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凌彥泓呢,生氣之餘,做着一件很有耐心的事情,正在向龔詩鈞詢問着龔詩晨的同學和朋友都有哪些!
產潤虔的刺探,莊文天笑而不答,產潤虔自然也不會刨根問底,好朋友的一個特點就是,他有秘密時,想告訴的你,你不問他自然會告訴你,不想告訴你的,即使你問了也是白搭。
“怎麼樣?一切都順利嗎?”
莊文天笑着,問的自然是人,還有事業。
“還不是老樣子,不過最近實在是忙!”
產潤虔話裡有話的說着,那腔調顯得不滿意起來。
“以後有什麼需要我會幫你的!”
莊文天聳聳肩,不以爲意的說着,顯然,產潤虔非常的不滿意,但又無可奈何。
“好,今晚就幫我一次,去參加個派對!”
產潤虔順手扔出來一枚帖子,做工精緻,一看就知道主人很會花心思的,但對於產氏的長輩而言,並不放在眼底裡,若不是看着產潤虔閒暇有空,也許就此忽略了這帖子。
“不至於讓我爲你做公關吧?”
莊文天一臉的平靜,顯然產潤虔吃定了他不喜歡的,和莊文天一樣,產潤虔也並不怎麼樂意湊熱鬧,他熱衷的是學術理論,但是,他是產氏的二公子,也是產氏最有潛力的那一個。
“一個叫李羅蘭的女孩,她上次投資失誤,呵呵,歐美加呀!”
產潤虔的腦海裡,又冒出來那個女人快言快語,雷厲風行的樣子,真是一個爽快女孩!
很少有女人能夠讓他記得這麼清楚,李羅蘭是第一個,比如李羅蘭身邊的那位同學,他就沒印象。
很明顯,之所以會參加李爸爸李媽媽辦的派對,自然是因爲李羅蘭,不然,產潤虔並沒有這樣的興趣,莊文天的臉上帶着訝然的笑容,還有一抹淡淡的驚喜。
訝然產潤虔似乎對於女人有興趣了,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談論到某個女人,而且還帶着欣賞的口吻。
至於他的驚喜,自然是想到了龔詩晨的同學裡,有這麼一個人,他還記得龔詩晨轉發的那個郵件裡,郵件的第一個發送人,不就是李羅蘭嗎?
有了這個認知的莊文天,並不知道自己是誤打誤撞,而是改變了剛剛不樂意的口吻,變得熱絡多了。
“看不出來,終於有女人令產博士動心,一定要見識見識!”
莊文天笑着,帶着某種產潤虔不明瞭的期待,居然很期望自己馬上就可以到了李家。
這種衝動,從前是不會有的。
“莊文天也有這麼八卦,真是難得,對了,娶了這麼漂亮的太太,怎麼不順便帶來,我記得伯爵.莊很寶貝自己的女人――”
莊文天的臉上掃過一抹淡淡的陰霾,產潤虔不是沒有看到,也許從莊文天找他幫忙的時候,他已經猜到了,只是不太相信莊文天的婚姻會出現問題而已。
“還是,你變心了?”
突然高大的產潤虔轉臉靠近了莊文天,不可思議的看着後者,刺探的笑着,莊文天斜睨了產潤虔一眼,沒有回答,沉默等於默認。
這個事實讓產潤虔的臉上出現了難以置信的笑容,車子裡產潤虔彷彿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笑的好不開懷。
好朋友,這個時候不應該安慰和鼓勵的嗎?
莊文天見怪不怪的,抿嘴,閉目,養神,產潤虔笑的有道理,這是他人生之中第一次的意外。
“能夠令伯爵.莊變心的女人,我也一定要見識見識!”
產潤虔笑着,有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得意,當然,他比莊文天更有優勢,莊文天無疑犯了一個大錯誤,這可是婚後出軌啊!
晚上的燈光已經準備停當,李羅蘭看着一切都收拾的乾淨利索,才滿意的拍拍手,通知大家先用些食物,待會兒正式開工,李爸爸和李媽媽一邊吃着晚飯,一邊討論着自己的女兒。
“我們的女兒,這麼能幹,我真擔心,以後沒有人配的上她,或者沒有人入得上她的眼睛。”
李媽媽這口吻可是驕傲的評價着在自助餐桌旁很不客氣的加了幾塊牛排的人,李羅蘭不怕胖,因爲多餘的脂肪根本沒有時間長就被她消耗掉了。
“這些事情,不用我們操心,她有自己的看法和想法,一定會選到令我們滿意的老公的!”
李爸爸開明,寵愛自己的女兒,當然他們教育的很成功。
“咦,niki呢?這孩子忙了大半天,好像連飯都沒有吃呢?”
李媽媽好奇之餘,便叫來了李羅蘭詢問一下,畢竟他們是好客的,不能怠慢了客人。
“別管她,剛纔大興土木,累了就睡着了,真該鍛鍊鍛鍊!”
李羅蘭一邊吃着自己的牛排,一邊不客氣的把雙腿交疊,很豪爽的樣子,讓爸爸媽媽又不滿意了。
“你該向niki學習,斯文一些!寶貝!”
李爸爸看着女兒那和老婆一樣的架勢,不滿意的指點起來,李羅蘭白了爸爸一眼,端着托盤上樓,留給老爸一個牛氣哄哄的背影。
龔詩晨被吵醒的時候,臉上還是倦意濃濃,不滿意的嘟囔了起來。
“我說了,接客的事情面談,現在周公需要我!”
龔詩晨把枕頭一揉,繼續準備睡覺,李羅蘭故意拿了牛排在龔詩晨的鼻頭上晃了晃,像是在試探小狗的嗅覺一樣。
“無聊!”
龔詩晨乾脆耙耙頭髮,換到另外一邊,她好久沒有睡的這麼舒服了,剛纔太累了,現在根本不想吃。
“切,不識好人心,這可是意大利上等的牛排,七分熟,人間美味!”
龔詩晨埋入了被子的頭甕聲甕氣的迴應道:
“我喜歡九分熟的,我們的口吻不同!”
看來還是蠻清醒的,李羅蘭笑了笑道:
“好了,我出去了,需要什麼吃的,可以隨時吩咐王媽,我怕我待會兒忙了沒有時間理你。”
被子裡龔詩晨露出了一隻手臂,揮手,送別,她剛纔做美夢呢!
美夢是什麼?龔詩晨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想着,怎麼會做這麼荒誕的夢。
夢裡,還是那家教堂,她披上婚紗,變成美麗的新娘,而新郎不是冷酷的凌彥泓,卻是雅緻的莊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