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哭成這個樣子嗎……” 連靖白雖然知道她極有可能又在演戲,但心到底還是不由控制的一軟,伸手溫柔擦去她的淚水,口氣都微微鬆動了,“哎,真是拿你沒辦法!不然,我再給你個選擇好了,你是要現在回房間去做?還是要跟我去登記結婚?”
眯着一雙鷹眸,他保留着最後一絲底線讓她二選一:“是要在身體上結合,還是要法律上的結合?”反正今天他至少要得到其中之一,徹底的擁有她!
“可不可以兩個都不要……”覓兒可憐兮兮的哭喪了臉,賣萌仰視着連靖白,拉着他的袖子央求道,“哥,我纔剛剛回來,你不要這樣逼我好不好……我下了飛機好累好累的,如果還要拉我去做那種牀上的體力活,你怎麼可能不心疼……現在去登記結婚的主意也不好,展叔叔連阿姨應該都不在家吧,我爹地媽咪也在國外,嗚嗚,沒有父母親人祝福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小白哥哥,我們的感情難道非要有這種形式上的保證才能堅持嗎?你就這樣不聲不響的要登記結婚,就忍心這麼委屈我嗎……”
覓兒絞盡腦汁巧舌如簧的想着最能打動連靖白的措辭,既要有理有據,又要情深意切,說話的語氣、看他的眼神、身體的動作全部要完美配合,力求一擊必殺。
獻出第一次什麼的是她絕對不會選擇的,而另一個立刻去登記結婚的選項,也是她現在沒有辦法接受的。
雖然她和小白哥哥結婚,兩人一起度過下半生,這幾乎已經是一個板上釘釘的定局了,但對和他分別五年的她來說,他們之間還有很多需要了解,畢竟是五年的時間,他們對於彼此的事情有太多內容需要更新需要改觀。
在剛剛見面的今天,她無論如何都不想就這樣就登記結婚,從今天就成爲小白哥哥的妻子。
“你——到底是誰讓我現在不得不這樣做!”連靖白看着全力散發着對他殺傷力的覓兒,愛憐也不是,生氣也不是,如果可以,他又何嘗不想要給她世間最好的一切,最浪漫完美的第一次,最盛大奢華的婚禮,而不是就這樣倉皇決定着趕時間似的必須這麼做!
是覓兒的忽然離開和忽然出現讓他形如驚弓之鳥,他不能再容忍一點偏差,不能再允許一絲意外,所以才如此迫切的想要將關係確定下來!
“我知道你不會這麼逼我的,小白哥哥一直都是對我最好的人,是最心疼我最爲我着想的人了……”覓兒不要錢的不斷獻上花言巧語阿諛奉承,悄悄的討價還價道,“只要不是這兩個選擇,我都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麼我一定都會去做的——”
“你覺得你還有信用可言嗎?你的話還有多少可信度?”連靖白伸手狠狠的揉了揉她的短髮,觸手可及的髮絲依然是當年溫潤華順的觸感,但手指可以一直滑下的長髮,卻已經被剪去。
這深刻的提醒着他,覓兒已經變了,不管是年齡,樣貌,還是性格,她都和五年前有了不同。時間是一個魔術師,就這樣無聲的改變着她。
所以,他大概也不能完全依照以前的經驗強硬的壓迫她,威懾是必須的,但如果將她又逼急了,她可能就會奮力反抗,寧爲玉碎不爲瓦全,又會讓他後悔莫及。
連靖白妥協了,口氣不甘不願的說:“那麼再給你一個選擇,你是要去做,是要去結婚,還是要一直跟在我身邊,再也不離開我的視線?!”
“一直跟在你身邊?”覓兒愣了,“你去公司工作時我也要跟?”
得到連靖白點頭的肯定回答後,她接着問:“你上班的時候我在你身邊做什麼,我會很無聊的……你讓我不能離開你的視線,就算我能忍受你上班工作的時間,那你吃飯應酬去花天酒地的時候呢,我也要跟着你?我睡覺、洗澡、上廁所的時候呢?這種時間我怎麼才能不離開你的視線,你總要給我一些解決私人問題的個人空間吧!”
“我工作的時候,你可以在我辦公室裡玩,隨意你幹什麼都可以,我讓人把辦公室完全改造成你的實驗室也可以,你可以照常研究你的醫學,但必須是呆在我的視線之內。”連靖白麪不改色的緩緩說道,“你擔憂的應酬,這些花天酒地交際公關的工作都是以默負責,你沒有面對那些事情的機會;至於私人空間……你如果要去洗澡上廁所,就向我提前計時請假,我會在門口等你,時間一到必須開門。睡覺的事你也不用擔心,我們一起睡,你如果不願意我不會強迫的碰你,但你必須和我一起睡!”
失而復得,他已經經受不起任何會再遺失的風險,這些看起來幼稚可笑的舉措,是他捆綁住覓兒的萬無一失的方法,把她放在自己眼前,一刻不眨的盯緊她,讓她一刻逃離的時間都沒有,才能完全杜絕舊事重演。
“真的要防我到這種程度嗎……”覓兒無奈的揉揉眉心,她大概能猜到連靖白的心思,可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已經如此的杯弓蛇影,他的佔有慾比以前強了太多,簡直就要鋪天蓋地的將她覆蓋。
她伸出手指發誓道:“我保證這次絕對不會離開,一定一定不會再不告而別還不行嗎!”
“看樣子,你還是喜歡只有兩個選項?”連靖白豎起了劍眉,“再不做決定,我就幫你選了!我個人當然是想要第一個,走吧,我們現在就回房——”
“啊啊啊啊,我選我自己選!”覓兒忙舉雙手投降,“我跟在你身邊,永遠跟在你身邊!小白哥哥,這樣可以了麼!”
“雖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但也差強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