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洋敲門進了總裁辦公室,恭敬地朝正在忙碌的男人說道:“總裁,去南湖度假村的車子已經準備好,其他高管人員也都做好了出發的準備。”
花想容緩緩擡眸,放下手中的簽字筆,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我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他站起身,雙臂伸展,筆挺的西裝外套貼上精瘦的身體,英俊的臉龐是慣有的淡然,手指嫺熟的扣上身前的鈕釦,黑亮的皮鞋邁出優雅的步調,徑自往緊閉的辦公室門走去。
齊洋緊跟上花想容遠去的步伐,快步朝電梯走去。
風景優美的環山公路上,五輛黑色轎車一圈一圈往上行駛,在半山腰的空地上停了下來。
“總裁,南湖度假村到了!”齊洋解開身前的安全帶,偏頭禮貌的告知車後座的花想容。
花想容放下手裡的文件,轉眸看着車窗外秀麗的景色,看見其他部門高管三三兩兩的下了車,感嘆着眼前的風景是如何的優美。
南湖度假村,是濱海小有名氣的度假勝地,來這裡的大都是小資人士。
而這裡因爲環境優美,被遊客通過微博微信宣傳,弄得幾乎一時名氣大噪。
中檔的消費,高檔的體驗,是南湖度假村的口號。
花想容從轎車裡出來,看着一衆興奮的高管,淡淡開口:“大家玩歸玩,別忘了考察工作,回去寫好報告交給齊洋。”說着,轉頭朝齊洋吩咐了聲,齊洋很快回過神來,笑着朝一衆高管做了個請的姿勢,“各位,我們進去吧!”
一想到可以假公濟私充分體驗一把南湖度假村的高檔體驗,一衆高管笑着跟上齊洋的腳步進了度假村大門。
看着他們走進大門,花想容獨自一人上了車,讓司機送自己回閒庭御府。
不知道爲什麼,今天他的心裡七上八下的,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所以他剛到就想回去。
回到閒庭御府的時候,雲裳並不在客廳裡,他轉身上樓。
進了臥室,便看到雲裳正捧着一本書在看,他懸着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看到他回來,雲裳忙從沙發上站起身,放下手裡的書,匆忙的走到他面前。“怎麼回來了?忘帶什麼文件了?”
“沒有,就回來看看你。”花想容摟過她在沙發上坐下,慵懶的靠在沙發靠墊上,“心裡七上八下的,擔心你。”
雲裳微微擰眉,“我現在離預產期還遠着呢!你不用擔心我。”
“如果有你說的那麼容易就好了,我就是控制不住擔心你。”溫柔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花想容輕撫了撫她的臉,“總擔心你會出事,不知道爲什麼?”
“你是太思慮重了,因爲我處過很多狀況,所以你潛意識裡就總有些擔驚受怕,導致你總是像驚弓之鳥一樣。”
“應該是這樣。”挑挑眉,花想容拿過一旁的書,懶懶的開口:“要不我休假算了。”
“你可千萬不要。”乍一聽他這話,雲裳有些哭笑不得,“哪有老婆大肚子,老公跟着休假的?再說你的公司怎麼辦?”
“那好,要不我們和外婆一起住吧!”斟酌了一
番,花想容慎重的開口。
“不用,我能照顧好自己。”搖搖頭,雲裳堅決拒絕。
微微擰眉,花想容輕嘆一口氣,“可我不放心你。”
雲裳輕笑一聲,不耐煩的看着他,“有什麼不放心的?外面好幾個保鏢,我在家又不亂跑亂動,向晴隔一個小時就會進來一趟,能有什麼事?反倒是你,經常在外面才讓我擔心。”
“那你還不讓我休假?”
“我是爲你好,男人不都是很看重事業嗎?你待在家裡發揮不出你的價值,我怕你悶得慌。”
“不是有你和寶寶嗎?不會悶的。”
“我不同意,至少我目前的身子還不算笨重,能行動自如的,還不用你時時照顧。”
她懷孕快六個月,只是微微胖了一些,行動還是很方便的。
花想容無奈的點了點頭,手移到雲裳腹部,輕柔的撫着,“知道了,那等你七個月的時候我才休假,那個時候你可不能反對。”
“好,這段時間你儘管安心工作,我生孩子的時候你就一定要在。”
“嗯,今天你都做什麼了?”
“還能做什麼?就像平常那樣做了一會瑜伽,然後在通道走了幾個來回,剛剛看了會書,你就回來了。”
“那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想玩的?”
雲裳眼裡帶着笑意,“家裡都有,你趕緊忙你的去吧!”
花想容擡手看了看時間,“我先陪你吃了午飯再去公司。”
“好吧!”
做了午餐出來,兩人一起吃了午飯,花想容非得賴在家裡睡個午覺再走。
對於他不把工作當回事的行徑,雲裳頭疼又無奈,但想到他這段時間晚上因爲自己老跑洗手間睡不好,又心疼的答應了。
······
下午,花想容剛到公司,齊洋就敲門進來。
“總裁,曜淦的工地出事了!”
花想容脫掉外套掛在衣帽架上,隨意的在辦公椅上坐下,擰眉看了他一眼,“怎麼回事?”
齊洋硬着頭皮恭敬地報告:“開發商攜款私逃了,目前找不到人。”
乍一聽這話,花想容暗眸陡然一沉,沉默了好一會纔開口:“曜淦的開發商不是中盛集團嗎?”
“是的,原來中盛集團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偷偷易主,那個時候剛好我們集團就已經把工程款打了過去,之前就聽說有工人鬧停工,後來又沒動靜了,沒想到今天所有的工人集體罷工。”
花想容冷哼一聲,面容陰沉的站起身往外走,齊洋忙跟上他的腳步,到了門口,花想容頓住腳步,轉頭看着齊洋,“先去中盛,你讓集團律師把和中盛籤的合同帶上。”
齊洋忙點頭答應,一邊給律師打電話,一邊跟着踏進電梯。
然而事情越鬧越大,齊洋剛掛斷和律師的通話,工地負責人就打了電話過來。
“齊先生,有工人想不開要跳樓,你快過來!”
齊洋微微擰眉,不等電話那頭的人再說話,就心煩的掛掉電話。
擡眸看着一臉陰沉的總裁
大人,齊洋微微嘆了口氣,“總裁,事情越鬧越大,有工人想要跳樓。”
“我知道了!”
“總裁,您看這件事要怎麼辦?”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中盛集團這邊好處理,你讓人盯着工地那邊,看看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是!”點點頭,齊洋擡手就撥了電話出去。
手機短信一直不停,無非都是有關工地的消息。
律師帶着合同等在了集團樓下,奢華的轎車快速往中盛集團駛去。
因爲曜淦工地工人集體罷工的事情,中盛集團門口圍滿了記者。
看到花想容的座駕過來,樓下堵滿的記者趕忙衝過來。
“花總過來了!”
衆所周知,花氏集團是曜淦的投資商,曜淦工地罷工,受大損失的無疑是花氏。
一羣人飛快的把車子圍住,中盛的保安見不是自家老總,便都只當看熱鬧了。
看着外頭黑壓壓的一羣記者,齊洋放慢了車速,轉頭看了眼後座上淡定自若的總裁大人,恭敬地詢問道:“總裁,您要現在下車嗎?”
“嗯。”伸手扣好袖釦,花想容推開車門下車。
等在外頭的記者見他下車,連忙瘋狂的按動着相機快門,各種提問一個接着一個。
“花總,對於曜淦集體工人罷工,您有什麼看法?”
“這次罷工估計會給花氏集團帶來多大損失?”
“中盛集團一個月前已經易主,對於中盛欺詐工程款的行爲,花氏準備起訴嗎?”
聽到記者的提問,花想容頓了頓腳步,轉頭淡淡的看了眼把麥克風遞到他嘴邊的記者,戲謔的笑了聲,“我只能說,所有的損失都會由中盛集團承擔,中盛集團是易主,不是破產,欺詐工程款純屬個人行爲,我相信中盛集團有能力承擔所有的損失。”說完,不等他們繼續追問,他就在保鏢的掩護下從容進了中盛集團大門。
一樓大廳裡,急匆匆從樓上下來的中盛集團總裁木子夏快步朝花想容走來,恭敬地伸出手想和他握手,“花總,有失遠迎!”
“遠迎用不着,解決事情才重要。”花想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耐煩的伸手回握。
“花總說得對,我們到會議室談!”木子夏陪着笑臉引着幾人往會議室裡走。
會議室裡,中盛的幾名首要高管忐忑不安的坐着,沒有人敢先開口說話,裝模作樣的翻看着手裡的文件。
花想容淡淡的掃了眼木子夏,面色沉冷的拉開話題,“貴公司就這次的工人罷工事件打算怎麼解決?”
木子夏心裡一驚,冷冽的眸光朝幾個高管臉上掠過,硬着頭皮開口:“花總,中盛集團現在是真的拿不出錢來,上任賀總把所有的工程款都捲走了,我只是職業經理人,拿不出那麼多錢的。”
“拿不出錢來是吧?那你轉告你的東家,他該爲自己的愚蠢買單,花氏集團是和中盛集團籤的合同,不是和上任賀總籤的合同,所以所有的損失都由你們中盛承擔,你們是最好儘快處理,因爲多耽誤一天,你們就要多賠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