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婉茹跟楊中全只是想騙自己放棄對顧氏的收購才編出這樣的故事,那麼只要DNA結果一出來,他們的謊言就會不攻自破。
可要要是出來的結果真的證明自己跟眼前這位顧太太是母子關係呢?
那麼自己跟死對頭顧傾辰豈不是突然就就成兄弟關係了?
即墨軒不由地蹙起了眉頭。
只聽林婉茹又道,“小軒,我已經帶了醫生來在外面等着了,要是你沒有意見,我馬上讓醫生進來採血樣,明天就能知道結果。”
“不,我只相信我自己指定的醫生。”即墨軒拒絕了,“我們還是去仁愛醫院做檢測吧。”
他現在誰都不信,只能相信自己,畢竟母親這種關係非同一般,不能隨便認,更不能被別人利用。
如果這位叫林婉茹的女士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他當然要認,可要是她只是想借用假母子關係的噓頭來騙自己放棄收購顧氏,或者從中攪局爲她的兒子贏得這次收購案的話,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好,沒問題,我跟你去仁愛醫院做檢測。”林婉茹二話不說站了起來,“我們現在就去吧?”
即墨軒沒有意見,轉身跟他們一起離開天心苑乘車到醫院去了。
恬心在樓上半天都沒見即墨軒回來,心中焦急,便想下樓去看個究竟。
可是到下面一看,別說是林婉茹了,就連即墨軒也不見了蹤影,一問管家才知道是一起出去了。
她不知道即墨軒跟林婉茹出去做什麼,總擔心他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來。
正想打電話給她,卻發現那傢伙已經從外面回來了。
“你上哪去了?”恬心迎上去關切地問。
即墨軒道,“去了趟醫院。”
“去醫院?”恬心嚇了一跳,“怎麼了,是你的舊傷口有什麼問題麼,還是顧伯母有什麼事?”
即墨軒將她擁入懷裡,垂眸久久看着她沒有說話,眸光深沉。
恬心被他看得心底直發毛,以爲自己叫顧傾辰的母伯母他又不高興了。
忙解釋道,“你別這麼小氣啊,我不叫她伯母能叫什麼,難道直接叫名字?這樣不太禮貌吧?”
即墨軒依舊凝視着她那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她瞳眸中自己清晰的影子,“我沒有生氣,只是覺得這個世界太大又太小,有些東西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卻全不費功夫。”
“你怎麼了?”恬心感覺這傢伙好象突然變了個人似的,“你找到了什麼?”
剛纔聽到林婉茹來的時候還氣勢洶洶的,沒想到現在又突然莫名其妙地感嘆起來。
“沒什麼,就是突然有所感觸。”即墨軒搖了搖頭,DNA檢測結果還沒有出來之前,一切都還不好說。
他當然希望能找到自己的母親,可是又不希望那個人是林婉茹。
畢竟她的兒子顧傾辰現在是自己的死對頭,不但在商業上相互競爭,最重要的還是他們都喜歡恬心。
如果林婉茹真是自己母親的話,他豈不是跟自己的弟弟同時喜歡一個女人了?
以前他可以不顧一切地維護自己的利益,可是以後呢?
顧氏他原本是志在必得的,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必須拿下來。
只是,如果顧傾辰真的是自己的弟弟,自己接下去該怎麼做,還要繼續收購顧氏嗎?
即墨軒突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煩躁。
恬心明顯看得出他有心事,可他不說自己也沒辦法。
因此只對他說,“午餐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去吃飯吧。”
即墨軒默默跟着她到餐廳吃飯,雖然依舊對她體貼入微,可是明顯心不在焉,居然把一塊錢夾到她的湯碗裡去了。
恬心哭笑不得,“你的魂讓誰給勾走了?”
被她這麼一說,即墨軒似乎意識到自己走神,忙解釋道,“我在想工作上的事,我幫你換一碗湯。”
那邊管家立即拿了一個乾淨的碗過來,即墨軒重新幫她盛了碗湯,然後把那碗加了魚的湯端過不自己喝了。
下午,恬心午睡剛起牀,即墨軒立即對她說
,“換身衣服,晚上我帶你去見個人。”
“見什麼人啊?”恬心不解地看着他。
自從她懷孕以來,這傢伙已經不讓她跟外人見面了。
每次就算帶她出去吃飯也只有他們自己兩個人,還保鏢前呼後擁的,她根本就見不到別人。
“到那你就知道了。”即墨軒不動聲色,自己也去拿了一套西裝穿上。
這傢伙居然賣關子,恬心卻拿他沒辦法,只得換了衣服,兩人出來乘車到一傢俬家菜館前停下。
剛下車,就看到也來了兩輛車在他們的旁邊停下。
恬心不經意地回頭一看,居然是顧傾辰的父母。
怎麼會這麼巧啊,居然在這遇上顧家的人。
恬心暗暗叫了聲不好,本想裝作沒看見,低頭趕緊進去。
可是林婉茹已經先開口叫她了,“恬心,你們也到了啊?”
恬心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迴應纔好。
沒等她說話,即墨軒倒破天荒地嗯了一聲,然後牽起她的手先進去了。
倒是坐另一輛車剛下車顧傾辰,一看到恬心跟即墨軒進去了就想叫她。
卻被林婉茹給阻止了,“有話一會再說。”
顧傾辰看了母親一眼,感覺她這幾天就象換人個人似的,老是把那個叫楊中全的人叫到家裡來,跟父親一起三個人關在屋子裡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也是怪了,之前父親因爲楊中全跟母親不明不白的關係,還醋意十足呢,自從他們三個關在屋子裡秘談了一回之後,就變了。
不但不再吃醋,還一改之前的態度對那個叫楊中全的人還客客氣氣的,把他待爲坐上賓。
因爲知道楊中全是即墨軒私人律師的父親,所以顧傾辰對那個人一直沒有好感。
父親的之前父親本來還跟自己是一個陣營的,可是現在連父親的態度都變了,讓他有種被遺棄的憋屈感。
可是他問父母,那楊中全老是到家裡來做什麼,他們又不明說,只說過幾天就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