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恬心卻突然整個人縮成一團,雙手緊緊捂着肚子,一張凝白的小臉已經皺成一團,還冒出一臉細密的汗珠。
即墨軒也感覺不對勁,慌忙把她放下,冷聲問,“怎麼了?我都沒有動手你就這副表情,我還以爲你真不怕死呢。”
可是恬心臉上的汗卻越來越多,整個人幾乎綣縮成一個肉球,還緊咬着雙脣,一副極爲痛苦的表情。
即墨軒伸手去探她的額頭,感覺冰涼。
他頓時整個人慌了,忙問,“恬心,到底怎麼回事?哪裡不舒服?”
可是恬心還是沒有回答他的話。
把即墨軒給急得,慌忙拿起手機打給了姜洪濤,“馬上叫一個醫生過來。”
“是。”電話那頭傳來姜洪濤的聲音。
可是他剛想掛斷,即墨軒又加了一句,“要女婦科醫生,必須是女的。”然後才掛了電話。
把電話放下之後,他回過頭來給恬心蓋好被子,然後自己也穿好衣服,焦急地等着醫生過來。
這裡離天狼自己的醫院很遠,姜洪濤只得到最近的醫院叫了一名婦科主任醫生過來。
那醫生本想問恬心到底哪兒不舒服,可是此時恬心已經疼得暈厥過去,根本沒無法回答她的問題。
醫生幫她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之後,才擡頭對一直在旁邊緊張得兩隻拳頭握緊緊的男人說,“應該是來例假了,而且是痛經。”
“例假?”一聽這話,即墨軒就更顯得不知所措,“那怎麼辦?她好象暈過去了。”
“沒關係,應該是疼得厲害,我先給她打一針止疼針。”醫生一邊打開藥箱,一邊繼續又問,“她是一直都會疼呢,還是隻是這一回?”
即墨軒被問得一頭霧水,半晌才搖頭道,“不知道。”他跟這丫頭在一起還不到一個月,哪裡知道她以前疼不疼?
然而,聽到他的回答之後,那名女醫生卻擡頭嫌棄地看了這個一臉無措的英俊男人一眼,“你老婆平時生理期到底會不會疼你都不知道?太失職了!”
即墨軒瞬間一臉的黑線,沒想到這女醫生居然會這麼說自己,想發脾氣,卻還是強行壓住了。
最終只得黑着臉憋屈地問,“現在怎麼辦?”
只聽那醫生道,“我先留點調經的藥,等她醒了先泡給她喝,這次月經結束之後,如果只是這一次會疼也許是着了涼,以後注意經期別再着涼應該就沒事了,如果是從第一次來例假開始就疼的話,有可能是體質的關係,得帶她卻看中醫開點中藥調理一下。”
即墨軒再次黑着臉點頭,“知道了。”
醫生臨走之前又交待他,“經期別給她吃生冷的東西,注意保溫,還可以煲些生薑紅棗桂圓茶給她喝,另外經期別惹她生氣,否則氣滯血瘀,更容易痛經了。”說完便開門離去。
即墨軒徹底無語,心想女人可真麻煩,一個生理期居然這麼多名堂。
果然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回頭看到牀上被血染紅了的牀單,即墨軒便想讓人來換新的。
不過他猛然想到應該把源頭的事給解決了才行,否則換了新的牀單一會兒還得弄髒。
他這纔想起女人來例假的時候好象要用衛生的,可是這種時候自己要上哪去弄那東西?
本想叫別人買,可是自己身邊跟着的全是男人,別說他們不懂,即便懂也不能讓他們去。
畢竟這是自己女人用的私密用品,別的男人買,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看來,只能自己親自去了。
於是即墨軒轉身開門出去,對一直守在外面的姜洪濤說,“讓老錢把車鑰匙拿來給我。”
姜洪濤看到他出來還以爲可以簽約了呢,沒想到老闆大人居然要車鑰匙。
略一猶豫,他還是提醒道,“老大,黎氏的老闆黎耀祖已經在簽約廳等候多時了,是不是先過去把合約簽了?畢竟顧氏丟了這個項目肯定不會甘心,如果知道我們到現在還沒有跟黎氏簽約,沒準會暗中挖牆腳的。”
可是,即墨軒此時卻根本聽不進他的話,煩躁地說,“你沒聽見我的話嗎?快點讓老錢把車鑰匙給我拿來,哪來那麼多廢話?”
姜洪濤沒想到自己老闆扛了恬小妞進去發泄過後,那氣不擔沒消,反倒有越上升的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纔又突然讓他去找婦科醫生,老闆大人到底把恬小妞怎麼了?
可是看到即墨軒一臉不悅的神色,他也沒敢再多話,趕緊轉身一路小跑着找老錢拿車鑰匙去了。
不久便跟老錢一起又是一路小跑着回來。
只聽老錢道,“老大你要去哪裡,還是我來開吧?”
即墨軒直接將他手上的車鑰匙奪了過來,“我去買點東西,你們守在這屋門口,一步也不許離開。”說完大步離去。
把姜洪濤和老錢扔在那邊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自己老闆這鬧的是哪一處。
即墨軒開了車子到最近的一家購物中心的超市裡,親自幫恬心買衛生巾。
可是到那一看他才發現,這事辦起來還真有些難度。
因爲他看到光放衛生巾的貨架就足足有兩個,上面陳列着幾十種各式各樣品牌的衛生巾,各式各樣的款式,他簡直看花了眼。
在那兩個貨架面前猶豫了許久,他都沒能做出決定。
到底要買哪種?這實在是一個大難題。
最讓他無法忍受的還是,在那兩個貨架前的都是女人。
突然來了他這樣一個即酷又帥的大帥哥,立即有種鶴立雞羣的感覺。
那些女人都沒心思選東西了,都在悄悄打量帥哥,有的人還拿出手機來拍照。
即墨軒不喜歡被別的女人這麼圍觀,只想儘快離開,因此直接選了最貴的兩個牌子,所有款式都各拿一包便去收銀臺結帳。
回到白天鵝會所那個包房裡,他拿了一個最長的折騰了好半天才將那衛生巾成功沾在恬心那條白色的純棉小內褲上。
然後又拿了溫水擰了把溼毛巾幫她把的身子擦乾淨,這才幫她穿上,抱起她到另外一個屋子乾淨的牀上
,再蓋好被子。
做好這一切之後,即墨軒已經累得滿頭大汗,感覺比之前在部隊的時候執行一次最艱鉅的任務還要費力。
他是真沒想到女人來個月經居然還有這麼多明堂,感覺自己做男人算是對了。
否則每個月要跟這例假做鬥爭,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他在牀沿上側身坐下,垂眸凝視着牀上那個無法無天的女人,她不但敢拿腳踹他,還敢暈過去嚇虎他,簡直膽大包天。
要知道剛纔看到她不停地流血,叫她又沒有迴應,他真的以爲這女人就這麼死了。
沒想到居然是來例假,痛經。
看來自己對這個女人真的知之甚少,否則怎麼會被嚇成那樣,自己這輩子的臉都因爲這個女人給丟光了。
可是看到她綣着小身子縮在被窩裡,一張本就凝白的小臉顯得蒼白無色,某人胸中的那顆心又莫名地一疼。
剛纔如果知道她今天來例假,他無論如何也會忍住不碰她的。
即墨軒伸手探了一下恬心的額頭,還是有些涼。
他立即脫了衣服在恬心的身邊躺下,將她那嬌小的身子摟進懷裡,希望能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
這時,牀頭櫃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即墨軒不想理它,直接伸手把手機關了,然後摟着恬心準備睡一覺。
今天是他人生記憶中最驚心動魄的一天,感覺比當兵的時候遇到最艱難的任務還驚險,此時他什麼都不想做,就想摟着懷裡的女人睡他個天長地久。
第二天,當恬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中午時分了。
窗外陽光明媚,室內安靜如斯,一時間她甚至以爲自己是在外星球了。
好一會兒她纔想起自己昨天到白天鵝會所出席酒會,在進門的時候受到了兩個人的羞辱,然後又被即墨軒直接扛到一間屋子來大施獸行。
後來卻發現她居然來大姨媽了,她只覺得肚子疼得厲害,接下去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她正要起牀,突然感覺一股熱流往下涌。
恬心嚇了一跳,生怕把人家的牀單弄髒丟人,慌忙起來衝進廁所。
可是脫了褲子一看,卻發現自己的內褲上居然墊着姨媽巾。
恬心整個人頓時愣住了,她昨天分明沒有帶姨媽巾來的。
而且自己當時還疼暈過去了,即便還帶姨媽巾,也不可能拿來用的呀。
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衛生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恬心嚇得“啊”地一聲叫了起來,可是擡頭一看,卻發現來人是即墨軒。
“怎麼了?”某人一邊說一邊往裡走,“肚子還疼嗎?”
把恬心給急得,“人家上廁所,你進來做什麼?快出去。”
然而,即墨軒不但不出去,還繼續走到她的身邊,垂眸看着她,“怕什麼?你身上的零件哪個我沒看過的?”
把恬心羞得坐在馬桶上低着頭,怒道,“你,流氓!”
這丫頭居然又罵他流氓,順嘴了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