喊殺!
許久,黑亦月渾身顫抖的情況好了很多,急劇起伏的氣息也平穩了下來,這才放開黑亦晨,很平靜卻極爲堅定的道,“哥,那女人非死不可!等她死了,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們!”
正文 271 那女人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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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的替孕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