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爸,乾媽,二老可是好久沒有住進大宅子了,彥泓和詩晨想孝敬你們也沒有機會,這一次給他們一些機會吧!”
凌韶雲和凌夫人的臉上固然難堪,可是聽到了凌彥泓下一句話時,沉吟了片刻還是答應了下來,尤其是凌韶雲的臉上出現了淡淡的錯愕,讓龔詩晨懷疑凌彥泓是故意用這事氣他爸媽的。
“是啊,詩晨一直想孝敬爸媽的,不過現在有了身孕,也不太方便,希望爸媽要多擔待!”
明明是父子關係,可是凌彥泓的態度怎麼都讓人覺得他和爸媽是非常的不友好,到底是什麼原因呢?凌太太的臉色更是難堪,冷哼了一聲,看龔詩晨的眼神更加的不爽起來。
“尚敏雯的女兒,真是出落的清秀,老公,你現在是如願以償了!”
凌太太的話語讓龔詩晨霍然明白,自己早已過世的媽媽和凌夫人是認識的,和凌韶雲也是認識的。
“走吧!”
凌韶雲嚴肅的臉上出現了淡淡的尷尬,不理會自己妻子的挑釁,而是看了看一眼凌彥泓,臉色更是難堪起來。
這個兒子顯然是有心和他過不去的,自從凌彥泓拿得了淩氏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之後,父母在他眼中,更是一文不值了。
“寶貝,別吹冷風了!”
車上,淩氏夫婦坐在後座,龔詩晨坐在駕駛座上,一時間氣氛壓抑,早已忘記了自己的禮服是不是會害得自己感冒,只見得凌彥泓把西服蓋在了她身上,那上面淡淡的古龍水味道,充斥在鼻翼間,他的關懷半真半假!
一路沉默到了凌宅,龔詩晨沒有當場揭穿凌彥泓的謊言,而是看着淩氏老夫婦的臉色不太友善的樣子時,心頭微微的緊張,若是被他們知道了自己根本就沒有身孕,是不是直接將她踢出凌家的大門呢?
這個時候,她真想揭穿凌彥泓的謊言,可是對上他那冷酷的臉,和眼底裡淡淡的緊張和關懷時,卻覺得難以開口。
“爸,媽,時間不早,先去我的臥室休息,明日再讓韓嬸打掃客房!”
凌彥泓的樣子依舊是桀驁不馴,似乎對於自己的選擇無比堅信,讓凌韶雲和凌夫人的臉色難以好轉起來。
看着凌彥泓摟着龔詩晨去了主臥,凌夫人斜睨了丈夫一眼道:
“這就是你養的好兒子,我在這個家裡什麼都不算,從來就沒有算過什麼!”
凌韶雲眉頭皺了皺道:
“現在還說這些負氣的話做什麼,孩子都有了,你以爲他會妥協嗎?”
凌太太不甘心的反駁道:
“我看你就是對那尚敏雯,仍舊念念不忘,明知道是她的女兒,還允許他胡來!”
凌韶雲臉上頓時一震,冷列的看着自己的妻子道:
“夠了,這樣的話,我希望以後不要再聽到!”
凌夫人還想再發作,卻被丈夫冷厲的眼神給鎮住,她不是凌彥泓的親生母親,凌彥泓從來不把她放在眼底裡,而凌韶雲的心底裡到底愛過誰,一直成了她心頭永遠的陰影。
此時龔詩晨終於從凌彥泓的臂彎獲得了自由,心頭有着說不出的鬱悶和不爽的她,好想結束這樣的婚姻,可是爲何又有些猶豫呢。
“如果你的父母都反對這場婚姻,爲何不--”
龔詩晨看着一臉不好看的凌彥泓,覺得這婚姻真的沒有任何滋味了,可是對上凌彥泓那冷厲的眼神,終究沒有說出來下面的話。
“我不會和你離婚的,想都別想!”
凌彥泓抱住了龔詩晨,看着她逃避的樣子,甚至要離他而去的樣子,眼底裡有着說不出來的恐慌。
“你不該撒謊,說我懷孕了!”
龔詩晨緊張的要推開凌彥泓,今晚的情緒波瀾太大,她對於他的好感,被眼前的局面攪亂,淩氏夫婦並不喜歡她,如果她願意,是不是就可以趁這個機會離開了凌彥泓呢。
“怎麼會是撒謊呢,如果我們努力,孩子是會有的!”
他突然邪魅的笑了,她要逃,他不會給她機會的。
“你要做什麼――”
龔詩晨突然間讀懂了凌彥泓眼底裡的訊息,小臉瞬間蒼白。
“我要――摟着你睡覺!”
他一把抱住了她,親吻她的鼻頭,那溫柔的力道讓龔詩晨懷疑他剛剛眼底裡的訊息是不是一種錯覺,他不是要吃掉她嗎,他只是嚇唬她?
蒼白的臉微微恢復,眼底裡的疑惑和不信任那麼明顯,微微張啓的脣瓣被他微微的舔弄,熱辣辣的氣息讓她臉熱起來,不安的推開了他,卻發現自己的腰還是痛了起來。
“沒事吧?”
意識到她的手突然扶住了自己的腰,眉心微微的觸了起來,凌彥泓的表情顯得那麼的擔憂和緊張。
剛剛他那嚇人的表情不見了,剩下的是霸道依舊,卻仍舊是關懷依舊的表情,仔細的打量着她,似乎她是一個一碰就碎的瓷器一樣,居然那麼小心翼翼的呵護起來。
“沒事――”
她有些赧然而不解的看着他,冷酷的表情下看不透他到底作何想法,凌彥泓俯首看着她那帶着驚慌和疑惑的臉頰,很想吻她的脣,很想真的如剛纔所恐嚇的一般要她,但是理智告訴自己,他不能那麼做,他不能把她嚇跑了。
“去換衣服!”
他言辭間又是熟悉的冷酷的霸道,龔詩晨臉上淡淡的防備,看着他,卻見凌彥泓的臉上更是難堪的僵硬道:
“放心吧,我只是不想爸和媽討厭你,至於懷孕的事情――我不會強求你!”
他的眼底裡出現了淡淡的嘲弄的笑意,見她臉上不能恢復過來的情緒,他不得不低頭,不得不降低她的防備和緊張。
龔詩晨換好了衣服回來時,便見得凌彥泓腦袋枕着大手,望着天花板的表情顯得那麼茫然而迷惑,就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一樣,看到了龔詩晨出來時,臉上便出現了某種緊張和認真的情緒。
“躺下來!”
龔詩晨歪頭看看他,越來越不瞭解的看着凌彥泓,被他一把拉着放到了他雙膝上的時候,她的心忙亂不已,要不要離開他,她有機會離開他嗎?
他那麼霸道而危險,連父母的帳都不放在眼底裡,他根本就不懂得尊重吧?
從來他都是那麼桀驁的壞脾氣,從來他的風流事蹟滿天飛舞,從來他只顧自己的感受!
“痛嗎?”
凌彥泓的問話沒有得到迴應,只感覺到龔詩晨趴在了他的雙膝之上的身子,就像是一個無可奈何的被抓住的小兔子一樣,那麼認命中,帶着不甘的沉默一般。
“龔詩晨!”
突然耳朵被人咬了,疼的龔詩晨不自覺的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