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起來出去練吧,至少趁那男人看不見她的時候可以偷點懶。
恬心只得穿衣服跟着某人到後院晨練去了。
好在某人倒沒有強迫她非要跑多遠,任由恬心半閉着眼在那大草坪上慢騰騰走着,自己就一頭扎進湖裡游泳去了。
上來之後在那空地上跑了十幾圈,便開始騎馬,照例直接將她拎到馬上又是一番馳騁。
這一頓顛簸下來,恬心終於徹底從半睡半醒的狀態清醒過來。
回去吃過早餐兩人一起回到天狼公司,恬心一直都無精打彩的,站在醫務室的注射室裡直打瞌睡。
不久,那個叫孫瑞翎的傢伙居然又找來了。
而且一來就掏出兩張印製精美的劇院演出票遞到她的面前,“小恬心,今天晚上有一個國際著名芭蕾舞團在江城演出,我這有兩張票,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
國際著名芭蕾舞團?
一聽這話,恬心精神不由地爲之一振。
其實小時候她也學過一段時間的芭蕾舞的,後來因爲母親被父親和小三設計掃地出門,淨身出戶交不起昂貴的學費,因此沒有再繼續學。
但是她對芭蕾舞的熱愛卻一直沒有減過。
象這種國際著名芭蕾舞團的演出,她做夢都想看啊。
只是這些年來由於經濟的原因,以及母親需要照顧等因素,這種事她根本連想都不敢想。
此時看着眼前那兩張票,恬心饞得兩眼直冒綠光。
可是想到自己昨天才跟即墨軒訂了那份協議,未經他的同意不能跟別的男人有不正當的接觸。
因此她不敢隨便答應,又不好明說,只得無奈地說,“你還是找別人去看吧,我今晚要值班,去不了。”
然而,孫瑞翎卻道,“值班不是問題,我幫你找趙主任請假。”
恬心一聽,只得把即墨軒搬出來,“不是光是值班的問題,我表哥也不會讓我去的。”
她不能因爲看一場芭蕾舞而把那個男人給惹惱了,否則最終吃虧的只能
是自己。
孫瑞翎聽後,卻彷彿看到了希望,又問,“如果你表哥同意了你就願意跟我去嗎?”
恬心無精打彩地點頭,“是啊,不過他肯定不會同意的。”
孫瑞翎聽後,當即調頭就走。
恬心也沒有在意,以爲他是知難而退了,繼續忙自己的工作。
今天來打針的人並不多,醫務室裡幾名護士正在悄悄議論昨天晚上去參加寂寞協會的人帶回來的消息。
說她們的魔鬼男神突然降臨聚會現場,不但被當場踹壞了播放照片的電視機,還把自詡爲天狼公司一枝花,最有可能成爲老闆娘的周麗娟給直接掃地出門了。
昨天晚上就直接掃地出門,其他參加的人也都沒有逃脫被開除的下場,除了護士長李雪梅。
那幾名護士都在暗自慶幸自己昨天沒有去,否則男神沒有得到,還丟了一份難得的好工作,簡直虧死了。
恬心一個人低頭在櫃子旁整理器械,並沒有參與討論。
畢竟昨晚的事實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直到此時她都還沒有徹底明白過來即墨軒到底爲什麼那麼小題大作。
不過是幾個花癡女人拍了幾張照片而已,即便他真的不喜歡她們這麼做,只要一笑而過,讓她們別再這樣不就行了嗎?
不過想到那傢伙現在已經由曾經一個溫潤如玉的少年進化成一個面癱的傢伙,整天只知道臭着一張英俊的臉,象是誰欠了他五百萬似的,估計已經徹底失去了微笑這個功能了。
就在這時,恬心突然感覺屋子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勁,而且剛纔正討論得起勁的幾名同事也突然禁了聲。
她以爲是醫務室趙主任來檢查工作了呢,可是回頭一看,也嚇了一跳。
原來某隻失去了微笑功能的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象一尊大神似的杵在注射室的門口。
那張有着精緻五官的英俊的臉黑得象鍋底,一對黑眸冷冷地盯着她,就象她欠他五百萬沒有還似的,那眸光森冷得令人不寒而慄。
剛纔正聊得熱火
朝天的幾名女護士此時正低着頭站在一旁,戰戰兢兢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注射室裡頓時陷入一片可怕的沉寂。
好一會兒,即墨軒才終於走進屋來,對其他人說了聲,“你們都出去。”兩道幽深目光卻依舊緊緊盯着恬心,彷彿要將她釘在牆上似的。
聽到即墨軒的話之後,那幾名女護士就象得到了特赦令似的,慌忙轉身逃也似的離開了注射室。
以前公司裡的女人巴不得能近距離觀賞老闆的俊顏。
可自從聽說昨天晚上的事之後,這些女人只希望能離他遠一點。
至少這樣即不會失去好工作,還可以遠遠欣賞帥哥。
等幾名女護士都出去之後,即墨軒一腳將注射室的門踹關上,然後一步步朝恬心走過去。
恬心早就從他的眼底看到隱隱的怒意,她突然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恐懼感。
不過想想自己剛纔好象並沒有做什麼錯事,心想即便他真的生氣了,應該也不是因爲她而起的。
因此表面上她儘量保持鎮定,還裝做若無其事的問,“即墨先生,你有事嗎?要打針?”
即墨並沒有回答她的問話,一直走到她的身邊停下,垂眸凝視她那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恬心被他這麼直愣愣地看得心裡直發毛,不知道即將到來的是狂風暴雨,還是火山爆發。
慌得她垂下雙眸,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良久,頭頂才傳來某人低沉的聲音,“你喜歡芭蕾舞?”
一聽這話,恬心的心不由地咯噔了一下。
她暗暗叫了聲,“糟了”,那個叫孫瑞翎的傢伙不會真的跑去問這個男人他能不能請她一起去看芭蕾舞吧?
看樣子這男人十有八九是爲那事不高興了,孫瑞翎那傢伙不是成心坑她嗎?
見她不說話,即墨軒立即不耐煩地加重了語氣,“回答我的問題。”
恬心沒着了,不敢說不喜歡,也不敢說喜歡,只得含含糊糊地說,“其實也不怎麼喜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