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三年前,更富有了。JUN公司,幾乎壟斷了全中國的網絡遊戲市場,正逐步國際化。
“我根本沒要你來接我。”她口齒清晰的反駁完便將行李箱放到後座,人也鑽了進去。他們都心知肚明,如果葉倉依的那張照片對景聿沒有一點影響,他根本不可能冒着林靜文吃醋的風險跑來機場,那是一張穿着比基尼的寫真照。
還口是心非的說那種話,幼稚!
他雙手握着方向盤,卻沒有立刻開車。他還沒好好看清她,心裡有不甘,他養了她三年,卻連好好看一看她的膽量都沒有。
通過駕駛座中間的後視鏡,他冰涼的眼眸試圖找到她的表情。
機場大廳一見,她比以前更高挑了,身體的變化自然不用說,簡直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他想看的是她的臉她的眼神。
她的輪廓比三年前更分明瞭,那種清雅脫俗的美麗在於不施脂粉也能讓人一驚。
“你想看我換衣服?”她生氣的將自己剛脫下來的胸罩丟到了方向盤上,一陣沁香立刻彌散開來,他立刻移開了視線。
脾氣一點都沒變,還是他熟悉的那個站在街邊指揮藏獒咬死他狼狗的臭丫頭!
“去你的婚禮現場,沒理由一杯喜酒也捨不得給我喝。”她自顧自的說着,一邊將長長的捲髮挽起,舉手投足之間,女人味十足。
不知道這三年間,她發生了什麼?
到教堂的時候,葉倉依震驚的眯着眼久久沒回過神。那白色的大教堂幾乎被粉色的玫瑰包圍了,從停車處到教堂門口,一路全是妖豔欲滴的花!
她的雙眼忍不住冒着煙火般絢麗的色彩,最後一手狠狠錘了錘行李箱,裡面竟發出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是什麼?”他下車前聽到了那是活物的聲音,於是驚愕的停住了動作,身體吊在車門那兒,頭還在車廂裡。
她生氣的瞥了瞥他,然後又拍了拍箱子幾下,這下靜無一聲了。
一腳踏出車門後,她將手裡的行李箱丟給了景聿,又傾心交代,“裡面裝着我的無價之寶,只能豎着提,要是弄壞了,你全部家當都賠不起。”
“又
是狗?”他挑眉冷笑,掂了掂重量後又不屑的說,“狗比男人重要,依依,你到時候準備嫁給狗?”
“是啊,生一窩狗仔,咬死你!”她恣意的笑了笑,一臉妖嬈風情的走到了前面。
看她那婀娜多姿的背影,景聿記不起當初那個身體平平的小女孩,只是深深的記得她身體的觸感,像嬰兒一樣滑滑的。
她有男朋友了嗎?一定有了吧!看她滋潤的……他一手提着箱子,心裡卻深深的怒了起來。
“走的這麼慢,你想什麼呢!我一個人進去多不好玩。”在踏進教堂大門時,她又折了回來拉住了他的手臂。
從葉倉依出現的第一秒開始,朱曉就大叫不好。這女的,升級的跟魔女一樣了。而除了朱曉以外的其他人,都沒見過她,也不知道她的來歷,更不清楚他們是什麼關係。
新郎拉着一個美麗妖惑的女郎,還提着人家的行李箱,大搖大擺的穿過玫瑰花叢走進莊嚴肅穆的禮堂……算什麼事啊!
林靜文的脾氣本來就不怎麼好,特別是看見景聿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她掀了頭紗,扔了捧花,幾步就走到了兩人面前。
那戴着蕾絲手套的手臂像天使的翅膀一樣純潔,可掄起來的時候就像捲起了一陣狂風。
葉倉依面色不驚的瞪了景聿一眼,看都沒看林靜文,可手臂卻準的出奇的擋住了林靜文的手掌。
兩隻手臂交叉的時候,其中的內力有多深,聽說過九陰白骨爪嗎?大概就達到了那個化境。
“你還想動手?我的胸可不是隆的!是練的!”倉依一字一句的說完將她的手臂反扭了過來甩開,目光一斂,脣角帶着微笑,“林靜文,你一定認得我,今天,我要讓你變成穿着蓬蓬裙的小丑!”
她清晰有力的聲音穿透了整個婚禮堂,不少人從椅子裡站了起來,看着新人的反應和這位闖進來的洋女郎,她的話,囂張的有力度,而且身手不錯。
後面傳來了神父莊嚴又低沉的‘肅靜!肅靜’的聲音。
“依依,我會和靜文結婚,你不喜歡也沒用。”景聿的聲音像鎮定劑,人羣迅速鎮定了下來。
林尚海拉住了要過去的保鏢,他對景聿有信心。
“景聿,三年來你在我身上大概花了一千萬,我只要跟朱曉說沒錢你就會給我打款,或許你自己都沒算過……在你心裡,我分量不低吧。”
她淡淡的笑着,從他手裡接過了箱子,看他時,眼底有深深的眷戀。
“錢能說明什麼?”他輕描淡寫的說完就走到了林靜文那邊,一手握住了她的手。更像是要扯住她快爆發的暴力因子。
“孩子呢?”倉依不急不緩的走到了兩人中間,一手打開了他們牽在一起的手。
這句話戳中了景聿以及林尚海,他們都不知道,其實林靜文早就知道了自己不能生育,可對景聿的愛早就超過了良心的告誡,她會害了他也不顧了,大不了找女人代孕。
“什麼孩子!難道你跟聿睡了一夜就生了孩子?!你是想訛錢吧!一千萬還不夠?!……你不怕我找人砍了你!”林靜文淡然的笑了笑,心裡比翻了五味罐還洶涌,如果景聿不在,她一定宰了這個女人。
“你都不知道,他那方面技術超強的,一下就中了,我就是看中了他的牀上功夫,不然也不這麼念着他了!……也不知道你們過了十幾年,怎麼屁都沒出來一個!”
倉依用嘲笑掩蓋了自己得不到他的心情。
這話跟雷彈一樣,在人羣裡炸開了鍋。
最受不了的還是林尚海,這輩子他沒受過窩囊氣,更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受氣。
“哪裡來的丫頭片子!景聿,你想氣死我嗎?……”濃厚的低音讓禮堂頓時安靜下來,倉依循着聲音看過去,大概猜到這是林靜文的爸爸。
她如果知道林尚海有高血壓也不那麼囂張了,可惜,晚了。
“我是景聿肚子裡跳出來的!專門來氣死你的!”她才說完,景聿就忍受不了的揮起了手掌,葉倉依反應很快,一隻手臂擋在臉前,他的手掌沒扇到她的臉,卻將她的手臂扇的喧然作響。
“你再不離開,指不定我會做什麼出來。”他威脅的聲音帶着隱忍到了極限的怒意。看着他黑的像墨一樣的眼神和抽搐的嘴角,她一點都不怕,因爲她有一個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