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衆男女都圍繞着紅寶和景聿的長相展開了激烈的探討。
兩個人就像動物園的大猩猩,傻傻的看着衆人的指手畫腳。
“我覺得還有有點像的,瞧那耳珠,多像!”
“是啊!還有那下巴,一樣的形狀……”這是說像的一方。
還有說不像的一方。
“這孩子沒景總有英氣,還是景總比較有型。”
“是啊,景總比較帥一點。”
反正說來說去,大家都聰明的很,打着混沌牌,都不說重點。
更有中立方。
“乍一看有點像,乍一看又不是很像,我看還是帶去醫院做DNA最科學!”
葉倉依出來的時候,他們一致認定了DNA,一看見她,立刻都閉了嘴。
“聿,討論的結果是什麼?”葉倉依笑着將紅寶接到了自己懷裡,安然的坐下後掃了衆人一眼。
張蓓的眼睛紅紅的,不過面上還是在笑。
“說,這孩子到底是誰的!”景聿頭頂冒煙,怒氣衝衝的逼問她。
“你的,你的你的你的你的……”葉倉依像打機關槍一樣衝着景聿說完就拍了拍手掌,笑了笑,吐了口氣,宣佈,“吃飯咯!”
除了景聿抱着紅寶左看右看沒心情吃飯外,另一桌的十個女人一個個都像被霜打過一樣。
早知道啊!早知道她們就先巴結葉倉依了!早知道就不讓她們單獨去洗手間了!
這算什麼?無憑無據?可就算是無憑無據她們也無法反駁,景聿現在寵葉倉依,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葉倉依吃飽後將紅寶抱了過來,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好像是‘你懂什麼’的感覺。
“大老闆,您吃飯啊!下午我們去麗晶住總統套房哦!”
她這一說,那邊十個女人統統坐不住了。
“總監……我的親總監誒……”
遲了,叫遲了,早幹嘛去了。
“不是你說要來這邊露營的嗎?才住了一夜就受不了了?你耍我們?”景聿正色着放下了筷子,一臉不悅。
葉倉依心裡不服輸,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總不好駁他的顏面,於是低聲下氣的扯着他的手臂央求,“人家怕水鬼嘛……怕
嘛……”
就這樣,吃完飯後,那十個女人紛紛給家裡打電話讓備好錢。
到了紮營的地方後,倉依將紅寶交給了麥子,同時摸了摸她的頭,“麥子親,對紅寶好一點,我對你哥好一點,你不吃虧的。”
麥子白了她一眼,接過紅寶後就大搖大擺的走了。奇怪,喬宇那傢伙不知道跑哪兒瀟灑去了,連妹妹都不管了。
朱曉提着打包好的飯菜回來,到處找不到小丫的人影,撥下電話後才發現她沒帶手機。
“豬豬!”她的聲音從另一端響起,跑過來時臉上都出了一層汗。
“你一個人跑哪裡去了?”朱曉抹了抹她臉頰上的汗珠擔憂的凝視着她。
“買雪糕去了,人家想吃,給你也買了。”她笑意盈盈的從小包包裡拿出雪糕,全融化了。
“傻蛋!朱曉你個大傻蛋找了個小傻蛋!”葉倉依戲謔的聲音飄蕩開來,小丫摸着後腦勺笑了笑。
打道回府的只有幾個人而已,其餘人留下來繼續露營。
那幾個人是葉倉依看着順眼隨便點的,那十個輸了賭注的女人沒一個被點上。
下午的飛機,到了麗晶酒店,已是吃晚飯的光景。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如果不是看在張蓓的面子上你以爲我會跟你順水推舟?”景聿帶着肅殺之氣的聲音就像冰塊一樣,聽了心裡就發冷。
“張蓓的面子?你對她夠好啊,哼!沒有我,你以爲你現在能住五星級酒店麼?……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小嚴了,爲什麼你那會兒老盯着人家看?”葉倉依明着不說,可記在心裡。
景聿雙手放在褲兜裡,身體倚着金色的牆壁,做深沉狀。
“你說啊!爲什麼那麼看人家?”此人家非彼人家,說的就是小嚴。
她的雙眼十分明亮,即使腦子裡那麼多壞心眼,可她的眼睛沒有被污染。
“我看着那女孩有問題,眼神飄忽不定,不簡單。”景聿淡淡的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後拉着她抵在了牆上,威脅道,“紅寶回來了我要帶他去醫院,我總感覺不對勁!”
女人有第六感,男人也有自己的特殊感應方式。他從來不討厭紅寶,即使葉倉依說了紅寶不是他的孩子,他也沒有特別
反感過。
說像不像看不出,但心靈是有感應的。感應,他現在變得如此感性。
“你看什麼都不對勁!人家好端端的女孩子哪裡不對勁了!紅寶就是給她在照顧,要是她使壞心眼,紅寶早死翹翹了!”葉倉依固執的堅持己見,誰讓景聿開始懷疑紅寶了。
景聿一手按了按眉心,開了房間大門,冷聲說,“你出去吃飯,讓我安靜會兒。”
見他表情堅定,態度堅決,她嘆了口氣,“好吧,我去給你端飯來,祖宗!”
“我不吃。”他沒什麼胃口。表情有些發白,看上去沒什麼精神。
她的心情一下就軟了下來,“是不是感冒了?”她踮着腳想摸他的額頭,可是他卻後退了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出去。”他再一次開口。眼神也深邃了起來。
“混蛋!你怎麼了啊!你不給我說清楚我吃不下去啊!”她就是這樣,脾氣急躁,心裡唯一擔心的就是他,他不好,她怎麼也舒坦不了。
“算了,你也別吃了,洗澡睡覺,別吵我。”他轉身朝浴室走去,背影孤獨又寂寞。還不如讓他去上班,他上班纔不會這個樣子。
葉倉依握了握拳,轉身下了樓。
她再次上來,手裡端着一托盤,裡面是各種景聿平時愛吃的菜。
就算她平時再怎麼嬌慣再怎麼無理取鬧,那也是有前提的,那就是景聿活蹦亂跳。
景聿一軟下來,她就懂事了。
“老公,吃飯。我給你捶背,保證比那些小姐弄的舒服。”還沒開始她就開始吹噓。拉着景聿坐在椅子裡,他看了看飯菜,依然沒什麼食慾,可看在她如此積極的份上勉強坐了下來。
“你吃啊!”她捶着捶着有點泄氣了,最後出了狠招,“我餵你好不好?”
景聿抿着脣,等葉倉依拿着湯匙將飯放到他嘴邊時,他推開了她的手。
“你爲什麼非要我吃飯?”他一臉莫名其妙加不開心的責問。
他三十歲了,不是紅寶,也不是女人,明明想要說不要。
“我就是擔心你,就是擔心你呀!”她拉着他起來,將他帶到了牀上,又爲他蓋好了被子,眼神裡是無限的溫柔,“你睡吧,我看着你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