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在醫院將就過了一夜,一大早就趕往機場。
他這趟回濱海,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尤其是胡不歸的事。
沒想到胡不歸不僅在京城搗亂,還跑到濱海對他顧氏和花氏下手。
接到季子禾的電話的時候,他還有些不相信胡不歸竟然有這麼大能耐。
從機場出來,花想容快步坐上門口停着的黑色轎車。
齊洋側過身,恭敬地把手裡的資料給後座上的男人遞過去,“總裁,這是有關胡不歸的所有資料。”
聽到聲音,花想容擡起頭,揉了揉疼痛的額頭,聲音難掩疲憊:“人抓到了嗎?”
點點頭,齊洋神色有些擔憂,“人已經被季子禾扣住,不過這次的事情有些麻煩,這個胡不歸在國外的勢力不小。”
“是嗎?”冷冷勾脣一笑,花想容輕眯了眯眼,“他在國外的勢力在國內根本沒用,他這次不分青紅皁白的使手段,這口氣我絕對咽不下去。”
“聽說他在國外的手下聽到風聲已經準備回國。”
“那就讓他們回不來,這樣的恐怖分子想必法務部那邊不會不管。”
“之前已經和凌市長打了招呼,就怕他們會通過不正常途經回國或者是喬裝打扮。”
“擒賊先擒王,胡不歸在我們手裡,他們也翻不出什麼大浪。”
“總裁說得對,那我們是現在過去見胡不歸嗎?”
花想容陰沉着臉,緩緩閉上疲憊的雙眼,“現在過去吧!早點把事情解決了我才能放心。”
“是,總裁!”齊洋點點頭,想來總裁昨晚沒休息好。
車子緩緩在一處別墅門口停下,齊洋看了眼閉眼假寐的總裁大人,猶豫了一會才恭敬開口:“總裁,到了!”
緩緩睜開眼,花想容伸手扣好袖釦,擡腳下車。
門口的保鏢見着他們過來,連忙讓到一側,恭敬地打開門。
花想容快步踏進別墅,一羣人見着他進來,紛紛屏氣凝神,僵着臉上的表情,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看着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花想容森冷的俊臉上泛着一股殺人的冷意。
“事情都調查清楚了?”
“是的,總裁······”季子禾低着頭應了聲,他能感覺到總裁沉冷的情緒,不敢擡頭去看總裁的眼神。
“胡不歸他是爲了報復您,他以爲您和夏悠然小姐訂了婚,就想讓你不痛快,他一到京都就開始跟蹤顧小姐,雲氏集團工廠出事也是他讓人做的,故意弄出一副意外事故的樣子,趁顧小姐一個人回家,便讓早就埋伏在路上的手下動手。”
“還有顧氏和花氏工程出事,也是他用錢買通了包工頭。”
“該怎麼處理你看着辦,總之我不想在再看到他,他做了什麼事就應該付出什麼代價。”
“是,總裁!”季子禾點點頭,心裡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胡不歸緩緩睜開眼,在看到面前的花想容時,冷冷勾起脣角。
“花想容,你就這點本事嗎?”沙啞低沉的嗓音迴盪在安靜的客廳裡,透着一股窒息的
冷意。
花想容冷哼一聲,陰沉的氣息遍佈全身,“是你就這點本事纔對,你還真是夠膽大的,事情都不調查清楚你就敢動手。”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胡不過不服氣的低吼:“我哪點不如你?”
微微眯了眯眼,花想容凌厲的眸子落在他臉上,“我無意和你相比,我和夏悠然的婚約不過是短短几天就解除了,我不知道你誤會了什麼,但是你既然敢下狠手,我就不會放過你。”
微微一愣,胡不歸不可置信的開口:“你和夏悠然真的沒關係?看來顧雲裳是你的真愛。”
“所以你挑準我的軟肋下手?託你的福,她現在把我忘了,這筆帳你打算怎麼還?”
乍一聽到顧雲裳只是失憶,胡不歸暗眸沉了沉,“顧雲裳失憶了?她沒死?”
花想容擡腳就狠狠一腳踢倒他胸口,直接把他連人帶椅踢倒在地,語氣沉冷似冰:“你死她也不會死,像你這種殘暴無良的人才是該死!”
“我殘暴無良?你要是從小和我經歷一樣的生活環境,你就會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做。”
“我沒有興趣知道你以前的事,你自己犯的錯必須承擔後果!”說完,花想容不想和他再廢話,揮手示意一旁的保鏢堵住他的嘴。
看着胡不歸不斷掙扎,花想容冷哼一聲,轉身往門口走,一邊走一邊交代季子禾:“以後不要再出現任何傷害花太太的事,你讓你的人長點心!”
季子禾戰戰兢兢的應下,額頭不自覺的冒出了冷汗。
齊洋朝季子禾點點頭,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跟着快步離開。
死寂一般的客廳裡,所有的保鏢鬆了口氣,可一想到今後保護花太太的任務,不由得又繃緊了神經。
······
黑色的賓利快速穿梭,最終經過一層層哨卡開進大院。
花夫人幾乎算準了時間等候在庭院裡,見着車子駛向車庫,忙出來開門。
看到寶貝兒子一個人回來,花夫人不由得擰起眉,“雲裳和孩子沒一起回來?”
她可是記得他這次去北京之前說過,會把兒媳婦帶回來的。
點點頭,花想容伸手摟住她,“出了一些事,我們進去說吧!”
“出什麼事了?怎麼就不能有一天是安心的時候?”花夫人擔憂的看着他,看着似乎消瘦了不少的兒子,“你趕緊說,別讓我着急,是不是雲裳出事了?”
“嗯,媽,我對雲裳來說是災星吧?”想起發生的一切,花想容一臉傷感。
“你說什麼呢?到底怎麼了?”
“雲裳失憶了,她不記得我了。”
“你說什麼?仔細說清楚!”
“還不都是爺爺弄出來的事,那個夏悠然以前是有男朋友的,還是個狠角色,他把夏悠然和她分手的原因怪到我頭上,想要報復我,所以找準雲裳下手。”
花夫人身子微微顫抖,雙手緊握成拳,心底像是有什麼在發酵,“這麼說,雲裳是又被你害了?”
在沙發上坐下,花想容悲涼的笑了笑,“我欠她的永遠還不上了,她所有的
痛苦都是我加諸在她身上的,也難怪她會忘了我。”
看着兒子這麼痛苦,花夫人頓時掉下眼淚來,“兒子······我苦命的兒子!你的情路怎麼就這麼艱難呢?雲裳她現在怎麼樣啊?”
“她只是那所有痛苦的記憶都忘了,她現在很活潑快樂,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聽着他的話,花夫人心疼的有些顫抖,“好在她沒事,記憶應該能恢復的,其實不恢復更好,你們可以重新相愛。”
他們花家欠雲裳的太多,好好的一個女子因爲他們而經歷這麼多痛苦,她怎麼能不傷心難過?
“我會在她沒有恢復記憶之前讓她愛上我,媽,你放心,我會把你的兒媳婦找回來的。”安撫着花夫人,花想容轉頭看向一旁一臉擔憂的花父淡淡一笑,“爸,沒事的,不管有多少磨難我都不會再放開雲裳。”
“你能和雲裳重新在一起當然好······”花君卿點點頭,即便身爲一名堅強的軍人,此刻他也忍不住落淚。
“我把想想留在那兒了,雲裳雖然不記得我和孩子,但對孩子卻是很喜歡,我怕她會和我生疏,所以我打算暫時先把孩子留在京城。”
點點頭,花夫人牽強的笑了笑,“也好,血濃於水,有孩子在,她對你也會覺得熟悉,再說還有云裳的外公外婆在,他們不會不管孩子的。”
“嗯,我回來之前拜託過老兩口的,他們的態度對我也沒以前那麼強硬了。”
花想容輕嘆一口氣,低聲勸慰:“你趕緊把公司移到京都,這樣你和雲裳在一起的時間也多一些,她能愛上你一次,也一定會第二次愛上你,你要有信心。”
“爸,我有信心,即便將來有一天她恢復記憶,我也不怕。”
擦了擦眼淚,花夫人似是想起了什麼,“你這次回來待幾天?我得準備一些東西給你帶過去。”
“兩天,您不用準備什麼,孩子用的東西都有。”
“不是給孩子準備,我是想給雲裳帶些我們這兒的特產,我明天還得去廟裡給她求個平安符帶過去。”
“······”花想容和父親相互看了眼,誰也沒有出聲反對。
一向不信佛的花夫人突然信佛,他們能明白她那種心情。
花想容無奈的笑了笑,偏頭看向母親,“媽,那你多準備一些,到時我帶過去。”
“好,我把雲裳喜歡吃的都準備一些。”點點頭,花夫人笑着輕聲應下。
花君卿擔憂的看了眼一臉痛苦的兒子,微微擰起眉,“想容,你別怪你爺爺,他給你找結婚對象其實也是想逼逼你,所以他才找了不對情愛上心的夏小姐。”
“我沒有怪爺爺,怪只怪我當初意志不堅定,要是我堅決不結婚,爺爺也不會這麼做。”
“那就好,我看你很累,先回房休息,公事上的事有副總在,一時半會也不會出亂子的。”
“嗯,那我先去睡一覺。”
花夫人心疼的了他一眼,連連擺手,“趕緊去休息,吃飯我再叫你。”
淡淡笑了笑,花想容站起身往樓上走。
(本章完)