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衡了利弊之後,她只得憋屈地站在門外,提心吊膽地等着即墨軒出來。
她個的很擔心,萬一那半仙醫生把自己剛纔跟她說的話都告訴那男人的話,某個傢伙的醋罈子一肯又要打翻,那麼最終遭殃的還是自己。
好在不久,即墨軒終於開門出來。
恬心小心翼翼地觀察着他的臉色,只見某人手上拿着一張藥方,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卻並沒有說話,直接把手上的藥方遞一旁的姜洪濤讓他去抓藥。
一直到回到了天心苑,也沒見他有任何異常動靜,恬心提着的一顆心終於慢慢放下。
看來那個半側醫生還是挺丈義的,並沒有把她的事告訴這個男人。
她不由地對那名醫生充滿了感激,否則肯定又要鬧得雞飛狗跳。
接下來的幾天,恬心就跟那幾副中藥做鬥爭。
她這輩子最怕的就是喝中藥了,所以這些年來雖然每次來大姨媽都要疼,母親也總是催她去看中醫開點中藥來調理,可她都一直不想去。
經濟問題是一個因素,另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她憎恨中藥。
小時候即便被母親強迫喝下去了,過後還是會偷偷到廁所去摳出來吐掉。
否則她會感覺接下來無論吃飯還是喝水都滿嘴的中藥味,再也吃不下飯喝不了水。
這回也一樣,回去之後,自有專人每天幫她把中藥煎好送到她的面前。
她表面答應得很好,可是等傭人走了之後,她就直接把那碗藥湯端進衛生間倒進馬倒,然後用水沖走。
可是旬把第一碗藥掉進馬桶還沒來得及毀屍滅跡,就被即墨軒給抓了個現形。
某人估計是念在她是初犯,並沒有罵她,只得黑着臉讓傭人再煎一碗上來,親自端到她的嘴邊,“喝下去,一滴也不能剩,否則我不再供應你母親的藥。”
恬心沒想到這傢伙居然爲了一碗藥拿母親救命的藥來威脅她。
相對於母親的生命來說,她當然只能選擇喝藥了,最終只得硬着頭皮,閉着眼睛把那碗藥給一口氣灌進肚子裡。
不過等即墨軒轉身去書房,恬心當即快步跑到衛生間將手指伸進喉嚨裡用摳,想把剛纔喝下去的藥給摳出來。
沒想到她剛摳一下,身後卻傳來某人低而沉的聲音,“你做什麼呢?”
恬心嚇了一跳,慌忙把手指從自己的嘴裡拿出來,裝做想哎吐的樣子,同時直起身用手捂着嘴,“我感覺胃不舒服,想吐。”
“是嗎。”即墨軒緩緩走到她的身邊,將她摟進懷裡,凝視着她那對清亮的眸子,“我幫你揉揉?”
說完,一隻手就探進了她那柔軟的真絲睡衣,真就要幫她揉肚子。
把恬心給急得,慌忙阻止她,“不不不,不用了,現在已經好多了。”
“真的好多了嗎?”即墨軒垂眸審視着懷裡的小女人,冷不丁地又來一句,“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啊?”一聽到懷孕兩個字,
把恬心給嚇得差點把腰都給閃了,當即沒好氣地說,“你別亂說,不可能!”
不料,即墨軒一聽,那張英俊的臉瞬間就沉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我不可能讓你懷孕?”
恬心明顯感覺到某人不開心,嚇得直搖頭,“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應該不會。”
某人當即黑着臉說,“我們已經在一起快一個月了,即便你懷孕也是正常的。”
恬心實在是不想就這個驚險的話題再繼續下去了,只得實話實說,“我真沒懷孕,只是因爲喝了中藥,受不了那味纔想吐。”
即墨軒繼續面無表情地凝視着她,半晌才又一本正經地說,“我有辦法治你這毛病。”
恬心一臉的狐疑,“什麼辦法?”
某人突然壞壞一笑,“我們上牀大戰三百回合,你保證會馬上把那中藥味給忘了。”
恬心沒想到這傢伙居然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來,一張小臉瞬間悠地紅了,氣急敗壞地罵了聲,“流氓!”
即墨軒聽後,卻突然俊臉一沉,隨即陰惻惻地威脅道,“所以你最好乖乖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把喝下去的藥給摳出來,要是再讓我發現還有下一次,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生理期,一定會直接把你扔上牀浴血奮戰三天三夜,保證你半個月都下不了牀。”
“不要啊,我不會再摳了。”把恬心給嚇得,用力掙脫某人的懷抱,逃也似的衝出衛生間。
可是出去之後,她還是忍不住乾嘔,因爲那藥味真的太濃了,她受不了。
即墨軒嫌棄地瞪了她一眼,只得親自切了蘋果來給她吃,希望能幫她把那藥味給壓下去。
然而,不論是吃蘋果還是喝紅糖水,恬心還是感覺嘴裡都是藥味。
最終,即墨軒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乾脆摟住她就直接吻下去,一直吻到她整個人癱軟在自己的懷裡方纔罷休。
說來也怪,經過那番綿長的法式長吻之後,恬心還真不再繼續幹嘔了。
發現自己有這一特異功能之後,即墨軒顯得相當得意,“今後我就是你的藥引子了,不過這可不是免費的,以後你得肉償。”
恬心紅臉瞪他一眼,再次罵了聲,“流氓。”
可是罵歸罵,之後每次喝藥還真是離不開他這個藥引子用他那種耍流氓的方式替自己解釋口中中藥留下來的異味,弄得她都以爲這傢伙是不是學過什麼巫術了。
怎麼喝過藥,被他吻過之後自己嘴裡的藥味就真能消失得一乾二淨呢?
有時候,她甚至有種又回到了八年前被人捧在掌心裡寵着的錯覺。
同時恬心也感覺到即墨軒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每次看她的時候,澄澈眸光裡總是透着一縷掩之不去的笑意。
起初她還不知道這傢伙爲什麼高興,以爲跟自己有關。
可是直到上網看到他在短短几周在之內再次成功把黎氏那個項目從顧氏手中搶回來了,據說害得顧傾辰因此被顧氏解除了總裁的職務,她
才明白,自己好象自作多情了。
上回恬心看到有消息說顧傾辰被人打成重傷,她覺得顧傾辰突然被人打了,極有可能是即墨軒暗中派人做的。
而即墨軒之所以會那麼做一定是爲了她,因此她心底一直很自責。
不過今天看到顧氏解除顧傾辰總裁職務的消息之後,她又有些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如果顧傾辰之前真的受了重傷,怎麼可能讓他負這種責呢?
恬心突然感覺現在網上的那些消息都是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她根本無從判斷,更看不懂。
不過她同時又想到那天收到的那條匿名短信,如果顧傾辰人真沒事的話,那麼那條短信會不會是他發給自己的?
只是那天短信被即墨軒看到了,不知道那個小氣的傢伙會不會又生出什麼幺蛾子來。
不過她現在也沒有閒心去管這些事了,只要即墨軒肯繼續供藥給母親就萬事大吉,她已經別無所求。
如今只要看到即墨軒開心,她的心情也會莫名地好起來。
她甚至忘了自己跟這個男人之間還有一個沒有解開的結,那個結就象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爆炸的定時炸彈。
其實她已經不敢奢望什麼天長地久了,只希望這甜蜜的感覺多延長一點,再延長一點。
等到她的大姨媽走了之後,某人果然變本加利地索要回去,每天晚上都把恬心給折騰得只有求饒的份。
不過如今她也認命了,即然命運將自己又送到他的身邊,那麼她情願就象一隻駝鳥一樣不去想那些煩人的事。
暫時就這麼安安分分地做他的女人,任他予取予求,直至哪天他膩了,或者突然想起她就是當年那個被他當成心肝寶貝一樣寵着,最終卻背叛了他的女人時,一腳把她踹掉爲止。
那天晚上,即墨軒盡興之後,恬心已經累得不行,正昏昏沉沉地睡去。
頭頂卻突然傳來即墨軒少有的溫柔的聲音,“恬心,爲我生個孩子好嗎?”
“什,什麼?”恬心迷糊中聽到生孩子三個字明顯嚇了一跳,一下子驚醒了過來,沒想到他會突然提出這種問題,她有些氣急敗壞,突然間說話都不利索了,“別,別開這種玩笑。”
爲他生孩子是她曾經最大的心願,可是自人他那年放了狠話負氣離開之後,她就徹底打消這個念頭了。
如今雖然再次陰差陽錯地跟他在一起,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跟他之間到底有沒有未來。
所以她現在一直在吃避孕藥,如果有了孩子,萬一哪天他突然跟她反目的話,對孩子就是一種傷害。
即墨軒垂眸看着懷裡明顯被嚇到的小女人,再次重複自己的話,“我是認真的,我想你幫我生個孩子。”表情從未有過的嚴肅,顯然不象是在開玩笑。
“你爲什麼突然想到要我幫你生孩子?”恬心感覺自己平靜的心湖突然就亂了,“你不是在找你的夢中情人嗎?爲什麼不讓你的夢中情人幫你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