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握住的手一點點的收緊,一張俊臉佈滿了疼痛還有恐慌,身材修長又挺撥的他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站立在那,低垂着頭,一人懊悔……
這次的時間感覺過的異常的緩慢,緩慢的讓人覺得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的煎熬,空氣中流動的冷冷氣流,讓這醫院的走道里變得有些森寒。
腳踩地磚發出的嗒嗒聲就宛如聲聲催命的魔音,一點點的纏繞着手術室門外三個人的心,時間過的越久,他們的心越是心慌,現在不管他們自身有多麼大的能耐,在此時卻也無能爲力,只能乾着急的在這門外等着,是的,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把一切微妙的可能交給了時間還有裡面的醫生。
過了足足三個多小時,那隔着生死的手術室門終於被打開,看到裡面有兩名醫生率先走了出來,後面還有四名護士推着急救牀出來,而一直站在門口等待的沈木此時卻不敢移動半步,不敢開口半分。
而柳正楓跟林婉看到沈安子終於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看到沒有被白布蓋住,他們的心都頓然鬆了一些。
那兩個醫生摘掉了口罩,看着他們三個人問道,“你們……誰是這女孩的監護人?”
柳正楓走上前一步,看了看沈木回答道,“這位是女孩的爸爸,你跟我說也是一樣。”
那名醫生轉眸看向柳正楓說,“這個女孩經過我們的搶救,命是保住了,可是卻是暫時的,因爲這個女孩一點都沒有求生意識,如果這樣下去,我們也無能爲力”。
“那你的意思是說安子還是會有生命危險?”站在一旁的林婉忍不住的開口問。
那個醫生點了點頭,“在你們送來的時候,她已經面色蒼白,身體變冷,再加上她又割腕失血過多,引起了人體的貧血,大腦等器官也會遭到損傷,再加上她好像一點都沒有給自己留活路,她腕部的血管和肌腱導致斷裂,即使縫合治療了,也會引起人體的手腕部位的活動。現在她的呼吸心跳又很薄弱,她本身又沒有一點求生意識,以此下去,她會處於不可逆的深昏迷狀態,喪失意識活動,但皮質下中樞可維持自主呼吸運動和心跳,此種狀態稱“植物狀態”。
“你是說安子會長久的不醒,就會成植物人嘛?”林婉有些顫音的問道。
“不,這跟植物人還是有區別的,植物人是指大腦皮層功能嚴重損害,而病人是自身的意識,你們要找出她爲何會割腕自殺,這是她心理層面引發的,在這期間,你們要多多與她說話,她是能聽到的,一定要喚起她的求生意識,否則時間長了,她就越危險!”
“知道了,謝謝醫生。”林婉說。
“沒事,我們也只是做了醫生該做的”,那名醫生轉頭又對着身後的護士說道,“把病人送到重點病房。”
“是,醫生”,那四名護士於是就推着沈安子往病房走去。
柳正楓看着還愣在那的沈木,他輕輕的做了一個深呼吸來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的說道,“沈木,振作點,你應該知道,能幫助安子醒過來的人也只有你,只有你能把她喚醒。”
沈木擡眸看着柳正楓,幾不可聞的蹙了蹙眉,“剛纔醫生說安安沒有一點求生意識,她……”。
“她爲什麼割腕我們大家都知道,那就是不願看到你娶那個女人,她之所以沒有求生意識,那是因爲她對這件事情已經過於絕望,但是有一點,你也應該很清楚,那就是她愛你,她可是發了瘋一樣的愛你,你只要每天跟她說說話,她一定會捨不得你,然後醒來的,上次她出車禍也不是危在旦夕嘛,那晚你肯定對她說了什麼,她纔會那麼快醒過來。”
柳正楓聲音頓了頓又道,“安子她最要的是什麼,你如果不知道,林婉也告訴你了,把她最想要的許諾給她,她就會醒過來。”
“她……還會在相信嘛?”沈木想起之前他許諾過她,而且許諾過她好幾次,可是卻次次失言。
“會,只要是你說的,她一定會相信,因爲她對你愛已經勝過了一切,包括她了她的生命不是嘛,她是如何愛你,對你又是何等的感情,你應該比我們更加的清楚,她或許只聽到你的聲音,她就會捨不得。”柳正楓說。
沈木的手緊了緊,微微的點頭……
柳正楓輕摟着林婉說道,“走吧,我們去看安子。”
“嗯……”,林婉應了一聲,當經過沈木身邊的時候,她腳步停了下來,轉頭看着他說道,“沈木學長,安子這一生最想要的,一直努力一直堅持的就是你,她唯一要的也是你,也只有你……就像正楓說的,我們都喚不醒她的求生意識,只有你才能把她喚醒,她說這一生無慾無求,但想要的就是你,不要讓她離開,讓她活下來,給她最想要的,我知道,你也是愛着安子的”,說着一同跟着柳正楓往醫院的走道里走去。
站在那的沈木看着他們兩人離去的背影,他也緩緩的擡起了腳步走了上去,“她想要的只有我……”。
沈木腳步有些沉重的來到了那重點病房,推門走了進去,看着病牀上一臉蒼白,毫無血色的沈安子,他的心涌起一陣刺痛,他慢慢的走到了牀邊,濃眉微皺,“她的額頭……是怎麼回事?”他看到沈安子額頭纏繞着紗布,疑問道。
這時,林婉往前了一步,看着牀上的沈安子,沉聲說道,“那是她應該不小心撞到的,昨天下午我去那個度假屋找她,卻看到她頭破血流的躺在地上,而地上還有好多被她喝掉的酒瓶子,在那之前,她可能在那裡一直喝酒,把自己喝的喝爛,然後才撞到的!”
聞言,沈木緊皺着俊眉,他乾澀的吞了吞口水,然後在牀邊坐了下來,伸出手輕輕的捋過她有些凌亂的頭髮,聲音帶着一絲吵啞,揉入了心痛的說道,“安安,我是爸爸,你現在是不是能聽到爸爸的說話……”。
站於一旁的柳正楓小扯了一下林婉的衣服,對她示意的看了看門口,林婉輕輕的點了點頭,兩個腳步放輕的走出了病房。
當柳正楓把門輕微拉上,林婉皺着秀眉沉思了起來。
“在想什麼?”柳正楓問。
林婉看着他,沉默了一會,然後開口,“正楓,昨晚在安子要求去見沈木學長之前,安子叫我在外面等她,而她卻在房間裡足足有半個多小時纔出來,說有點事情要辦,我懷疑安子那時肯定在房間做了什麼?”
“有這回事?”
“嗯,她在房間裡待了很長時間”,林婉說。
“好,那我們就去那度假屋的房間裡看看。”
林婉點點頭,隨後兩個人走出了醫院,坐上車,往右邊的方向開去。
病房裡,沈木拉起了沈安子那皙白柔嫩的手輕輕的握在了手裡,放在嘴邊吻了吻,輕柔道,“安安,你怎能讓爸爸害怕兩次呢,上一次你差點離開了爸爸,這次你爲什麼還要這樣做,你是不是在生爸爸的氣……”。
“爸爸沒有不要你,爸爸只是不想看到安安爲了爸爸每天傷心難過,因爲每次看到安安哭,爸爸就會好心疼,所以爸爸纔會說了那些傷害安安的話,我以爲與其讓你恨我,我也不願看到你難過……”。
沈木把手掌中的小手又放到了脣邊,“安安,爸爸錯了,你能不能醒過來,爲了爸爸……你醒過來好不好,爸爸現在很害怕,很害怕安安永遠不願醒來,離開爸爸,不要爸爸了,不要生爸爸的氣好嘛。”
沈木看着那美豔的臉依舊蒼白,看上去像是毫無生氣,如果沒有仔細聽那微弱的呼吸聲,就彷彿像死去了一般,他的眸子落在另一邊右手腕的白色紗布上,他的心就猛然的疼痛了起來,“安安,你還相信爸爸嘛,還相信……爸爸所說的話嘛?”
“如果安安答應爸爸醒過來,爸爸就娶安安好不好,爸爸不會娶別人只娶安安做新娘好不好……爸爸說的這些話,你還能再相信一次嘛,爸爸這次說的是認真的,當你第二次躺着手術室裡,你知道爸爸有多麼的害怕,害怕就這樣失去了安安”,沈木有絲哽咽的說着。
“這次換爸爸求你,求安安醒過來看看爸爸好嘛,只要安安醒來,以後安安說什麼……爸爸都答應,爸爸全都答應好不好,你能不能醒過來,不要離開爸爸……”。
“你當真能捨得爸爸嘛,你捨得丟下爸爸一個人走嘛,安安……你不好容易讓我愛上了你,又怎麼能當我愛上你的時候,你又選擇離開了呢”。
“爸爸那天對安安說的話,害安安這麼傷心難過,爸爸不好,爸爸該死……安安,你如果生爸爸的氣,你就醒來打爸爸解氣。”
“安安,你醒過來好不好,爸爸真的沒有不要你,爸爸是愛安安的,也不想離開安安的,你能不能像上次一樣,到了第二天就醒過來了……”。
沈木握着白嫩的手吻了吻又說道,“安安,爸爸愛你,爸爸也很愛你,爸爸的唯一新娘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安安,安安不是一直很想嫁給爸爸嘛,你醒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安安是不是不相信爸爸的話了,安安在生爸爸的氣對不對,都是爸爸的錯,如果不是爸爸說的那些傷害安安的話,安安也就不會選擇自殺了……安安,爸爸求你,不要離開爸爸,爸爸也愛安安,真的愛安安,你能不能再相信一次,再相信爸爸這一次好不好。”
“安安是不是不愛爸爸了,纔會不願醒過來……”,沈木一邊說着一邊紅了眼眶。
這時,他站起身,撫了撫她那被白紗布纏繞的額頭,又把手轉移到了那右手的手腕上,低沉而吵啞的說道,“安安,是不是很疼……你那麼怕疼的一個人怎麼可以這樣傷害你自己,都是爸爸不好,害的安安這樣傷害你自己,都是爸爸的錯!”
他輕柔的掀起了被子一角,把那受傷的手動作極爲輕柔的放在了溫和的被子裡,看到俯下身,深情的看了她良久,然後低下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小巧的鼻子,最終移到她那蒼白而毫無血色的嘴脣,他溫柔的吻了下去,只停留了幾秒然後離開,“安安,爸爸會一直待在這裡陪你,陪你醒過來好不好,可是你要答應爸爸,只許賴牀到明天,或者……後天也可以,最遲後天,爸爸知道安安很賴牀,所以想休息對不對,那爸爸就在這裡陪着安安,等着安安醒過來好不好……”。
他把嘴脣移到了她的耳畔,溫柔磁性的說道,“我愛你,安安。後天醒來就當爸爸新娘,爸爸等你!”
他起身,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擡步走到了窗戶前,看着外面那已經漸漸變暗的天色,他的眸子也跟着暗沉了下來。
過了一會,一個單一卻悠長的手機鈴聲在這時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看了看那未備註的號碼,而眼眸卻一下子變得冰冷了起來,他皺眉了皺眉,毫不猶豫的按斷了電話,可是不出幾秒,他的手機又再次響了起來,他俊臉沉了沉,修長的手指用力的按着一處手機開關鍵,不出一會,手機就黑屏關機了,而那英俊的臉上卻已凝重的可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特別是在這醫院裡,彷彿時間過的異常的緩慢而沉重,修長而英俊挺撥的身影就那樣站在窗戶前,深沉的看着慢慢步入黑色的傍晚,而背影卻又讓看上去如此的森寒與落寞。
病房的門這時被人從外打開,而走進來的正是柳正楓與林婉兩人,他們相互看了一眼,然後由柳正楓擡步向他走了過來,“沈木……”,他聲音裡有些許沉重。
沈木收回了視線轉看向他,“嗯?”
柳正楓把手中類似於信的一張紙遞到了他面前,“這個……好像是安子在昨晚的時候……寫給你的信”,他沒有說遺書,因爲他相信,沈安子會清醒過來。
沈木看着柳正楓那手中的信,他想擡手去拿,卻又不敢接過,他害怕看到那裡面寫着對自己一些憎恨的話。
“你不想看看嘛?”柳正楓蹙了蹙眉的問道。
沈木那幽深的眸子怔怔的看着那信,緊抿的嘴脣透露出了他的一絲緊張與害怕,最終還是伸出了手接過了那封信。
“這幾天你就好好在這裡陪着安子,有什麼事交給我處理。”柳正楓說。
“嗯……”,沈木微微點頭,“正楓,我這兩天一直在調查前天晚上事,已經有點眉目了,等下你跟李叔聯繫,
讓他告訴你。”
“前天晚上?,前天晚上是發生什麼事了嘛?”柳正楓問。
“前天晚上有幾個男人……差點強暴了安安,我想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沈木磁性的聲音低沉卻帶着一絲冰冷的說道。
“你說什麼?,安子前天差點遭人強暴?”聞言,一臉驚愕的林婉快步走向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沈木。
沈木沒有說話,但是算是默認……
“天吶……”,林婉看着沈木那凝重的表情,她腳下一個踉蹌的往後退了兩步,一旁的柳正楓及時抱住了她,“正楓,安子她……”,林婉想到當時沈安子被那幾個男人欺辱無力失望的樣子,她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柳正楓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低柔說道,“我知道你很喜歡安子,也很疼她,但是安子不是沒被強暴嘛,你這一天都哭了好幾次了,不要再哭了。”
“正楓,你一定要幫安子查出幕後的人,一定要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讓她不得好死,居然敢這樣欺負安子!”林婉緊抿着嘴脣,惡狠狠的說道。
“好,我一定全力去查!”柳正楓看着她,堅定的說。
“嗯”,林婉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轉身走向沈安子,站定在牀邊,她微微彎身,伸手輕輕的捋了捋她那柔順的秀髮,“安子,我是林婉姐,你一定要醒過來知道嘛,我們大家都很愛你,也都很擔心你,爲了我們,爲了沈木學長,你一定要醒過來!”
柳正楓也來到了病牀邊,單手摟住林婉那纖細的肩膀,眼睛看向那一臉蒼白的沈安子,輕聲說道,“安子一定會醒過來的,因爲她那麼愛沈木,一定會醒過來的!”
“嗯……”,林婉聲音有些咽哽的說道,“安子一定會醒來的,她一定會幸福的活着!”
“走吧,這裡有沈木一個人就夠了,我們出去。”
“嗯”,林婉最後看了一眼沈安子,然後跟柳正楓一同走出了病房。
病房裡又是一片的安靜,如同剛纔,靜寂的只能聽到那醫用儀器發出的嘀嘀聲,沈木低頭看着手中的那封信,他終於像是鼓起勇氣般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踱步走到沈安子的病牀前坐下。
沈木深深的看着沈安子,握起了她那冰冷的小手放在了手中,試圖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那冰涼的手,他握着她的手移到了脣邊,對着那柔嫩的手背印上輕輕的一吻,然後他最終推開了手上的那封信看了起來。
“爸爸,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離去了吧……爸爸不要傷心也不要難過,因爲安安會心疼的”。
“爸爸,其實我不想叫你爸爸,我一直很想叫你名字,沈木這個名字我已經在心裡叫了千萬遍,可是你卻堅持讓我叫你爸爸,所以我還是繼續這樣叫你,因爲不想讓你生氣,安安知道你在害怕,你在害怕一切的事情都會脫離了軌道,這次我能叫你沈木嘛……”。
“沈木,我愛你,我真的好愛好愛你,其實安安捨不得離你而去,可是安安真的不想看到你娶其他的女人,那樣安安會心痛。”
“在那天晚上,你對安安說的那些話,真的好傷安安的心,安安真的好痛,痛你不愛我了,痛你不娶安安了,痛你不要安安了……你承認過你愛安安的,你答應過你會娶安安的,你也答應過不會離開安安的,你說過你的生生世世都是屬於安安的,可是最後你還是不要我了。”
“沈木,你一次一次這樣的騙我,我應該恨你的,可是我恨不起來,我也捨不得恨你,因爲我太愛你了,真的……太愛了,愛到連恨你我都捨不得做到,我真的好愛你,愛到連我自己都辦法愛自己。”
“你之前說過,你想回到原點,只有我們兩個人,我知道你在抗拒我,我也知道你害怕對不起我媽媽,所以即使我真的很想做你的新娘,很想做你的女人,可是爲了你,我還是答應了,即使以後的日子裡只能用女兒這個身份去愛你,跟你一起生活到最後,我也是甘願的,因爲你答應過安安,在那以後你不會娶任何的女人,只有我們兩個人,所以安安答應了。”
“在安安車禍昏迷的那天晚上,你在我耳邊說你會娶我,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嘛,因爲我這十幾來的心願終於可以達成了,可是在第二天,你卻沒有出現,第三天也是一樣,安安一直在醫院裡等你,一直在等你,可以都快過去一個月了,你還是不肯出現,我知道你又害怕了,在那醫院休養的一個月時間裡,你知道我等你等的有多麼煎熬嘛,可是即便如此,安安也在期待着晚上,期待你會出現在安安面前的一天,安安期待的是每天晚上可以打電話給你,即使你不說話。”
“可是在醫院裡,你真的讓安安等的太久太久了,安安等的心越來越慌,因爲我們從來沒有那麼長時間沒有見面,我怕你不要安安了,可是當我查到你在安安醒來的第二天就已去了紐約,我才知道你或許是真的不要我,安安很的很害怕,於是當晚我就偷偷的跑去紐約找你。
“可是……你卻說不要我了,你真的不要我了,我那麼的愛你,你卻不要我,我在醫院裡苦苦的等你,你卻不要我,我從那麼遠的地方跑來找你,你卻說不要我了,你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麼嘛,就是你不要我,讓我永遠見不到你,是我最害怕的事情。”
“沈木,當你承認愛安安的那一刻起,你知道我有多麼的高興嘛,因爲你的心終於不再抗拒我了,當你承認的那一刻,安安就起了貪念,安安變的不滿足,安安想嫁給你,想做你的女人,你承諾了,你承諾你會的,於是我願意等,不管是十年還是二十年,我都願意等,願意一直這樣等下去,等到成爲你女人的一天。
“沈木,安安真的不願看到其他的女人靠近你,哪怕是碰到你,可是在某一天晚上卻看到你跟一個女人在牀上,你那樣溫柔的吻着她,我真的好嫉妒,當時我真的好想殺了那個女人,於是我真的那樣做了,她不該對你下藥,她不該讓你碰她,她不該愛你,因爲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你全部的全部都是我的,我怎麼能容許你去親吻其他的女人,所以那個女人該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