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還不躺回去。”韓潮討厭這樣的自以爲是。
蘇曼妮並沒有聽他的,而是繼續自己的動作,韓潮被她惹惱了,於是上前一把抱住她並把她放到牀上,蓋上了被子。
“你怎麼這麼擰,肯定是昨天夜裡又踢被子了。”他嘟囔着走出了房間,而一會過後端來了一杯水,手裡還拿着幾顆藥。
被他一瞬間的溫柔而迷惑的蘇曼妮有些呆呆的,直到看到他端着水再次走了進來。
“你把藥放這裡吧。”蘇曼妮知道自己明明沒有病,她可不想吃這些藥。
韓潮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把藥和水都放在了牀頭,“今天請個假,不要去上班了,一會起來趕緊去診所打點滴!”
聽到他並沒有要趕自己走,蘇曼妮心裡一陣竊喜,看來自己裝病是正確的。
“還有這是房間的鑰匙,打完針回來多睡會。”韓潮說着從抽屜裡找出了原來的備用鑰匙也放在了牀頭。
“噢。”蘇曼妮此時只能說出這一個字,她怕多一個字都會暴露她的喜悅。
在韓潮要走出房間的時候,蘇曼妮纔想到自己的手機被忘在家裡了,而今天自己是不能去上班了,她總要跟羅斯蒂打個招呼的。
“能不能把你手機借我用一下。”蘇曼妮小心的說着,她現在好怕他會突然反悔。
聽到這個丫頭的要求,韓潮有些不耐煩,可是現在她生病,他也只能忍着,於是掏出手機遞給她。
“謝謝。”蘇曼妮接過手機,低低的說了一聲。
“喂,mr.羅,是我,不是jan﹒toson,我生病了,今天不能去上班了。”蘇曼妮糾正着羅斯帝的話,並請了一天的假。
聽到他們的對話的,韓潮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這個丫頭用自己的手機一大早給羅斯蒂打電話,他一定會誤會的。
接過蘇曼妮用完的手機,韓潮看了一眼她,然後走出了房間去了公司,在終於聽到房門被關閉的時候,她從牀上蹦了起來,高興的歡呼着。
除了開了兩個會以外,韓潮都一直呆在辦公室裡,這中間羅斯蒂打過電話過來,面對他的誤會,韓潮也懶的去澄清,那個丫頭都不在乎,他一個大男人還計較什麼,更何況已經對外確認了他和蘇曼妮的關係。
只是這一天,有好幾次韓潮都想知道她是不是好了,一種沒來由的不放心讓他心神有些不安,下了班,他推掉了原來訂下的一個商業應酬,早早的回到了公寓。
蘇曼妮一個人呆在這樣的房子裡有些無聊,但能繼續留在這裡,她依然很開心,中午的時候,她還出去買了一些吃的放進了冰箱,這裡讓她有家的感覺。
看着牆上的時鐘,蘇曼妮知道已經到了他下班的時間,只是不能確定他會不會回來,其實在心裡她是非常期望看到他。
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她聽到開門聲,趕緊慌張的躺在了牀上。
韓潮走了進來,看到她還睡着,搖了搖頭走過來,然後就把手又放在了她額頭上試了試,在感到她的溫度並不高時,才退出了房間。
蘇曼妮出了一小口氣,她喜歡他對自己的溫柔,要是能一直這樣子多好,她在心裡奢望着。
當一股飯菜的香味傳到鼻子裡,蘇曼妮感覺自己餓了,中等她在外面只吃了一些便當。
“起來吃點東西,光睡也會暈的。”韓潮在客廳裡對她說,彷彿他知道此時的她根本沒有睡着一樣。
聽到他的話,蘇曼妮裝作虛弱的起來走到餐廳,卻看到餐桌上有兩樣c國菜,她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
“還不快去洗手。”從她的表情裡,韓潮讀出了驚奇。
“噢。”蘇曼妮走到了洗手間,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笑了,這個男人真的蠻不錯,竟然還會做菜。
坐在了餐桌上,他們吃了一頓不算豐盛卻非常可口的晚餐,不時間蘇曼妮總會偷偷看他一眼,只不過從頭到尾,他只是低頭吃鈑。
蘇曼妮準備拿過碗筷去刷洗時,這個男人終於開口了。
“放在廚房吧,明天鐘點阿姨會來打掃的。”聽到他這樣說,蘇曼妮想到昨天晚上他說過的話,是不是他又要趕自己走,她不敢確定。
“你今天去買菜了。”當他們都坐在了沙發上,韓潮看着她問道。
蘇曼妮點點頭,“去打針的時候順便捎回來的。”
韓潮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拿起了一張報紙翻看着,而她則無聊的坐在那裡,也不敢亂動,生怕他會說出趕走她的話。
“現在報紙終於清靜了。”韓潮把報紙放在了桌子上說。
“什麼?”蘇曼妮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關於我的緋聞,還有你的,現在已經沒有人再去報道了,那你也沒有必要再……”韓潮想說沒有必要再纏着他,可是他不知怎麼的就是說不出來,似乎他現在也並不那麼討厭她了。
“我知道你要趕我走。”蘇曼妮把他沒有說完話的意思說了出來。
韓潮看着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但蘇曼妮認爲他這樣的態度就是承認。
她不是一個喜歡死纏爛打的人,只是對他,她總是不甘心罷了,看來自己也沒有這個必要了,再呆下去只會讓他更煩,她於是決定明天即使他不說,她也會主動離開的。
蘇曼妮躺在他的牀上,想着和他的第一見面,這個男人的張揚帶着霸道一下子吸引了她,雖然他當時極力要投訴自己。
韓潮此時也不經意的想到了他和蘇曼妮的第一次見面,她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讓他現在想來有些想笑。
“喂,你睡了嗎?”她對躺在沙發上的韓潮問。
“沒有,什麼事?”韓潮的聲音裡已經沒有了一貫的冰冷,這是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
“我睡不着,能和你說會話嗎?”蘇曼妮徵詢的問道,在自己決定明天就離開以後,她就沒有了原來怕被他趕走的膽怯,而且已經兩天沒有回家了,她也有些想念自己那個固執的老爸。
總是一個人的他,習慣了寂靜的夜晚,而這兩夜因爲有了她,屋子裡似乎也少了一些早春的冰涼。
“說什麼?”韓潮不知道和這個丫頭能聊些什麼?
“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好不好?”蘇曼妮試着說出自己的要求,因爲這決定着她要不要執着下去。
“說吧。”韓潮皺了一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